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颂高兴的对许飞舞说,“飞舞,你这是在关心我吗?”许颂激动的拉着许飞舞,问着。平时,许飞舞对她都只是打打招呼,只有对许媛,许飞舞才会格外的亲切。每次许媛带着许飞舞来时,许颂是又高兴,又难过。
高兴的是能够见到许飞舞,难过的是许飞舞当着她的面喊许媛妈妈。每次听见许飞舞喊许媛妈妈,许颂这心就像刀在割一样。后悔把许飞舞和赵文月调了包,让许飞舞喊许颂妈妈。
许飞舞对于许颂这样的高兴,有些理解不了 这只是一句简单的关心罢了,有必要这么高兴吗?
不知道许颂高兴什么,许飞舞只好点了点头,示意她刚刚的话就是在关心许颂。
许颂看见许飞舞点头,眼睛都酸了,强忍着才没有让眼泪流下来。慈爱的看着许飞舞。
许飞舞不习惯许颂这样对待她,就连忙转移了问题,对许颂说:“小姨,听说文月也住院了,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一提到赵文月,许颂那本来还好的脸色顿时就不好了。就对许飞舞说,“没什么,就是不小心从楼上摔了下来,飞舞,我们不说这个了,说点其他的吧。”
许颂只是简单的跟许飞舞说了一下,就转移了话题,明显的,许颂不想跟许飞舞过多的谈论赵文月。
许飞舞也是个有眼色的人,就不在追问许颂赵文月的事。就对许颂说,“小姨,你这头发是怎么保养的,发质这么好啊?”
许颂的头发乌黑油亮,这都得意于许颂的护理。许颂就和许飞舞分享着自己洗护头发的心得。突然,许飞舞站了起来。对许颂说,“小姨,你等等。”
许飞舞喊住了许颂。
许颂疑惑的看着许飞舞,对许飞舞说:“飞舞说怎么了?”许颂被许飞舞这一惊一乍的行为给镇住了,就坐在沙发上面看着许飞舞,看许飞舞要说什么。
也知道这样有些失礼,但是许飞舞还是选择继续说了下去,指着许颂的头发,对许颂说说,“小姨,刚刚我好像看到了一根白头发。”
一听见许飞舞说她头顶有白头发,许颂整个人都不好了,连忙对许飞舞说,“快,快,飞舞,给我把它给拔了。”
许飞舞完全没有听见许颂在说什么,在那儿自己想,明明机会就已经在眼前了,为什么突然有点不想做了,她想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过了。许飞舞就在那儿站着不动了。
看见许飞舞迟迟没有动作,许颂就着急的对许飞舞说,“飞舞,快快来帮我拔了啊!还愣着那儿干嘛呢?”
许颂只要一有白头发就想把它给拔了,有白头发就说明她已经老了。所以一听见许飞舞这样说,就想让许飞舞快给她拔了。
许颂的催促,无意间让许飞舞想起了许媛,许颂这时说话的语气,竟然有些像许媛。许飞舞坚定了自己的心,一步一步稳健的朝许颂走了过去,给许颂拔了头发。许飞舞拔了两根头发,把其中一根收回了衣服的包里。做好这些,许飞舞才把另外一根头发递给许颂。
许颂试到头皮一疼,就知道许飞舞已经拔好了。接过许飞舞递给她的头发,一看,是根黑的。举着那根被许飞舞错拔的头发,许颂不由得心疼的对许飞舞说,“飞舞,你这孩子是什么眼神啊,我这不是根黑头发吗?”
本来就是为了拔许颂的头发才来的,而且许颂本来就没有白头发,那只是一个借口罢了。许飞舞看着许颂递的头发,对许颂说,“小姨,真是不好意思啊,可能是我刚刚眼花,看错了。”
看见许飞舞这样认错,许颂也就没有再继续说什么了。不过,许颂不知道是为什么,看见许飞舞这样客气的跟她说话,心里竟然有丝的难受。但她又不好直接对她许飞舞说,想要许飞舞和她亲切些,但是又怕这样会吓到许飞舞。
然后就换了一种比较委婉的方式,对许飞舞说,“飞舞,跟小姨不用这样的客气。随意一些就好了。”
许飞舞本来和许颂单独相处就有些不自在,现在许颂又这样跟她说,许飞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咚咚。”就在这个时候,敲门声响起来了。许颂和许飞舞同时抬了头朝小茶水间的门看了过去,是谭元在那儿站着。
“怎么样,可以走了吗?”谭元见许飞舞看了过来,就对许飞舞说,询问着许飞舞的意见。
许飞舞正苦恼要怎么接许颂的话,谭元来得正是时候,就提了包,对许颂说,“小姨,不好意思,我和阿元下午还有些事,先走了。”
“这就要走了?”许颂问许飞舞,她这感觉许飞舞才刚来一会儿,就只说了几句话,就要走了。
捅了捅旁边的谭元,许飞舞示意谭元来说,这种时候需要谭元的气场来震一下场面,要不然不知道要在这儿纠结到什么时候。
感受到许飞舞的暗示,谭元就开口了,对许颂说,“嗯,公司里面还有许多事要忙。”对于外人,谭元一直都很高冷。
许颂也是知道谭元他们这些商场上面的人,事都很多,也不好多做挽留,只会无奈的随了许飞舞和谭元的意,对许飞舞和谭元说,“那好吧,飞舞,谭总,我送送你们吧。”
说完,许颂就走在前面引着路。病房里面赵松看见许飞舞和谭元都出来了,就猜到谭元他们应该是要走了,就对谭元说,“谭总,这是要走了?”
谭元点了点头,对赵松说,“是的,赵总,先走一步。你好好养病。”
谭元说完,就拉了许飞舞的手,走出了病房,朝电梯走了去。许颂一直站在门口,看着许飞舞和谭元的背影,直到许飞舞和谭元走进了电梯,许颂才回到了病房。
“这谭总真是不错啊,年纪轻轻的,就有这么大的成就了。唉,可惜不是我的儿子啊。”见许颂送许飞舞和谭元回来了,就对许颂说。
听着赵松说的这话,许颂就不高兴了,生气的对赵松说,“怎么,眼红。原来是看上了谭总,难怪总对凌云挑三拣四的。而且你怎么不说说是飞舞眼光好,找了这么个金龟婿呢?”
所以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赵松这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只是随便夸了一句,就受了这么大的帽子。
“好了,好了,我只是随便说说,你不要激动了,我这还是个病人呢!而且我对凌云那不是挑三拣四,是在教他,凌云性子有些浮躁,有时候心思有些不正,所以我才要多说几句。你真是够护短的。不过,说到飞舞,这问题就不好说了,当初他们袁家出事的时候,我们赵家可是什么忙也没有帮啊!”赵松对许颂说。
在赵松看来,赵凌云还需要再历练历练,赵凌云的性子不好说,这就是这些年,为什么赵松没有把家族企业交给赵凌云,而是自己辛苦操持的原因。
还有许飞舞,赵松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毕竟他赵家曾经对不起过她袁家,她要是利用谭元的势力,对赵家进行打压,赵家是完全没有反抗的机会的,因为自从傅远景坐牢,傅家垮了以后,赵家就失去了最大的合作伙伴,但是,傅家的垮台,也让赵家有了发展的机会,得到的资源更多。不过赵松知道,这个局面只是暂时的,可能不久的将来就会发生变化。
一想到这些,赵松就感觉头疼。
许颂一听赵松提起当年袁家的事,心情就低落起来了。当初她因为恨许媛,恨许媛抢走了袁海,所以在袁海死了以后,她就更恨许媛了,她觉得是许媛害死了袁海。
所以在赵松,还有傅远景等人合伙陷害袁家,瓜分袁家的财产时,许颂选择了袖手旁观。一直等到事情尘埃落定以后,许颂才想起了许飞舞的存在,但是,那个时候,许飞舞已经被 沈清寒送出了国,她也不知道许飞舞去了那,过的是怎样的生活。
“是我对不起她。”许颂低声说着,坐在沙发上面失身落魄的,一副失了心智的样子。她这辈子对许飞舞犯的错,可能一辈子都得不到许飞舞的原谅了。
赵松听见许颂这样说,很疑惑,就问许颂,说,“你这是在胡言乱语什么呢?你对不起谁啊?”
“飞舞,我对不起飞舞。”赵松一问,许颂下意识的就回答了。
赵松不知道许颂这是什么意思,简直就是在胡言乱语,就又耐着性子问了一句,对许颂说:“为什么是许飞舞?”
许颂一说完许飞舞的名字,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转移着话题,对赵松说,“因为我是她飞舞的小姨啊!还能为什么,好了,你不要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医生让你多休息。”
说完,许颂给赵松拉了拉被子,把床摇了下去。赵松这才不在继续问下去,老老实实的休息了。见赵松开始休息了,许颂就去了旁边的小茶水间里了,给赵松收拾着换下来的衣物,等着回家的时候,让管家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