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的时候……”想到箫允珠之所以会变成公主,不免好奇上一辈子时,她到底是借助了什么呢?
“上辈子的事情,就不要再去说了。”云逸兴致缺失,“这一次,外院的小姐们都被丢出去了,府中的小姐们,也只剩下这么几个,想她要找帮手,也是难了。她既然那么有本事,就送给她一个机会,看她自己如何把握。呼……”
饮了一口热茶的云逸,忽然重重的呼了声,这一声,好像不仅是因为茶水的烫,还有一部分的底蕴,是发自内心的情绪。
这一趟回来,云逸变了很多,这种改变,是暂时的,还是永久性的,箫允沁不明。只是隐隐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宠爱,更加的深了。从她多次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可以感受到,那是一种旧事了结后的释怀,以及世间无牵挂,徒留自己的无趣。在看向自己的时候,那便是世间仅剩下的唯一牵挂了。
隔天,萧府余辉阁的客室内,该到的人都到齐了。
邪魅的双眼将在场所有人都巡视了一遍,带上玩笑的语气,调侃道:“小幸运的异性缘真好啊。你看这一圈全都是男的呢。”
闻言,萧允沁抬头同南宫岩四目相对,悄悄嫣然一笑,娴静的干脆,没有回应。
经历过上辈子那么多姐妹有意无意的算计,她对同性的信任之心,早已经被她们踩死了。这辈子,哪里还会再去尝试。
“忞哥哥,我要成亲了。”
本该开心的话题,却用了憋气的口吻来阐述,南宫忞不明所以。
“先生跟颂均说,要在府里办才行,我是想去山上的。”
“若是山上,自然安全,但顾忌到这未尝不是一个可以让萧允珠落入的陷阱,还是考虑在府里办吧。况且,允沁怎么也是萧府的,不风风光光出嫁一次,怎么把以前某些不好的记忆冲刷掉?”云逸解释道。
“先生说的有道理。”
箫允沁的仇恨,她很重视,重视她的人,自然也重视她的仇恨能不能得报。毕竟,等待复仇的过程,很是煎熬。多少人忍不住,一个不小心就前功尽弃了。
“哦。”闻言,仍旧是不大乐意的箫允沁,有气没力的应允了。
“所以我们今天来,是讨论怎么设陷阱的吗?”话落,南宫岩自顾自的笑了。“我感觉我们现在很像坏蛋哦。”
“字,不一定能完整的形容人的品行。”南宫忞的话,制止了兄弟那爱玩笑的心念。
箫颂均同箫允沁相视一眼,一直依偎在他肩膀上的人儿,这才没精打采的直起身子来,理了理刘海,说道:“忞哥哥,我们是想,忞哥哥那天能不能把宫里那些人也给请来?先生的意思,是给箫允珠制造机会,这个机会,必定是少不了跟她目的有关系的人出现。”
“这简单,哥你一定是义不容辞的对吧?”南宫岩自作主张的答应。南宫忞淡淡看一眼他,眼神带责怪。微微低头,若有所思。
“宫里的皇亲国戚何其之多,箫允珠的目的,必然是这些人之一,但,我们尚且不知道,到底是哪一些人,才是她的目的所在。让三皇子你把他们都请过来,是有些为难了。”云逸说道。
“箫府同这些人也是不相识的,一个成亲就让他们过来,恐怕也不可能。除非我们这边,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会出现,吸引别人主动过来。”
那声音近在耳畔,宛如靠着自己的耳畔而言。箫允沁侧头一看,箫颂均还真是盯着自己,说着那些话。有些呆然的模样,让人感到几分疑惑。
“那薛家的公子,就是上次在堂上的薛公子,以及之前你们宴请的其他人。他们之中,已经有不少人,跟其他人议论过允沁了。内容不过就是从没见过这样美的女子。到这个时候,朝廷中就算没人仔细听过这个事情,略有耳闻者,几乎占了全部了。”
“那我,会不会有麻烦?”
“依箫府现在的力量,还不用太担心。以后……”箫颂均话到一半,转而安慰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反正,你忞哥哥也会保护你的。”这话,是看着南宫忞说的。
收下对面的眼神暗示,他道:“请他们来的事情,我会想办法。”
“我还想回去山上一趟。”
“这个时候?”箫颂均疑惑。
“先生我们一起去就好。”转而对身边的人道:“我要去山上采些药,为以后做准备。这里虽然可以弄到,但是不够新鲜。”
“我陪你去。”南宫岩自告奋勇。“反正我哥跟你哥都没时间,他们一个要王府朝堂,一个要府邸生意,肯定没法陪着你。所以为了你的安全起见,我陪你去。”
清灵的眼眸看着对方那张狡猾邪魅,此刻却带上如孩童般笑靥的脸,困惑的心念,再次被挑起。
“好啊。就我们三。”
“还有护卫也得去,一来保护你们,二来给你们拿拿东西还是可以的。”箫颂均赶紧提醒。
这个时候,一抹身影忽然起身,无声无息的走到一旁的窗户边站定,忽然被情绪引发刺痛的双眼,看着身前的一盆绿色的小型松树,沉默不语。手指在深绿色的树叶上,轻轻磨砂,就像在磨砂旁人的脸颊。
“知道,也有算的。颂均,箫允珠那些‘救命恩人’那边,你要注意哦,等我回来,再说成亲的事情。其他人也是,等我成亲了,再给她们安排。我看你有一本小册子,到时候我也要看。”
“好的好的。”
“哥哥,哥哥?哥哥!”
沉默不语的人忽然被身后的人拉住了袖子,疑惑的回头,看到箫允沁正站在自己的面前。和善的眼眸里,再被呼唤到时,一股温馨的情绪涌了上来。看向她的神情,不由带着微微惊讶。
“哥哥,你有很多兄弟姐妹对吧?让他们帮你点事情应该可以的吧?”
“有。”
箫允沁闻言莞尔,踮起了脚尖,拉住了南宫忞双手臂上的衣服,凑近他耳畔,小声的嘀咕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