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呢?月晓也是听从箫允珠安排,在暗地里陷害自己的人。
上辈子的记忆历历在目,叫箫允沁哪怕只是听到了那些人的声音,心中的一番恨意便直直的往上蹭。
“不行,没有少爷的同意,谁也不可以进来。”
一个男仆稳重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他便好意的劝起来,“月晓、穆华、李开,你们也是自小就被带进来箫府的,这箫府里尊卑有别,你们家小姐,昨天才因为刚逾越规矩,被大夫人给罚跪了,难不成今天,你们还要给你们小姐头上再记上一罪吗?”
这人的声音很是年轻,说起话来大声却甚是稳重,每一句都挑着重点来讲,教箫允沁心间顿时生出几分敬畏。
若她上一世时,也如。此人这般懂得人情世故,奈何会被陷害到后面那样境地。
听到刚才所念到的名字,箫允沁才方知,箫允珠为了能将自己逼回去,竟是派了自己“最亲信”的那几人过来。想来太过可笑,上一世时,她身边竟是没有一个可以信赖的人。
听闻书童左言这样道来劝诫,那三个人还是不肯罢休,继续哭嚷着辩解。“不是小姐让我们过来的,是我们自己要过来的。”李开嚷着,就要把这次的罪过,摊到自己身上。
“是我们自己,看小姐受了罚,夜里睡时还放不下小小姐,频频梦见小小姐在唤她,我们三人怎么看得了主子难受,这才主动过来。跟允珠小姐没有任何的关系,允珠小姐并不知情。”
月晓带着哭腔的念叨,那音那话,实乃是真情实意的,听得箫允沁心中频频失落。
她被陷害受罚时,可没有见到她们替她求过半分情,说过半句好话。现在这三人,为了拉自己回去受罪,抑或是复命,给害自己的人说情,这太过于讽刺了。
“我们就看看小小姐,不会带小小姐离开的。再说了这里还有你们呢,我们就三个人,硬是拉也拉不过你们……啊!”穆华说着说着,却突然尖叫了一声。
在屋里的箫允沁闻听,不由猜测:府里一直流传着大少爷好特殊女色的流言,虽然不知真假,但是却有几个姐姐在几次落难时,就因为去了大少爷的院子一趟,隔天出来后苦难也就解除了。
所以这箫允珠,是怕吧。是怕自己得到了大哥的保护,才这般急着要拉自己回去。
“你们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我都这么说了,你们还赖着不走?”左言不悦了,质疑了下发现这三人还是不住的使力,想要挤开那几人进来。手臂一挥,身后的几个身强体壮的粗使奴役就站了出来。
“把他们三个,拉到柴房去关起来!”
一声令下,粗使杂役便动作起来。三个人见状再次开口嚷道,“住手,你凭什么抓我们?”李开问。
“就凭你们正在擅闯余辉阁,以下犯上就足够把你们关起来!”左言出声,字字有道,理在绝不退让。
“我们是十小姐的人,你……”月晓刚出声,话没完就被左言旁边的男子打断。
“我们是大少爷的人!”右论怀着笑意,看向身旁的左言,故意问道:“在这箫府里,是大少爷大呢,还是十小姐大呢?”
身边的人跟着起哄,“当然是少爷了。”
是的,在箫府里,不论小姐们嫁了多大的官,永远是箫颂均的地位要大过她们。
空气骤然一停,对方顿时无还嘴的余力,左言沉声:“还不快把他们绑了,关进柴房。”
三个人这时候想逃,却耐不住前后都有人把守着,只能干涩的嚷嚷着,一边无还手余地的给人绑了起来,扔进余辉阁的柴房。
外面终于是安静了,但也只是暂时的安静而已。箫允沁不过就是在余辉阁待了一晚,箫允珠便不耐烦的让人来寻自己回去,她是绝不会这么容易就罢手的,但她也绝对不会再听命的回到她身边。
关于上一世箫允珠陷害自己理由,箫允沁总觉得哪里不对。
为什么说只要自己消失了,就没有人会怀疑箫允珠的身份,是不是萧家的血脉?这样她将来就可以得到更多的荣华富贵?
这一点不通,因为她们两个均跟萧家没有血脉上的关系,怎么会有舍一人,而保一人的说法?
这已经睡了一晚了,加上落水后她便是昏迷了一天,什么都没有吃,现下胃中空空,乏饿的很。
箫允沁想要下床去,却转念想到自己昨夜衣服都拿去洗了,身上除了一袭单薄的内裳,什么都没有。奈何肚子实在是饿,饿得她都没法思考了。悄悄的探出头看了看外面,窗户跟大门都关得紧着呢,应该是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