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小的时候,应该说,我开始记事起,父亲就很少来看我们,每天都是在店里面,后来我发现,我父亲对其他的妹妹,见面的机会更少,我以为父亲还是疼我们的。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母亲一提到外婆,父亲就绝对的不开心。直到后来,姨娘走了,那个月份的月底,父亲也跟着走了。
安静的屋内,他怀抱着女孩,放在他的身上,回顾着往事,轻轻的述说着那些过往,那些幼小与脆弱。人,没有生来的强大,都是在历练中,逐渐成长成,可以保护自己、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的强者。
箫允沁也是在那天才发现,看似在府里最有地位的人,也有自己孤寂无奈的时候。包括她的真实身世。她一早就醒了,只是心疼,让她很是难受,眼睛睁开也是改变不了心疼的事实,刚好萧允珠她们进来了,她便索性没有睁开眼睛,也把后面的事情全部听了进去。
得知真相的她,不知该如何是好,闭着眼睛却没有一丝的睡意;听着那个人说了一夜的故事。如果真的如他所说那样,萧允珠应该是为了她的身份,所以才要害她的。因为大夫人提到的那块玉佩,的确是她自己一直佩戴的。
就在娘亲去世的隔天,萧允珠跟自己要走了。想起她当时愤恨不满的样子,现在终于是知道了原因。
被带回去自己院子的萧允珠,等到大夫人身边的丫鬟一走,马上就对着丫鬟远去的背影不住的跺脚。没想到箫颂均会对自己那么冷血,但两个人都是姨娘出的,怎么区别待遇就怎么大?
“难道?箫颂均知道箫允沁的身份?”这种念想可是很恐怖的,萧允珠想破天想破地,就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但仔细一想,却又摇了摇头。
“不可能,那个女人都不知道箫允沁的父亲身份,别说是他们了。”想来也是如此,萧允珠伸伸懒腰,开始呼唤起来,“人呢,出来,给我揉揉。”被关起来也就算了,居然自己不同意喝药,就让丫鬟强灌,这个府里真是看权利的地方。
呼唤了半天了,萧允珠坐在塌上阖眼静待了半天,居然周围没有一点的动静,就像没有人似得。她愤愤不满,大声的再次呼唤,“人呢,狗奴才,都给本小姐出来,还使不动你们了是吧?”
仍旧是没人,萧允珠气得下塌,径直走到了外面去,将仆人的房间逛了一圈,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奇怪了,难道他们还没有回来?”
余辉阁大门前。
“十小姐请留步,没有少爷的命令,十小姐你这……就不要为难我们了。”门口的两个侍卫换了,之前的侍卫比较强壮,现在的这两个侍卫看着比较文绉绉的,萧允珠募的觉得有处可用。
“我来找我的丫鬟的。”
“您的丫鬟不在您的院子里?”那白脸的看着就一问三不知,特天真的,让人见了就信话。
“不在,兴许是被大哥还关着吧。既然大哥已经把我放出来了,那我的丫鬟们也自然该被放出来才对。我是来要人的。”估计是带了尝试的念头,萧允珠边说着边继续靠近他们,见他们没有阻拦,心下悄悄就是一喜,也许对上这两个人了,自己还有利可图呢。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等着我去问问大少爷或者左言大哥?”
“左言是谁?”
“就是我们院子的总管,也是大少爷的书童。”旁边的脸比较尖的侍卫,也走了过来搭句话,“就是小姐你上次拿凳子差点砸死的人。”
本来还是不明白的萧允珠一听,长长的“哦”了一声,“不用了,你们就直接把我的丫鬟给我领出来就好。”
“这我们可不敢啊,我们没有少爷的吩咐乱做事情,这样是要被罚的。”
“你看看,我都被放出来了,我的丫鬟能不被放出啦吗?要是这样谁来伺候主子啊?”
“大少爷说了,那些丫鬟要等到明天才能放出来,十小姐请回吧。”左言从屋里走了出来,仍旧是正经庄重的模样,只看着萧允珠时,眼神多了一层冷漠。
“你说什么?他们不放出来,今晚本小姐让谁来伺候?”见到眼前这个人,萧允珠便是极大的不喜,今天还不等吩咐就主动跑去请大夫,来给箫允沁的不就是这个人吗。
“哦,是你啊。今天我大哥还没有吩咐,就自主跑去请大夫来,你胆子可真大!”尽管是站在了台阶下方,她仍旧可以用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睥睨他人。只不过她功夫不到家,睥睨称不上,鼻子顶上天倒是有几分。
闻言,左言不悲不亢的回应,“允沁小姐是府里的小姐,关心小姐们的安全,是府里的下人应该做的。我只是在做我分内之事,如果允珠小姐有任何的问题,可以去找大夫人跟大少爷。”
“把我的丫鬟还我,我就走了,快点。”让她去找别人,不过就是一个奴才,也配?
此话听了不免引人莞尔一笑,“允珠小姐好耳力,刚才少爷的吩咐我已经说过了,如果允珠小姐还是没有听见,那我们只能施行少爷的另一个吩咐了。”
萧允珠来回走着,端得高贵,这人跟她说话呢,她看也不看。见状,左言无法,后退一步,转身走了回去。“少爷说了,夜深了要休息,把大门关上,今晚,任何人来都不开!”
没想到会被这么将一军,萧允珠看着两个侍卫把门关上,自己赶忙跑了上去。左言见状,正欲出手阻拦,却没想到萧允珠居然抬起手来,就把两边正在关门的侍卫给一人一巴掌,打了上去。
这人可没有打她啊!
“狗奴才,真是属狗的,主子的命都不听了。”看向正中的左言,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满意的一哼,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看着入了夜的余辉阁内,正在灭蜡烛的下人们,手一挥,“谁让你们灭蜡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