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您果然聪明,太子昨日确实是往偏院的方向去的,只是太子走得太快,后面又跟着陈侍卫,奴婢跟了一段路就跟丢了,太子确切去了哪个院子,奴婢也不知道。”惜玉有些可惜道。
惜玉这番话更加的验证了周宛如心中的猜想,那安逸尘昨日去了哪个院子倒并不重要。她也派人去查过了,那四人都是安逸尘让陈侍卫买回来的,各个长相不佳,言行粗鄙,安逸尘身份尊贵,是断不可能看上她们几个的。若那四个侍妾只是个幌子的话,那安逸尘昨晚到底去了哪个院子都是一样的,只是为了做戏给她这个太子妃看的罢了。只是安逸尘他万万没有想到,其实自己早就看穿了他的打算了!他任何的掩饰都只是徒劳而已。就算他察觉了自己给他下了药又如何,还不是只能做戏给自己看,定是不敢拿自己兴师问罪的。
也因此,周宛如现在完全是有恃无恐了。
而这边的安逸尘在一番思考之后,当然也察觉了昨天让自己那般不对劲的,对木兮犯下了那么大错误的,定是那蛊太子妃周宛如在昨日送来书房的汤了。虽然周宛如的所做所为已经严重的冒犯了他身为大胤太子的威严,但因为他对昨日之事的结果非常满意,他倒也不想追究了。
一下朝,安逸尘直接婉拒了刑部赵尚书的邀请,而是急匆匆的回了府,直奔木兮的小院而去。木兮果然还没有醒,安逸尘将守着她的碧兰和青竹给打发了出去。安逸尘昨晚也是一夜没睡,现下看着正睡得十分香甜的木兮,他也觉得有些困了,便解开了外衣,脱去靴子,爬上了木兮的床,揽着她的肩,闭上眼,沉沉的睡了过去。
当木兮睁开眼的时候,已近午时了。躺在床上感受着浑身的酸痛感,感觉身上有什么正压着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她疑惑的扭头往旁边一看,竟发现是安逸尘。她略微怔楞了一会儿,昨晚那般激烈疯狂的回忆渐渐往脑海里上涌,她看着身侧的人,脸微微有些泛红。这人昨晚与平时的样子可真是不像啊,看起来以往明明是个正经温和的人,但昨晚却……哎呀,不能再想了,脸都要烧起来了。
木兮使劲的拍了拍自己的脸,这才感觉脸颊没那么发烫了。
看着身旁人恬静的睡颜,她的唇角不自觉的上扬,伸手便朝身侧人的脸上轻轻探去,抚过他俊朗的眉眼,一笔一画,俱是那么的深刻,只可惜,此刻他的眼睛已然闭上了,见不到他那对幽黑深邃的眸子,在以往时,他总会用这双眸子深情的注视着自己,仿佛他眼中除了自己,便再无其他人;略过他高挺的鼻梁;她的手指轻轻在他削薄的双唇上方,隔空描摹,世人皆说男子唇薄则无情,她不知这话到底对不对,只是她愿意相信她的安逸尘,他定会如自己爱他一般永远爱着自己的吧?
突然,她感觉自己的手,蓦地被人给紧紧的握住了,然后,指尖兀自传来一阵柔软湿润的触感。顿时,她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俱不受控地往脑袋上涌。安逸尘他……他竟然在舔舐自己的手指。她感觉自己全身都因那暧昧的触感而瘫软、无力了。她挣扎着想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掌中抽出,可那双有力手掌却将她给牢牢的固定住,纹丝不动。
安逸尘忽的睁开了他那双深情的眸子,深深锁定着她,注视着她,嗓音里满是愉悦:“胆子这般大,怎么就不敢往下摸了。”
这大清早的,安逸尘怎么能跟她说这般让人羞于启齿的话呢?
木兮红着脸躲避着他的视线,这才终于成功的抽回被他舔舐得湿漉漉的手,却不知该将手往哪儿放,有些恼羞成怒,色厉内荏的嗔他:“下流!”
安逸尘也不恼,反倒低声愉悦的轻笑了两声,“好好好,是我下流了好吧,可兮儿,你要明白,我下流也只对你一个人啊!”
他低沉的嗓音不知为何有些沙哑,听得木兮的耳朵里有些酥麻。不经意间,她又被安逸尘拦腰抱起,趴伏到他身上,安逸尘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按着她的脑袋,猛地按向自己,与她亲吻起来。
两人就这样又缠绵腻歪了好一会儿,直到木兮的肚子蓦地叫了起来,两人这才起身下床。
在门外等候许久的青竹见两人终于起了,连忙为他们准备好了热水、毛巾洗漱,又端来了小厨房里一直都温着的午膳,二人就在房间里一起腻腻歪歪的用了。
安逸尘已经将今天所有父皇交待给他的事情,都交给了户部处理,决定今天一整天都要在府里陪着木兮。
木兮当然很高兴安逸尘能够时时陪着她,只是想起昨晚的事,此时面对他,仍然有些害羞,脸红红的不好意思看他,也不好意思说话。
二人用完午膳,安逸尘命人将碗筷收捡下去,拉过身边木兮的左手,在自己的手中摩挲,柔声低问:“兮儿,还困不困?要不要再休息会儿?”
两人才起床不久,即便木兮有每日午休的习惯,此时也不想再睡了,遂摇摇头。
安逸尘心下有些可惜,也不能强制让她躺回床上去睡,想了想,又道:“我今日本想带你出去逛逛的,但我怕你身子受不住,等过两天再带你出去听戏。今日你就留在府中,我教你写字吧。”
只要能与安逸尘待在一起,是出去听戏,还是留在府里写字俱不重要。
木兮心中欢喜,又用那种亮晶晶的眼神看着他,开心点头。
安逸车最受不住的就是她这般干净得仿佛她的眼中只容得下你一人的眼神,忽的又低下头来,细细的亲吻她的眼睛。
木兮赶忙闭上双眼,感受着眼皮上传来的柔软触感,心中无比甜蜜,她其实是很喜欢安逸尘的触碰的,只是心里稍稍有些不好意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