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颂均,你把这样不知检点的人塞给本王,若不是本王看你也是我哥哥的半个亲人,本王今日定不会就此罢休的!还不快滚!”
南宫岩发出狠话,震怒的声音飘进所有醒着人的耳朵里,已是事实无疑。箫颂均微微低头,视线在余光里动容,心道这样差不多了,一挥手,“我们走!南宫岩,那个奴婢你最好给我留着,谁知道她说的真假?”
南宫岩没有回应,箫颂均等人快速上马离去。
温暖的阳光从窗户外照射进来,打在床上熟睡人的脸颊上,暖暖的又痒痒的,那人皱皱眉头正是打算要醒来,白皙的手臂一伸,便揽在了身旁的人身上。
睡梦中的人,嘴角勾勾,娇柔道:“王爷。”
“嗯,王爷。”而对方也是一个翻身,将手臂搭在她身上,娇弱的声音同样唤了声。
顿时,一丝疑惑在心间跳动,两人同时睁开双眼。四目相对的一刻,纷纷坐起身来。皮肤上传来凉凉的感觉,低头一看,震惊的同时两人怀着质疑再次四目相对。
“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我还问你呢?”
“你问我?这是我的王府,你却在我的床上,你是什么居心?”
忽然响起的声音,使得窗户下等待的人转身看去,发现那边两人正是打算要“对决”呢,便忍不住提前开口道:“你们两个吵够了没?”
二女闻言,双眼皆看向发出声音的人,只见箫颂均一身白裳,白得如同过丧日那般,安静的仿佛没有生气的伫立在窗户下。疑惑之感同时在两人心间发酵,如此才反应过来,将身处的环境看了看,发现这里根本就是箫府的客房。
箫府的客房里,她二人赤身衣果体,而箫颂均又在一旁伫立,莫非是……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们两个昨天晚上做的什么好事,忘记了吗?”
二女闻言,遂回忆昨日的事情,却发现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视线再次看向箫颂均,刚才的猜测这次更深了,心里面顿时五味杂陈,失落惊喜并肩。
“怎么?”
看着对面两个女人那投向自己的视线,就像在说,这般赤身衣果体的样子,是他造成的,要他来负责?心中不免嗤笑一二。懒得看她们演戏,直接开门见山说话。
“你们两个昨天晚上,在六王府的花园里,给何书博下药,在花园里三人厮混苟且的事情都忘记了吗?”
如大钟落地,沉重的声音,震得人分不清自己刚才到底听到了什么?
“什么?”
左言从旁边走出来,将调查到的情况,跟她们说了一遍。两女吃惊的睁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五官上,晶莹的液体正在眼眶里涌动。除此以外,一点其他反应都没有。
“把衣服穿好,我让人再搬了一张床过来,这几天,你们就先住在这里吧。何府同六王府的事情,还是等何书博醒了再说。”
话落,箫颂均转身离去,门从外面关上,仅有一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剩下那双靴子,一直立定不动,好似过了几个钟头吧,里面终于传来打斗的声响。好看的唇满意的笑了笑,转身无声无息的离去。而这院子里的争吵打闹,一直到精疲力尽之时,才安静下来。
“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你做的!”眼眶微红的箫白亦对旁边之人质问。
尚且没有呆怔的箫芷荷,哪怕心中有数,也是绝对不会承认。侧头看向对方,眼泪无力滑落的瞬间,她缓缓道:“你、有、病。”
“贱人!”哽咽一声,箫白亦抬手给了对对方一巴掌,心中再一次感到十分的满足,语气高傲起来,不似刚才那么悲恸。
“都是你的错,你还害了我,你这个贱人!”话落,身子就扑了过去。被打醒的箫芷荷呆愣一息,手抄起旁边的枕头,就对上箫白亦再次伸过来的手。
人的争吵声、咒骂声、打斗声,混杂在一起,响彻在这件安静的院子里,树上的右论看了看,视线一转,眺望着不远处正在走来的奴仆们,无奈的摇摇头。
“哎,心恶,自然遇坏事。”
精致的妆奁盒子里,一双白皙如玉的手,正从里面挑选出一只簪子,又一只步摇,随即还有镯子跟一对耳环。分别从妆奁盒子里拿出来,被放到另一个盒子里去。
另一个盒子很朴素,只刻着简单的花纹,看起来还有点旧。而旁边,一双含泪的眼睛,正看着这一切动作。
“好了,你就别哭了,很快,你就能回到她身边去,到时候,很多事情你还需要精力去打点呢。只要办完这件事,你就可以回去乡下跟你养母团聚。现在她不让你去见她,也是有她的理由。怕你见到她现在虚弱的样子,又无力去对欺骗你的人下报复,怕你走错路,怕你有个好歹,才会不同意你回去。”
箫允沁将放好东西的盒子关上,轻轻推到她面前,而这个含泪的丫头,正是十五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香桃。
香桃是个孤儿,没有家人,只有一个养母,年前,养母病重,香桃便把自己所积攒的银子,都给送了回去。可是自己的老家,又是那样一个遥远的地方,没有点办法是无法把银子给送过去的。
这个时候,香桃想到了自己一直服侍的主子,把自己的情况跟主子说清楚后,箫芷荷便表示出很心疼可怜的样子,甚至还拿了自己的银子给香桃。并答应会帮香桃把银两送过去,并且连养母的情况,都会告知她。
于是,从那时开始,香桃每个月都会把自己的银两,只留下一点点给自己用,剩下的全部拜托了箫芷荷派人送到养母那里,为她做事也更加的认真用心。
可是,直到前几天,余辉阁的丫鬟来通知自己,自己母亲已经熬不下去了,她才惊觉不对。连夜过去追问了左管家真实的情况,才知道自己一直都给十五小姐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