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谁说他们家王爷事棵铁树来着,吗分明就是瞎了他的狗眼,他们家王爷逗起姑娘来也是一套一套的好吗?
结果元宝被高演那深入大海的墨眸深深的瞪了一眼,元宝立刻奉上了嘴巴,一张脸被憋的通红,看他的样子好像被点了笑穴,很像痛痛快快的的笑一场。
“很好笑吗?”高演鄙夷的望着他,“信不信我一脚把你踢下马去。”
元宝摇头,憋的嘴即使再想笑也不敢笑了。
车内香儿担心的问道;“三小姐,这位公子他……”其实香儿想说,这位公子看起来不怎么靠谱。她担心会不会耽误她家夫人的病情。
其实这话不用香儿明说楚玥婷也明白,杨剑心说:“小姐,要不要我去好好教训他一顿。”说着她就正准备冲出去。
“回来。”楚玥婷皱眉,她可是亲眼目睹过高演的武功有多么高深,一大帮武功高强的杀手联合起来杀他,都不曾伤他半根毫毛,更何况杨剑心只是孤单影之,出去只能白白的送死。
转头问香儿,“杭府离这里还有多远。”
香儿撩开帘子看了看外面,“三小姐不远了,还有十几公里大概就能到了。”
十几公里,楚玥婷垂眸,十一路的话应该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她猛的抬起头,不置可否的喊到,“停车,我们要下车。剑心,墨菊我们下车。”
“吁……”伴随着楚玥婷的一声喊叫,高演把车子平稳的停了下来,撩开帘子,“干吗?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楚玥婷没有跟他废话,更没有告诉他为什么要让他停车,而是直接下了车。二话不说带着几个小姑娘就向前走。
高演有些不明所以,还未搞清这是什么状况。看了元宝一眼,元宝耸耸肩,女人心海底针,女孩儿家的心思是他们这些男孩儿永远都猜不透的。
高演追了上去,“喂,你这是干嘛?发的什么疯。”
楚玥婷目光如炬,表情平淡,“这位公子,刚刚谢谢你仗义让我们搭车,但是现在我们不用了。”楚玥婷的脚步越走越快,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为什么?”高演也有些气恼,他可是不顾生病的皇姐,特意的跑过来看她,可是刚一见她她就是这种态度。
“没有为什么?”楚玥婷表情依旧平淡,看待高演就如同看待一个路人,“您的车子太过金贵,恕小女子我身子薄弱,怕是承受不起。”
高演实在是没好气,她的冷淡,对于他就好像尖刀在一刀刀的挖据着他的内心。他的目光渐渐的变得冷凝,凝视着她,仿佛都能看穿她的身体。
被他这样寒冷的目光盯着,楚玥婷觉得浑身不自在,想要加快脚步,尽快的逃离他,不料却被他一把霸道的扛起,塞进了车里。也不知为何被他扛起的那一刻,她觉得他好熟悉。
楚玥婷被塞进了车里,马车飞快的奔驰着,在此期间几个姑娘似乎都被高演的凌厉给吓到了,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一刻钟过后,按照香儿所指,车子安安稳稳的停靠在了一所破破烂烂的旧宅子门前。
所谓的旧宅子,就是一个不大院子圈了为数不多的非常古朴的几间青砖瓦房,瓦片都是那种灰色的,上面还稀稀疏疏的长了几片茅台。朱红色大大门被常年烈日炎炎的日光照射早已经失去了它原本还有的鲜艳的颜色。不单单是颜色,就连木头也只能勉勉强强的维持上几年了。总之这所宅子的年岁大概都要比这杭大人的年岁都大,要不是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杭府”二字,又有谁能想起这里是曾经的一州知府的住宅。
高演站立在这门口,半天都不曾说一句话,他或许大吃一惊,也或许感叹这世态炎凉。这样勤政为民的好官皇帝却是不懂的珍惜,还要将他罢免。总之现在的朝政就是好官得不到重用,贪官遍布横行。
一进院,正中一条青灰的砖石路直指着厅堂。厅门是四扇暗红色的扇门,中间的两扇门微微开着。侧廊的菱花纹木窗开着,干净爽朗。廊前放着藤椅和藤桌,离藤桌三尺,花草正浓。原本荒疏的院落,竟在花草的衬映下显得生动质朴了些。墙外的高树上,间或着几声惊人的鸟鸣。墙面虽斑驳,但从墙上砖搭成的小窗和四周的装饰,仍可见其洒脱简丽的风格。可见这宅子虽简朴,可里面的人却生活的怡然自得。把贫困的生活也照样活出了乐趣。难怪这杭雨生会有“江南第一文豪”这个雅号。
只可惜“天妒英才”呀。这是楚玥婷进入杭府中第一评价。也许她此时的心情会跟高演一样感叹着这大齐王室的悲哀。
“三小姐,高公子。你们在这儿稍等一会儿,我进去请老爷。”说完香儿转身,便飞快的跑了进去。
没过多久,房间里就走出了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鬓角的头发略微秃进去一些,眉毛浓黑而整齐,一双眼睛闪闪有神采。他看人时,十分注意。
“老爷,这两位就是我替夫人请来的两位大夫。”香儿向杭雨生介绍道。
杭雨生目光空洞,眼睛不停的上下打量着高演与楚玥婷,他这个人可能有一些长相歧视,眼前的这两个人分明就是一对长相出众的年轻俊男美女,哪里又会是大夫。他生气的瞪了香儿一眼,以为她又替夫人请来了江湖骗子,“你简直就是胡闹。”说完他一甩手,气哼哼的走开了。
“老爷,老爷,您听我解释,事情不是您所想象的那样的。”香儿急忙追上去慌慌张张的去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杭雨生的怒气丝毫未退,“我不是说了吗,夫人的病就算是死,都不能用这些庸医来救,尤其是这些男人,更加不能。”
杭雨生这个人有些冥顽不化,他认为男女有别,不可以产生肌肤之亲,所以他就算眼睁睁的看着夫人疼死,他也不愿意让男大夫去碰她。
“老爷,您误会了。”香儿又慌忙解释,“给夫人看病的不是那位公子,而是站在他身边的那位姑娘。”
本以为老爷听了这话气会消去一些,可没曾想他一听这话更加来气,脚步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