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杰和紫涵带着马源泉来到监狱里面,马屿才被警察压着出来了,当马源泉看见自己爸爸的那一刻,摸着那透明的墙,仿佛能摸到了自己的脸,瞬间就哭了出来,马屿才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妻子为了自己自杀这件事,而听到自己妻子已经死亡的那一刻,自己也不再控制得了自己的情绪了,因为妻子就这样离开了自己,幸亏,妻子没有绝望到让儿子一起陪着自己死亡,不然那样子的话实在是太惨了,自己也肯定活不下去。而昨晚徐杰看见了马源泉写的的那一封信,关于钱的那一部分,被徐杰撕掉了,他细说了这件事不能让警察知道,马源泉很痛心地收着另一半纸,就当是母亲留给自己最后的念想吧!
马源泉和马屿才拿起了电话,两个人相视都哭了,紫涵看到了自己的导师也哭了起来。
“爸爸,你看你在里面都被饿瘦了,你是不是经常抱吃东西,经常在里面挨饿?”马源泉已经摸着那个透明的玻璃,仿佛就能摸到自己的爸爸一样。
马屿才努力地控制了自己的眼泪,但还是一滴滴地往下掉,马屿才用自己的衣服把眼泪擦干,自己也透过透明的玻璃,来摸着马源泉的脸,感觉到自己的儿子离自己那么近,徐杰搀扶着紫涵,生怕大病初愈的她再次倒下,因为现在的徐杰,是要保护好这两个人的,不能再让这两个人在受伤害,因为实在是不想这两人再倒下了。
“源泉啊!你也瘦了,爸爸在里面很好,你不用担心爸爸,爸爸很快就可以去陪妈妈了,你在这个世界上,要好好地活着,好好听紫涵姐姐的话,知道吗?”马屿才看着紫涵,做了一个拜托的动作,其实紫涵听得懂唇语,所以紫涵一直点头,并说自己一定会照顾好马源泉的,马屿才看见自己的学生紫涵点头的那一刻,就知道紫涵已经答应了自己会好好的照顾自己儿子马源泉了,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最后收养自己儿子的不是在这里认识的一些亲戚,而是自己一个学生,而且还是一个留学生,不过她能把自己儿子带大就好了,马屿才也不是没有了解过,紫涵的家庭条件还是挺好的,看到紫涵的为人,就觉得紫涵家庭教育很好,也不用担心自己儿子会去哪里了,自己只想让他快点长大,不用受那么多委屈,待会自己的国家也好,怎么样都好,只要有人要他都好,只要不是虐待他就好,其实马屿才出身福利院,也实在是害怕自己的孩子最后也去了福利院,因为自己儿子一开始就不是在福利院长大的,自己害怕自己的儿子对于福利院的生活适应不过来,而且经历那么多事情了,自己儿子需要一对一的开导,而不是把他扔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之中,让他自己一个人成长,他不希望自己儿子因为这件事情而失去了笑容。
马源泉苦笑着,下一秒眼泪就掉落了,什么男子汉大丈夫都是骗人的,自己在自己的亲人面前,这一切都是如此的扯淡,都是骗人的,自己也即将事情了任何亲人了,他爸爸也要被枪毙了,而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爸爸,你在里面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会等你出来的。”马源泉明知道自己爸爸再也没有出来那一天了,可是还是想给自己一些念想。
马屿才隔着玻璃点了点头:“你在外面也一定要听紫涵姐姐的话,不能去学坏啊!”马屿才准备了好久的话,却在见到自己儿子那一刻全部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一切的一切都尽在不言之中,最后的最后,只剩下了叹息。
“爸爸,我要和紫涵姐姐还有徐杰哥哥回到中国了。”在马源泉说带徐杰的名字的时候,马屿才才注意到他们两个身后一直有一个男生,这个男生正在扶着紫涵,而那个紫涵就是时尚圈里面说的年轻企业家,成功的典型,当初自己还和自己的老婆嘲笑这个男人不近女色肯定是瞎扯的,原来紫涵一直没有接受苏北的原因,是因为心中的佳人比苏北好多了,也是那么有出息,徐杰微笑了一下,点了点头,看着自己儿子跟着这样的成功人士自己就放心了,再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儿子会受一点儿委屈了,也不用担心自己儿子以后没吃没喝的时候该怎么办这一些问题了。
马屿才突然站了起来向着徐杰紫涵他们鞠躬,紫涵一直摇头,说着不用,这是应该做的。
“爸爸,我一定会听话的,你记得要好好吃饭,好好照顾自己,我回中国也会给你寄信的,你也要回信给我,知道吗,这是我写给你的信,你记得要认真看,这是我一笔一划写的,比你的学生们用心多了,你一定要记得看。”马源泉说着就哭了起来,警察拿过这些信,过目了好久,才愿意交给马屿才,马屿才握着这些信,眼泪一直往下掉。
“爸爸,一定会认真看的,爸爸一定会认真看的。”马屿才说着手抖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握着这些信,因为他知道,以后自己的每一天都要靠着这一信来火了,而这一些全部都是自己的信念,再也没有比这个来得更加的痛心了。
“探视时间到了,请回吧!”两个警察看惯了这些场面,本来死刑是不让探视的,但是这一次监狱长却通融了,可能是看这个家庭实在是太可怜了,才会这样通融,他们永远都不会这背后有一个人,那就是徐杰在要求帮忙,监狱长才愿意这样做的,毕竟监狱长也是看惯了人生的人,有什么大世面没见过,只是眼前这个人有钱有势自己固然是惹不起这一样的人的,所以才给了探视时间。
“爸爸,别走,别走……”马源泉哭着喊着仿佛这几天安静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了,实在是不想让自己爸爸离开了自己,徐杰抱着马源泉,而马屿才却握着这信一直哭着。离开了马源泉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