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觅雪吃惊得目瞪口呆。上次来寻人,就让等了些日子,这次更是离谱,居然声明让自己再等一个月?自己可以等,四皇子那里可等不了!
“允沁,你……”
想到问题的严重性,赶紧给箫允沁使了眼色,艳红的唇,无声的形容着:我有事要告诉你,我有关于四皇子密谋的事,要告诉你。
箫允沁脑袋一歪,“你说什么?”
“怎么?你们还有话没聊完吗?”
正想回答“是”的箫觅雪,却在那声话音落地后,听到另一声,“那就下次再聊吧,我跟允沁还得去算府里的账本呢。”
话罢,他扶着那人的肩膀,就往里面走去,把箫觅雪一个人落在了外面。只越来越远的听到两人剩下的对话。
“你们真的有事情没有讲完吗?”
“没有呀。我刚才在看见你来之后,都问了姐姐两次了,她都说没有,那应该是没有吧,她不会骗我的。”
“哦,那我就不管了,反正你问了两次,她都说没有了。真要有事,也怪她自己不说清楚,不趁早,怪不得别人。”
“怎么这样说呢?”
听到这句话,箫允沁对着男人撒娇起来。“觅雪姐姐还会怪罪到颂均你头上来吗?不会的,不会的。”
还在原地的箫觅雪,在听到那不是特别清楚的对话后,原本心里有的埋怨,这下也不敢有了,刚生,便惧怕而灭。只是那计划该怎么办?
正是无助,余光里发现旁边的小丫鬟还没走。
“你,去拿笔墨纸砚来。”
“是的小姐,请稍等。”
“慢着!”
“小姐还有什么吩咐吗?”新来的小丫鬟很是恭敬,虽然不抬头,态度却不卑不吭。
一步一步靠近小丫鬟,箫觅雪不悦的质问,“你刚才怎么称呼我小姐,我可是四皇子的王妃!”
小丫鬟为难的轻轻摇头,“夫人说,就算是王爷跟您一起来,也得唤您小姐。”
“为什么?”
夫人当头开的一句话,让她一颗不悦的心,开始营生猜疑跟记恨。
小丫鬟继续解释:“当家人说,皇上的旨意,是让小姐先嫁过去,并没有说要让小姐当正妃还是其他。而圣旨上没有的,我们若是先喊了,让皇上跟宫里的人知道,府里的人都要掉脑袋,所以只能暂时叫您小姐。”
闻言,箫觅雪仔细的琢磨了一番,这才发现圣旨上的确没有写明。那自己嫁到王爷府,到底是算什么?
在白纸上写下原计划中要讲的内容,交代了丫鬟交给箫允沁,这才起身离去。回去的路上,那两人郎情妾意的画面,就这么梗在了她的脑海里,怎么都无法消散。
想来,她跟四皇子成亲也没多久,但四皇子却从不曾对她这般的温柔。女人毕竟是水做的,看到别人有这般的爱的呵护,而自己没有,不免疑惑,又感几分伤感。
“小姐,这是傲王府的夫人走前要奴婢,交给您的。”
箫允沁伸手接过。“你下去吧。”将信上的内容读了一遍,这才把信,丢给箫颂均。懒洋洋的道:“她约我,明日在西街的迎客楼二楼见面,天字二号房。”
“好,我先让人悄悄的过去布置。”
“慢着!”
箫允沁见状及时喊住他,“别去。你现在,应该去忞王府、跟岩王府,跟两位王爷说一说,让他们明一早一起过去那里才对。”
“不用布置了?”箫颂均还是好奇。
“不用了。”
箫允沁摇头,“反正箫觅雪回去告诉了南宫傲,南宫傲也会让人来布置的,不如,就让他们去好了。他两个哥哥都在那里,就不信他吃惊后,还有力气做别的心情?”
甫一入王府的大门,便见到一个身影在等着自己,原本因为看到其他恩爱夫妻,而不免失落的人,从心底里发自内心的笑了,就这么快步靠近那人。
“王爷~”甜腻腻的一声,就够让人甜蛀牙了,对方却只是轻轻的抱了自己一下,随即就把自己推开。
“怎么样?成了没?”
闻言,箫觅雪失落的脸上一僵,随即醒悟过来赶紧点头,“成了,妾身约了她明日在西街的迎客楼二楼,天字二号房见面。”
“很好。”南宫傲满足的转身过去,习惯性的一手背在身后,一手在身前做拳头状。“什么时辰?”
“这个?”箫觅雪一僵,扭扭捏捏,没有回应。
南宫傲回头一看,当即不满起来。“你不会是忘了约定时间吧?”
“妾身,妾身马上去办!马上去办!”
箫觅雪紧张的逃走,而身后传来南宫傲不满,恨铁不成钢的叹息声。这会,她才发现。自她嫁过来后,对自己的夫君,一直是惧怕的。从来不像箫允沁那般,可以亲近,甚至可以……
想到这里,她忽然停住。自己又没有看见,怎么知道箫允沁在箫颂均面前,连使性子都可以?这般想着,她心里头又开心多了。是呀,哪里有女人嫁到夫家,不用担惊受怕,好生伺候着呢?
次日,准备好一切的傲王府夫妻二人,一人从马车上下来,一人披着黑色的外袍下来,前后进了客栈,来到约定好的地方。
包厢内,一扇白鹤的屏风,挡住了屋内同门外的世界,听到门打开的声音,箫允沁从屏风里走出来。
“姐姐,你来了。”温和甜美的声音,像春风般温柔,吹拂过人心最柔软的一块地方。叫那不怀好意的人,顿时心痒痒。
“是啊,我按照约定来了。”箫觅雪见只有她一个人出现,嘴角勾勾,很是满意。
“那来坐吧。”箫允沁做出请的手势。
箫觅雪缓步走进来,身后黑袍紧跟,进来后,黑袍便把门给关上,再转身的一瞬间,一个温和疑惑的声音传来。
“这位黑袍的人是?”
听到箫允沁对自己的疑惑,黑袍中的男子,猥。亵笑了,压低的声音不怀好意的做解释,却是只说了前面部分,后面还没说呢,便听到一个熟悉的男性低音,从身后传来。
“我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