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剑心知道她是无论如何都走不了了,因为就在刚刚她强行的提升了自己的功力,算是暂时性的压制住了毒药的发作,可是这样毕竟也维持不了多久,一旦时间一过,她就会陷入瘫软,短时间之内她的功力甚至都会暂时性的丧失。
杨剑心两指在楚玥婷的背后轻轻的点了几下,然后又重力的拍了一掌,她这是在用自己最后的余力强行的在为楚玥婷逼毒。
“快,快,快拦住她。”沈若兰虽然不会武功,但俗话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杨剑心所做出的动作分明就是在给楚玥婷疗伤。
杨剑心目光一凌,冰凉刺骨的寒意从她眼睛里冒出,紧接着数把飞刀从她那只多余的手掌里飞出,虽然杨剑心现在内力不够,射程并不是那么远,但是要想杀死一个不会武功的沈若兰,还是搓搓有余的。
另一只手杨剑心已经加大了掌力,就在那帮假和尚们扑过来的同时,杨剑心猛然一掌,陡然,楚玥婷的整个身子连同她坐的椅子,从和尚们身边擦身而过,夺门而出。
杨剑心怕楚玥婷不肯走,特意的用尽最后的一丝余力说道:“小姐只有你逃出去了,我们才会有生的希望。”
杨剑心的话楚玥婷明白,她的意思是让她先逃出去,然后在想办法回来救她。轮其兵法上来讲,这就叫做迂回战术。
杨剑心说的对,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保留实力才是上上之册,如果要选择跟其硬拼的话那么到了最后只能落得兔死狗烹的下场。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楚玥婷听从了杨剑心的介意,没有选择留下来救她们,而是脚步生风的往树林的方向逃去。
面对这么多人乐此不疲的追逐,只有逃进树林才能获得一线生机。因为树林很大,而且每棵树几乎长相一样,现在有恰逢傍晚,楚玥婷就不信,他们会视力这么好,就不会迷路?
正如楚玥婷事先所联想的那样,她和他们在这片茂密的丛林兜兜转转的几乎一夜,终于如愿以偿的甩掉了这群尾巴。
只是楚玥婷没有想到的是她会在这儿遇上高演,而且令她吃惊的是这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喂,你醒醒,你不能死听见没有。”楚玥婷摸了摸高演的鼻息,幸好还有一丝热气尚存,虽然很微弱,但是应该还活着。楚玥婷一颗悬浮在半空的心总算沉了下来。
虽然他是没死,但是以其目前的情况也跟死了差不多了。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想办法医治他,可是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而且自己又被别人追杀,说起来她现在自己也是够惨的了。
就在此时,远远的听见了马蹄声,危险的环境让楚玥婷本能的就起了戒备。她用尽全身力气把高演往树后面拖,可是当马儿越走越近的时候,楚玥婷顿时心中升起了一团喜悦。这匹马的马背上无人,这马的毛色,一身雪白,没有一点儿杂毛,而且闪闪发亮,就像披了一身银丝。
追风,没错,这匹马就是追风,她记得她还为它梳过马毛呢。
这下高延这个家伙有救了,楚玥婷走了过来,细嫩的小手摸了摸追风的额头,又看向高演,对马儿说:“看来你家主人的命真是不该绝,在这等紧要关头碰上了我,而我又碰上了你,我正愁着待会儿要把他怎么带回去了呢,这不你来了吗。”
楚玥婷将高演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弄到了马背上4,牵着马儿的缰绳一路小心翼翼的按原路返回。没错,楚玥婷就是要回去,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想,她就是从那里逃出来的,静慈就算是打死都想不到她还会回去吧。
正如楚玥婷所料,她们到达那间小木屋的时候,这里早就已经廖无人烟,人都已经走光了,不对准确的说,她们应该是回去复命了吧。
高演伤的很严重,不过还好这间屋子最不缺的就是草药,至于剩下了那三分之二的药王之母早已经被那帮和尚抢了去。
要不然高演也不可能几天都不见好。第三天凌晨的时候楚玥婷刚刚煎好了草药,进门的时候,高演恰好迷迷糊糊的睁开了一只眼。
楚玥婷欣喜急急的加快脚步走了过去,脸上难掩激动之时,“你醒了,感觉身体好些了吗?”
高演下意识的垂眸,发现眼前的女子竟然是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心情一下子变得喜上眉梢,“阿玥,真的是你吗?阿玥?”此时的他已经顾不得上他身上的病痛,身子猛然坐起,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能见到你没事儿真的是太好了。”
楚玥婷微微一愣,有些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而高演此时抱着楚玥婷也是越抱越紧,就好像一个四五岁的小孩童手里紧紧的抓着自己的糖果一样,生怕他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
“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好吗?阿玥,从今以后我会一直都会陪在你身边,不会再让任何人再伤害你。”高演口中不停的呢喃着,由强到弱,由弱变得更弱,直到最后彻底的在耳畔消失不见。
楚玥婷俯身,轻轻的将高演从她身上放了下来,看着眼前这个剑眉心目的男人,楚玥婷不禁有些好笑,想不到她刚刚还有那般的举动。真不知道他本人如果瞧见了会作何感想。
不过他现在是病人,楚玥婷也不会去和他计较这些的。就当是他生病发烧,言不由衷的说了一些胡话而已。
时间不知不觉又过去三日,在这三日里静慈师太对于楚玥婷的搜查一直都没有松懈过。而楚玥婷也在竭尽全力的去打听杨剑心被关在什么地方。
这三日里,高演的伤势七七八八也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右手手上被砍的那一道剑伤却怎么也愈合不了。本以为只是时间太短的问题。但是自从那件突如其来的小意外发生以后,楚玥婷才知道事情并没有没有她想像的那么简单。
那一日,楚玥婷正在另一间屋子里沐浴更衣,高演恰巧无意中闯入,其实他也并没有看清什么。可是却又被她误会成了狗改不了吃屎的登徒子。
楚玥婷怒不可遏,也没有考虑她是否受了伤,一块带着水的毛巾犹如飞毯那样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