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何家那边,我赶紧过来告诉你们,估摸着天要亮了,他们家的人也就到了我们箫府门口了。”
“什么啊,他们何家?箫白亦她们不是昨天才刚回去吗?这还不到一天呢,又要来?蹭饭蹭上瘾啦?”
箫允沁揉着睡眼,不住埋怨,脚下步伐凌乱,搞不清这人到底要往那边走去。
“情况是这样的。我安排在何家的内线,天还没亮,就急忙忙的过来告诉我。昨天十五小姐她们才一回去,在昨天晚上就出事!。”
“出事了?”箫颂均一愣。“我还没动手就先出事了,怎么回事?”
“是的。内线说,当时是在用晚膳,何家的人都在一个桌上,结果一个厨子突然来说上错菜了,把大肚子不能吃的菜,给上到了六小姐面前。结果何家的人慌了,赶紧让大夫来给六小姐看。六小姐是百般拒绝都没有用,这下那件事不是穿帮了吗?”
闻言,男人脸色便是一沉。不过才离开不到一天,箫白亦那天威胁自己的话,可是还历历在目呢。如今这么快就来事了,只怕有人又要把脏水怕到萧家了。
“然后怎么样了?”箫允沁耐着心询问。
右论尴尬的摸摸鼻子,有些为难着继续说道:“当时何家的人很生气,觉得是六小姐骗了她们,还要把六小姐送回来,结果,六小姐几句话一吼,就把这个事情给……”
双肩一垂,他泄气般道:“又丢还给我们了。她说是出嫁那天跟当家您吵了起来,结果被您踢了一脚……”
眼见男人脸色越来越不好,他也不好再继续说下去,唇干涩的抿了抿,改口道:“那内线天没亮就来找我,说是现在六小姐被暂时关起来,不能出何家而已,在何府内四处走动还是可以的。
何书博来谈的那个生意,落空了;现在六小姐的肚子,又是空的。两件事一起,搅得何家人一宿没休息,人都在书房里待着,商量着怎么办?
内线来找我之前,听说何老爷已经正在穿戴用膳,天一亮,估计人就过来了。我听到这个,赶紧跑过来通知你们。不然我也不想吵醒你们啊。”
闻言,箫颂均脸色总算是缓和了些,点着头看了看他,脑海里却忽然一个疑惑点闪过。“怎么是你来?今天不是左言值班吗?”
右论一顿,摸着脑袋不明所以。“昨天我见到他了,他应该是去找淼魇,不会是喝醉了还没醒吧?”
两人对视一眼,箫允沁思虑一二,说道:“你去问淼魇,昨天发生了什么?这边吧,在你回来之前,谁来我们都不会见的。放心去吧。”
“哦,好,我现在就去。”
见右论走了,又跟箫颂均说道,“我一直在想,留着一个不在乎左言的女人,在他身边,迟早会对他的情绪,以及其他判断有所影响,而箫白亦现在又折腾出了事情,不如我们来个折中的办法吧?”
男人俯下脑袋,听她在耳边详细说道。
“这,你们的当家人还没起来吗?”
箫府的大堂上,何家的何老爷正向旁边一个丫鬟询问。丫鬟闻言,脸色为难的低下了脑袋,唯唯诺诺道:
“当家的其实,近日身体状况不是很好,昨天还在喝药呢。”
“不是很好,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吗?”何老爷体态微胖,但人却长得很是精神,五官平凡却很容易辨认,只因他看起来给人一种时刻严肃的感觉。
“这,奴婢只是厨房的,其他的事情不清楚,还是请您问其他人吧。”丫鬟脑袋又低了低,同时还悄悄的看了旁边的丫鬟一眼。
何老爷看去,只发现旁边的另一个丫鬟眼神有些严肃,其他的一概没有发现。
一阵脚步声后外面而来,沾了不少水的右论还没靠近,就先对人做了礼数。“何老爷,何公子,真是抱歉让两位等久了,我家当家的,已经在花园布置好了雅座,请两位这边请。”
何老爷跟他所带来的大公子相视一眼,便跟了上去。
“只是来坐一坐而已,何须还要布置雅座呢?”
“贵客,自然是享受上等的待遇。”右论谦谦一笑,将人带入花园中。
芬芳的香气迎面而来,顿时将何家二人,一宿未曾休息的疲惫给消散,让人瞬间精神很多。
黑色檀木茶座,隐隐可嗅那清淡的香气;金丝的软枕,让人眼前一新,未曾触碰,便能感受其软枕的舒适度;色彩鲜艳的琉璃茶杯,光芒之下,那杯中的茶水轻轻一摇,耀眼的流光涟漪让人顿感光彩夺目。
再配上这百花盛开的花园,花香清新,万紫千红,美不胜收。顿觉右论刚才的话着实不假,心情一下子便舒朗、惬意开来。
“何老爷请坐。不好意思,让两位久等了。”
已经坐在金丝软枕上的男人,谦谦一笑后正欲起身,身子刚刚一动,唇却忽然用力的抿住。
“坐吧。”僵持一阵后只能伸手请翁。
“不客气,我们天刚亮,便准备来了,没有提前知会贵府,难免有些措手不及。不碍事的,不碍事的。”
“请用茶。”
没有其他的下人在,整个花园里,只留下了他们三人,箫颂均亲手泡茶斟茶。一壶后,他才淡然的问道。
“不知,何老爷今日来是有什么事情?我想一想,芷荷她们,好像才回去,不到一日吧。”
“是的。今日我来,是为了之前,我儿跟箫当家你谈的那生意。”
“哦,那生意我考虑过了,近来实在太忙。外有繁重,内有贪狼,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去打理了,也只好驳了何老爷的美意了。”
贪狼?
何老爷微微一愣,好奇道:“这贪狼是什么?”
闻言,男人以手握拳,在嘴边清咳了两声,没有回应,另一只手将茶给倒好。“没什么。这普洱不错,尝尝看。”
气氛有些同寻常很不一样,何家的两人,也逐渐发现了对面男子过于平静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