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画冷哼一声,眸子中闪出一丝阴冷的目光,“放心吧,今天的计划只是餐前小菜而已,即使今天真的失败了,那也无妨,大夫人还有更加厉害的招在等着她呢。”
家丁头头听了知画的话,不由的打了寒颤,他今天才真正的见识到什么才是“最毒莫过妇人心”,以后真的惹天惹地都不能惹女人。
招了招,连同她六名家丁直接朝楚玥婷的房间跑去。屋外只留下了知画,她也心安理得的离开了,希望你明天不会死的太惨。
六名家丁冲进屋子的同时,楚玥婷正在好心泛滥的去搀扶马飞,让他站起来。
屋子里一下闯进这么多人,说实话连玥婷都没有想到,她还以为这大夫人只是想要破坏他的贞洁而已,毕竟在古代贞洁就等于一个女人的生命,如果贞洁要是没了那么这个女人即使不死也会生不如死。
“三小姐与外来男子深夜私会,被捉奸在床,有辱楚家的门风,现在将三小姐连同于这个外来男子一同拿下,押往景仁殿听候老夫人发落。”
目光接触到说话一个人时,楚玥婷忍不住浑身一震。一袭青衣,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猛然砸入玥婷眼中。标杆般笔挺的修长身材,小麦色的健康肤色,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以及一双漆黑的眼珠时而闪过墨绿,他身上有一种大隐隐于市的凉薄气息。后来玥婷才知道他并不是什么家丁的头头,他叫明捷,是国舅爷永安王也就是娄氏亲哥哥的亲信,那天他正好回府办事听说了娄氏的苦恼,也刚刚好他一直以来都暗恋楚语嫣,所以这才不惜化作家丁来亲自替楚语嫣来出这口恶气。
“遵命。”其他进来的家丁没有灯楚玥婷他们做出反应,就齐齐的冲了上来将他们拿下。
马飞挣扎,看着明捷,“喂,你们抓错人了吧,为什么会连我也抓。”
明捷嘴唇一抿,一声邪笑。转过身走了几步,又停下,“没有错,抓的就是你。”
屋子里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任凭是聋子都会听到。芸香和墨菊跑了进来,第一眼看到的是明捷,然后向后望就是楚玥婷被两个身穿楚府家丁的押解着。
“小姐,这是怎么了?”芸香心急火燎的走过去,自己才离开了一小会儿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她们为什么会抓您。”
还没问出楚玥婷缘由,护主心切的芸香就拼了命的去和押着玥婷的家丁撕扯了起来,“放开我家小姐,你们凭什么要抓我家小姐。墨菊,快点儿过来帮忙。”
“哦。”墨菊的目光这才从这位身穿家丁服但还是掩盖不了他的英武气概的明捷大将军的身上移了开,怔怔的走了过去,但好像是丧失了自主意识一样,根本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芸香还在拼命的撕扯,可是楚家的家丁虽然名曰家丁,但个个都是军人出身,五大三粗的,她一个柔弱女子怎能撕扯的动。
“芸香,不许胡闹,我身子不怕影子斜,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怕他作甚。”楚玥婷目光倾斜,不停的向她使眼色,“你如果这时救我反倒显得我们心虚了,你可明白?”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院子里只剩下了无穷无尽的火把,仿佛都要把整个天空照亮。
“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只可惜这响天彻地的犬吠声,并不是为了迎接他风雪天回来的主人,而是在嘲笑楚玥婷有多么的愚蠢,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最终她还是栽在了一直都还想给她知画的身上。
火把,脚步声,叫喊声,犬吠声,一瞬间好像把王府内所有的人都给惊动了,这其中也会意识这个富丽豪华的王府今天注定就会是个不眠之夜。
还是那个万年不变的景仁殿。楚玥婷和马飞跪在大殿中央,还是被人给押着。王府中的重要人物一波接着一波来,先来的自然是事先得到消息的大夫人娄氏。身穿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步摇,给人的第一感觉她就是前来庆祝。
不过表情还是那副万年不变的表情,永远都挂着一脸横肉的笑模样。让人看了真是对她无比的厌恶。
她轻而端庄的走过来,装作毫不知情,看见玥婷似乎有点儿大吃一惊,“玥婷,怎么是你?”故意看了马飞一眼,看到他宽衣解带甚是满意。目光稍稍得意,又重新移回了玥婷的身上,“刚刚下人们在府里嚷嚷着说是在府里抓到一对儿奸夫淫妇,我还不相信,心想我们楚家的家风那么严,怎么会出现那种情况。不过,玥婷你虽然小时候没有生活在楚家,但是身为楚家的人,母亲也知道你也是万万做不出来那种事的,一定是被人冤枉了。”
哼,虚伪。看着娄氏那张虚伪的脸就如同被辛辣味呛的直想对她翻白眼,恨得牙根直发麻,手指骨节痒,想揍她一顿。
马飞刚刚不老实,被家丁从后面给了一棒子,暂时性的晕了过去。看到娄氏欣喜若狂,仿佛就同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激动的,眼眶中都含着眼泪。嘴巴才刚刚张开,就被后面的人狂k了一顿,直到他被k的不敢说话为止。
大夫人做贼心虚的补充了一句。“一定是你,一定是你看我们玥婷长得漂亮,图谋不轨,玥婷母亲真是对不起你,母亲昨天就不应该把他放进来。不过你放心不论待会儿结局如何母亲都会为你向你父亲替你求情。”
她那红润的的脸,经过那闪闪烛光映照,显得更加鲜艳,简直就像一朵迎着三月朝阳带着露珠盛开的桃花。不过在再显得鲜艳,也终将有一天桃花老去,枯萎,也会露出她丑陋的那一面。
好一副贼喊捉贼的面孔,楚玥婷真的恨不得有一种冲动,站起来冲上去,狠狠的撕开她常年敷在脸上的那张假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