“没错,就是这样!”窦蔻眼晴一亮,“走,赶紧找去!”
程素衣点点头,先一步冲了出去。
窦蔻想紧随其后,然而手却被端木杨拉住,不乐意道:“怎么不走了?这还是你先提出来的,可不许偷懒。”
端木杨笑道:“你想哪儿去了。让程素衣那傻姑娘打头阵就行了,你别急着往前凑。要是遇上个功夫高手怎么办?你逃都没地方逃。”
这话取悦了窦蔻,“嗯,有道理。”
二人拉着手这才跟上去,这让看到听到这一切的采莲无比得鄙视。
“哼,还大理寺的官员呢,还王爷跟王妃呢,鸡鸣狗盗之辈。”采莲低声自语,也抬脚跟了上去。
程素衣第一时间来到船尾,发现甲板上的水消失了大半,她判断是有人将这些水渍擦掉的。
“这人狡猾呀。”程素衣围着那仅剩不多的水来回打转,头痛道:“难办了。”
窦蔻和端木杨来到此处时就看到程素衣在转圈,两人互相看了看,一头雾水。
“素衣,你咋了?”窦蔻皱眉问。
程素衣也紧皱眉头,“夫人,你这土话说得行啊。”
窦蔻呵呵道:“入乡随俗啦,别计较。不过,你为何转圈?”
程素衣指着甲板上的水渍道,“刚才我找夫人时,这里的水渍非常多,一直到那边,可现在你瞧,就这么点儿了。难道有鬼不成?没理由干得这么快呀。”
窦蔻上前,蹲下仔细瞧,“这水渍从哪儿到哪儿,仔细跟我说说。”
程素衣指着船尾某处说道:“从这里开始,一直到这边,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地方是一个小房间,有门有窗,但是现在紧闭着。
窦蔻沉眸,自语道:“现在是只有靠近船舷的甲板上有水渍,说明那个小房间有很大问题啊。”
窦蔻来到门前,问道:“采莲,这是什么地方?”
采莲哼道:“这我哪知道。”
窦蔻也不知道哪里得罪她了,这几天一直不给她好脸色看,“那个采莲啊,你不知道没事儿,船老大一定知道。不如你去把船老大叫来吧?”
采莲看看看窦蔻,“你没长腿?不会自己去叫?”
窦蔻蹙眉,心说,怪不得采荷会是那么个暴脾气的丫头,这采莲的脾气也不好啊,这才像姐妹嘛。
“是啊,我也长着腿呢。”窦蔻拉了下端木杨,脸上浮现笑容,“那么我们去叫船老大来吧,跟他说这案子采莲接下了。我们这些人只管给采莲打下手就行,你说要不要跟韩总管说说?”
端木杨冷冷地看了眼采莲,眼神能冻死人,“走吧。”
采莲可不想事情闹大,转身快步走了,“哼,我等着你破案,好向少主邀功。”
窦蔻再次呵呵笑了,“我犯得着跟一个贼邀功吗?”
“哼!”采莲咬着唇,赶紧走。她不明白少主怎么会对这样一个不知廉耻,不懂礼仪的女子上心。
在她看来,窦蔻除了会破案外,一无是处!连做女人的最基本的职责都不会,那肃亲王真是眼瞎了。
端木杨捏捏窦蔻的小手道:“为个奴婢生气不值得。案子要紧!”
窦蔻点头,“放心,气不着!我们离这门口远点儿。”
三人默默地盯着门口,像是要看出朵花儿似的。
采莲的腿脚确实快,船老大很快就被叫了过来。
船老大看到窦蔻二人,眉头又皱了起来,“我们说二位呀,这里可不是客房,是船上的厨房,闲杂人等不可入内。”
窦蔻开门见山道:“那就更要去看看了,吃食无论在何处都是重地。打开吧,或许我们要找的凶手就藏在这里。”
这话让船老大没有后退之路,磨磨叽叽地打开房门。
一股油烟味传来,里面有两个厨子两个小伙计,正在准备早饭。
看到船老大打开了房门,一个胖厨子道:“哟,这不是船老大吗?咋开了这道门呢?”
窦蔻仔细看去,这里算是厨房的后门,厨房还有前门可直通一楼和二楼。
就在窦蔻等人四处搜寻大活人时,船老大抓着头道:“唉,倒霉呀。一楼死了人,他们是来找凶手的。你们有没听到啥动静?有的话赶紧说,不然,扔河里喂王八!”
厨房内的几人赶紧摇头,“没,绝没听到。一楼那些客都是些没钱的,那传菜的小门早就关起来了。咱这厨房小,那里还堆了一篓子鱼呢。”
“是这里吗?”窦蔻指着半截楼梯边上的大破鱼蒌子问。
胖厨子连连点头,“对,就是这蒌子。”
窦蔻又看了看门底下的灰尘,看了看那插着的门栓,很普通的一根棍子,估计从外面一下子就能踹开。
而且门底下有灰尘似乎刚被擦过,不算干净,也不脏。而那边上的灰尘却不少。
窦蔻轻轻摸了摸,发现还沾着水汽,不由地松了口气。
“凶手快找到了。”窦蔻拍拍手,重新来到那狭小的厨房。
端木杨就跟在她身边,闻言点点头,“没错,你们厨房里的人是同伙,放走了凶手。让本……咳咳,让我来猜猜是谁。”
船老大瞪大两只小眼睛,乌溜溜地看向厨房里的四人,呵斥道:“是谁?是哪个吃里扒外的?”
两个厨子赶紧道:“不是小的,我哥俩一早就起来做吃的,进来后就没出过门。”
两个帮厨使劲磕头,“也不是我们,不是我们。”
窦蔻接着问:“那么谁今早进来后又从后门出去过?“
两个厨子跟其中一个帮厨指向那低着头小帮厨道:“是小墨子,是他出去拿鱼蒌子的,还出去带回来了菜。”
窦蔻再指那放在半截楼梯上的鱼蒌子,问:“就是那个鱼蒌子?”
“是是,就是那个。”胖厨子道,“今早的菜是煎小鱼,是兄弟们昨晚刚从河里捞上来的。”
端木杨来到那低着头的小帮厨,不轻不重地踢了他一脚,冷哼道:“还不说实话?”
这个小墨子被踢倒在地,吓得脸都白了,“小的,小的不知道她是坏人,看她一个女子怪可怜的,就,就让她上船了。”
“女子?”窦蔻惊讶道,“怎么会是女子,而且是一个?”
这跟三个书生说的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