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啊。”窦蔻也松了一口气,还好,刘娘子是个本分人。若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那刘青山也未免太惨了。
窦蔻笑了,接着道:“咱接上文,依我看就是你把刘青山要回来的消息散发出来后,被刘大头和刘长河听到这才动了要害你的心。他们是知道刘青山已经死了,而且还是这附近有名的土匪做的,劫来的银子也已经分了。
可这会又听到刘青山要回来的消息便知不妙,便想着在刘青山回来之前把老刘家的家产分到手。就算是刘青山回来了,分了刘家家产的村民也不是那么容易将到手的银子吐出来的。所以这才有了莫虚有的捉奸,幸好刘娘子你福大命大遇到了我们公子,这才有了今日的真相大白。”
“这,这,竟是这样的。”刘娘子好一阵后怕,再次磕头道,“多谢两位王爷相救,小妇人无以为报只能多磕几个头了。”
刘青山也在一边跟着磕头,他不敢想像若是回家后看到啥也没了,媳妇也被村子里的人浸了猪笼,他会不会疯掉。
端木杨和端木锦板着脸就这么受下了。
这个态度让窦蔻很是鄙夷,官大了不起哦!
但是正事还没完,窦蔻又看着本案的罪魁祸首刘长河母子和刘大头道:“让我猜猜看,刘青山的遭遇又是刘长河出的主意吧?刘大头,我听说两年前你家大孙子得了急病急需用钱,正好刘长河来给你灌迷魂汤,在半醉半醒间你就这么去按照刘长河给的法子找到了赵三,然后这桩无本的买卖就这么做成了。
你大孙子得了银钱病是好了,可是你的心却从此变得黑了。见事情没有败露,便无时无刻不想着把刘娘子一家的家底全掏过来,所以才有了昨日的浸猪笼。我说的对吗,刘大头!”
刘大头两腿一软重新跪下,哇哇大哭,“这都是刘长河那小子的挑唆的呀,老汉,老汉冤哪。”
“哼!”对于这声冤,窦蔻抱以冷哼,“刘长河,你作下伤天害理的事动机也简单。其一,你家穷,无银去赶考;其二,你对未嫁人之前的刘娘子有意,加之他家没同意你的提亲,你自卑着。但又不想成全他人,便在你母亲的耳濡目染之下想到了害人。事到如今,人证物证齐全,你还不认罪吗?”
刘长河直直地跪下,竟然笑了,“在下认罪。但在下并未害死人!”
言下之意就是他的罪还不至于死。往深层里说,药草带毒一案全部由瞎婆承担了。
瞎婆跪在儿子身边,也笑了,“儿啊,为娘不能看到你娶妻生子了。该说的都说了,你们该咋地就咋地吧。”
窦蔻讥讽道:“如此孝顺,不愧是读书人!”
“哼!”刘长河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看人。
窦蔻心里突然升出一股异样的感觉,这人是破罐子破摔吗?刘长河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阴谋家,这样的人会安安稳稳的去服役吗?
窦蔻不大懂本朝律法,但她觉得刘长河最次也应该是发配充军。
想不通!
那么就不要想了,反正本案所有疑点都已解开。
天色已经大黑,窦蔻的肚子再次咕咕叫,头痛了。
来到端木杨跟前,窦蔻再次提醒道:“肃亲王,案子结了,别忘了您的承诺。”
“哼,小人之心!”端木杨冷声说道,转身离开了,连给窦蔻一个眼神都欠。
但是窦蔻明白他的意思,这句话他没说完,还原成完整的应该是说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窦蔻撇嘴:“我乐意。”
转身来到端木锦跟前,笑道:“公子,阿萝做得可还好?”
“很好!本王服了。”端木锦也笑着说,“唉,可惜呀可惜!”
窦蔻呵呵两声,她知道这人可惜什么。扭头冲着蝉衣说:“小丫头,你叫什么来着。”
蝉衣忙道:“奴婢蝉衣,是二小姐您的贴身丫鬟。”
“哦,是吗?”窦蔻装作完全不知道的样子,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么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你做丫鬟吧。蝉衣,我们走,我头有点痛,那个何太医不是在吗,顺便让他帮我看看。”
蝉衣点头,但还是朝着端木锦福了福身,“锦王爷,奴婢带着小姐去了。”
“去吧去吧。”端木锦挥挥手,突然对这里的一切索然无味,“小路子啊,我们明儿一早就回京。唉,不知进京后阿萝还阿萝吗?”
这话窦蔻听到不了,她现在正朝着何太医所在的屋子走去。幸好刘娘子家以前是大户人家,刘娘子也是个勤快的,家里虽没有多少家具,但每一间房都打扫得很干净。
“何太医,阿萝有事相求!”来到房门前,窦蔻轻声道,摸摸额头,这里真有点疼。不知会不会留疤,要是这个太医有好的金疮药就好了。
未等到何太医回话,却等到了何太医的咆哮。
“这,这,这怎么可能?王爷,王爷!”
窦蔻听到这话心道不好,赶紧拉着蝉衣后边上一退。
果不其然,何太医那老头急急地推门而出,完全没有看到窦蔻等人。
“呼,好险!”窦蔻拍拍胸脯道。
蝉衣被她护在身后,小脸红扑扑的,“二小姐,您,您还是奴婢的二小姐。您……。”
“嘘!”窦蔻连连给她使眼色,这实诚丫头哦,怎么如此实诚。
蝉衣像开窍了似的,急忙点头,小声道:“奴婢明白。”
窦蔻呵呵,什么也没说。
眨眼的功夫,端木杨和端木锦两个王爷风风火火地赶来,连一向很在意阿萝的端木锦似乎也没看到她就这么进屋了。
屋外只留下了小路子和老木把门,老木看着窦蔻不断地给她使眼色。那眼色窦蔻懂,是让她离开这里的意思。
窦蔻不是猫没那么大的好奇,拉着蝉衣就出了房门。但身为侦探的那份追求真相的心却变热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那药草里有玄机不成!”窦蔻心想。
此案还有哪里不明当属那刘楞子口中的无良药店了,在她看来那药店无非是卖了药草,又卖了砒霜等毒,然后每次按伎俩撒在药草里罢了。
除了这些难道还有玄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