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露赶紧握起男孩儿的手:“手也热乎起来了呢……”
没料想那孩子赶紧抽出自己的手:“姐姐,你长得好看也不能这样,我娘说过了,男女授受不亲。”
清露被他认真的样子给逗笑了:“你小小年纪哪来这么多毛病!要不是我照顾你,你现在还是一根冰棍儿呢!”
清露突然想到正事:“你刚才说……你娘?她为什么不管你呢?”
那孩子表情黯淡下来,低了低头:“我娘早就死了……”
“对不起啊……”清露抓着男孩儿的胳膊安慰道,“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问到这里的……”
小男孩又抬起头,刚刚的悲伤一扫而光,打掉了清露得手,坚定地说道:“男女授受不亲!”
清露被这个孩子的一根筋给搞得一头黑线:“好吧好吧……我不碰你就是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男孩儿挺起胸膛,拍着胸脯道:“我叫沈鹤轩!这名字是我娘给我起的!”
清露心想:这名字一点儿都不像一个小乞丐的名字啊……正想要张口问,才想到着一定又与他那个博学多才的娘亲有关,于是便没有再开口。
“这个名字真好听!”清露摸了摸男孩的头。
“男女授受不亲啊!”男孩急了。
“好好好我不碰你了!”清露着实有些无奈。
清露一看时辰:“哎呀……都巳时了……我得回宫了!”
清露拍拍男孩儿的肩膀:“小鬼头,肚子饿了就去找下人要东西吃,等王爷回来再找他,我还有事,先走了。”
交单完以后,清露便一飞飞出了王府。
“都说了男女授受不亲啊!”男孩朝着清露飞上天空的背影吼了一声。
权叔跑了进来,看见沈鹤轩正坐在床上,赶紧跑过来:“孩子,你醒了?”
沈鹤轩的目光从飞走的清露身上挪下来看着权叔:“老爷爷,我肚子有些饿了……您能不能给我那些吃的过来?”
“好,我这就去,你快回被窝儿里去暖和着。”权叔刚转身要走,又回过头来问道,“孩子,刚才在这儿的那个姐姐呢?”
“姐姐飞走了!”沈鹤轩一点都不避讳。
“飞走了?”权叔一脸疑惑,脸上原本的皱纹更是堆成了一片梯田一般,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哦!你是说轻功吧?看来这姑娘与王爷关系不一般……”
权叔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对沈鹤轩说道:“你就在这儿暖和着,等暖和好了,自己下来洗把脸,我去给你拿吃的。”
说完权叔就走了,只剩下沈鹤轩那个呆瓜:“娘说受人恩惠要道谢,我还没来得及谢呢他怎么就走了……”
朗川宫
李顺把欧石楠叫了过来,欧石楠的心理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彻底,结果留下了什么蛛丝马迹被郤晟廉给查了出来,可是就算是破案也不可能一夜之间查得水落石出,于是一路上便都没有敢跟李顺问话。
终于到了朗川宫,欧石楠看到郤晟廉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心更提到了嗓子眼,这个君王阴晴不定喜怒无常,自己这次被叫过来,说夸张一点儿,脑袋都是别在腰上的。
“微臣欧石楠……参见国主。”
郤晟廉看见欧石楠,才从自己习惯了的萎靡不振当中挣脱出来:“欧总管不必多礼,朕叫你过来是有事要拜托你。”
“国主尽管吩咐。”欧石楠还没有弄清楚郤晟廉究竟有何用意,并不敢抬头看他。
“除夕夜的事情你是一定知道的!为什么昨晚朕没有见到你前来护驾!”郤晟廉把正事撇在一旁,竟然先问起罪来。
欧石楠吓出了一身冷汗,匆匆回答道:“昨晚微臣赶到宴会时,已经是浓烟弥漫,微臣寻遍宴会,也没有找到国主的踪影……请国主治罪!”
“罢了罢了……”郤晟廉本来就没有打算追究他,“朕先免了你得罪,今日朕再交给你一件事情去办,要是再办不好,就提头来见!”
欧石楠这才听出郤晟廉并不知道自己的事,于是松了一口气:“臣定当尽心竭力,在所不辞。”
“你去调查昨晚的事情……”郤晟廉又补了一句,“跟朕的王弟,还有段将军一起……”
“是……”欧石楠应承了下来,脑子飞速旋转着:他这是什么意思?明明点出我护驾不力,却又派我着手此案……难道真的是在怀疑我?还要郤晟威跟段漓风来盯着我……看来我是真的要好好计划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