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他自己修炼邪功,结果走火入魔,需要把功力传承到儿女身上,才能活下来。但是被传了功力的,当时最大的那个才8岁,哪里撑得住这么大的邪功?受不住自然是死了。
你娘一气之下,就借着回乡的机会,跟别的男人厮混,才生了你们两个。知道不?就是为了气你现在那个爹!
后来眼见着你爹又要抓你们去传功力,你娘为保你们,就自个上了我爹跟叔伯们的床,求着我们去帮你爹,不然你以为他的邪功怎么会成?不然你们这两个欠债的,怎么能活下来?
你不感恩就算了,居然还把我们派过去的丫鬟给打断腿,送到窑子里。妈的,你这也是个女人,怎么咋这么毒?动不动就是送窑子?”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了另外一个男子的声音,只听他不耐烦道:“我说,表六,你说完了没?快点办事啊。我们这一堆人都等着呢。我听金府里的人说啊,这丫头身上中的毒,是原本要给别人下的。结果自己误打误撞才喝了。你就先别管她阴毒不阴毒,先把事情办了再说。”
“哟?怎么狠的毒,是给别人下的。你这心可够阴毒啊。就是不知道,你这本事跟你这阴狠的心,成不成比列?”
那人一边说,一边往马车里靠近。外面的夜色很漆黑,随处一望,皆是黑暗。周围的草丛很多,却寂静的连一只虫子的叫声都没有。就在天刚亮的时候,马车又继续启程了,这次走得比之前慢了一点,半天后,终于到了目的地。
有了金大成其他兄弟的刻意渲染,金凤的事情,很快便传得整个县镇没有人不知晓。当金老爷发觉问题严重的时候,想要去乡下把金凤给接回来,已经是非常难的事情。
“啪!”沉重的一声,他一掌拍在了太师椅的扶手上。
“怎么会这样?”艰难的吐出一声,低着头,余光里,一个人影正往他这边快步而来。
“父亲,听说大姐她,被叔伯们囚禁了?”
金老板忍住自己惊讶失落的心,缓缓抬起头,看向面前所站的金二小姐,金凰。从她润红的肤色、跟隐忍惊喜的双眸,他看出了她的窃喜。
不过,他对此并不在意。
“嗯。”用力的嗯了一声,他忧心的在脑海里开始思虑问题。
闻言,金凰终于松了一口气。毕竟在此之前,大小姐金凤,就为了她自己“自食其果”的毒药,可是对自己多次下手,要抓到自己,好把毒药转移到自己的身上,然后她自己,继续逍遥快活。自己为此而担心受怕的日子,真真没有一刻是安宁的。
想到这里,她不由紧咬嫩唇,心中匪夷所思的问道:既是姐妹,却奈何能如此狠心,把这般阴险的毒传给自己。自己不答应还要对自己下手?现在可好了,遭叔伯囚禁,这么多人,有她受得了。
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她得意的悄悄往金老板偷瞄过去。只见金老板,望着地板,面色凝重不已。
见状,金凰的心里,逐渐升起小小的心思,她挫了挫手,耳边响起偷听来的那些话。转而对金老板语重心长道:
“父亲,依我看事到如今,不如就让姐姐为我们一家,牺牲一下?”
金大成闻言,稍稍抬起头来,疑惑的看她,问道:“牺牲?什么牺牲?”
金凰小心翼翼的俯身到金老板旁边,将偷听到的内容,细细同金老板说了一遍。而金老板的脸色也随之越发纠结。
古宅门前,四处有侍卫把守,他巡视了一圈,发现这些都是叔伯兄弟的人,而自己一早安排看守的侍卫,全不见了踪影,甚至古宅这边的事情,也没人来禀告。想到这里,他不由担心起这些人的力量。
带着人,他踱步进古宅的大堂。一切还跟以前一样,没有任何改变。他呆呆的看着大堂正中象征着地位的那个位置,鬼使神差的一步一步靠近。
忽然,一个身影从旁边的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坐上了位置。两人四目相对,对方笑了笑:“老兄弟,舍得见我了?”
“目前,金大小姐被关在了古宅里,哪里都去不得。听查看的探子说,醒与不醒,身边都有人‘照看着’。”
左言低垂眼眸,面无表情的禀告情况。
前边,太师椅上,那人一手捧着捣药罐,一手拿着捣药杆,若有所思的看着捣药罐里的草药。
“你说,怎么才能让金凤出来呢?”
“夫人,关进去了,还要再弄出来?”左言疑惑。
“你说,金凤那么要强的一个人,金老板也许肯为了利益,让她屈服于家族,但是金凤呢?她会愿意吗?家族的牺牲品?”
“这个,属下不知。”为难的回应后,他忽然想起前三天,平安跟他说过的话。他便道:“属下不是那金凤,自然无法去想她会怎么做?”
“有些东西,是可以去猜的,有理有据的猜。”箫允沁放下手里的东西,双手交叠在一起,懒懒散散的依靠着椅背。
“有些人有些事,会做什么,有一定的规律,只要我们见识过,就还是能猜到一点的。所以我需要金凤出来。”
“夫人……”低着头,他为难的冥想了一会,才道:“属下会去办妥的。”
“好。”
金老板见状,只好讪讪一笑,“开什么玩笑,想见面不是随时可以吗?”一边随意的选了个位置坐下。丫鬟端着茶很快就过来了,她一走,两人又恢复了“交流”。
“你来,是为了金凤的事情吧?”
“是的。”金老板简单的回应,似乎并没有其他的打算,就跟刚好走到你家门口,我进来坐一坐,就打算离去似的。
“她跟我儿子们相处得很好,你就不用担心了,回去吧。”堂上的兄弟显得十分悠闲自在。看着他时,嘴角的笑容一直得意的笑笑。
闻言,金老板明显的用力呼吸了几口空气,压下了心里头那块重重的石头,这才说道:“我来,是跟你谈些事情的。”
“哦,说吧,什么事情?”
“金凤,不能不明不白就这么跟着你那些儿子。”金大成严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