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尢筱筱找到了没有?”
“对……对不起慕少,还……没……没有。”
“废物!”正在大发雷霆的江慕宇突然把玻璃茶几上的花瓶举过头顶,狠狠的往Jerry的脚上砸,Jerry畏缩着肩膀,看着那个陶瓷花瓶狠狠的往自己脚上砸来,机智的Jerry狰狞着脸,晚上一蹦,玻璃碎片瞬间从Jerry的脚下像水花一样往四处溅去!
看着地面上的那些玻璃碎片,Jerry捂着自己心口,嘴里嘟成了一个圆形,庆幸那个笨重的陶瓷花瓶没有砸中自己的脚。
“Jerry,三天,整整三天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你还没有帮我找到筱筱,你个没用的东西,给我滚!给我滚!”怒气冲冲江一辰对着Jerry歇斯底里。
Jerry看着慕少的两个眼睛红红的,他像缩头乌龟一样十分害怕,可是他的脸上还是要保持着微笑,“嘿嘿嘿,慕少,你在给我一天的时间,一天之后,我一定会给您找到筱筱,好吗?”
“一天?”
江慕宇斜着嘴角冷哼了一声,说道:“我都已经给过你三天的时间了,可是结果呢?”
“Jerry,你觉得我还能够相信你吗?”
Jerry看着慕少的脸上还是一副阴气腾腾的样子,他突然间抓耳挠腮的发着牢骚:“慕少,其实这几天筱筱不见了,我也很着急很想要找到她呀,你说说,没有筱筱,我们经纪公司得损失多大呀!就前几天不久,因为筱筱失踪了,未能如期出席艾米莱公司的品牌宣传活动,我们还得给对方赔付违约金呢,你说说……我们家筱筱失踪,我能不着急嘛,我也是急的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呐!”
尢筱筱已经失踪了整整三天了,这样江慕宇和Jerry都十分的焦头烂额。
此时此刻,江慕宇在客厅的沙发旁着急的来回踱着步子,江慕宇看不惯Jerry站在那里像个怂逼一样猥琐着肩膀,他突然对着Jerry怒吼道:“你还杵在这儿干什么?还不给我赶紧去找!”
站在江慕宇旁边随着江慕宇干着急的Jerry被慕少的怒吼声活生生的吓了一跳,他架在鼻子上的眼睛已经被吓得滑下了鼻梁,他瞪大着自己的眼睛,朝着江慕宇眨巴了两下,然后伸起自己的手指着门口的方向,对着江慕宇说道:“慕……慕少,我我我立刻去找……现在就去!”
旋即,不过三秒,Jerry瞬间消失在江慕宇的眼前。
Jerry被慕少臭骂了一顿之后,他就屁颠屁颠的乘着电梯,屁颠屁颠的从二十八层下到江氏集团一层,站在江氏集团大厦门前的Jerry瞬间觉得没有江慕宇的空气就是舒服!但是慕少把自己逼得这样急,Jerry不得不选择再去一趟江一辰的“蜗居”之处。Jerry在江氏集团的大厦前来回的踱了两下,就走往自己的车子旁,坐上驾驶位置,驱车前往唐西街五号。
自从上次来过一次之后到现在已经隔了有整整三天的时间了,但是Jerry感觉已经隔了一个世纪了,这里还是一如既往的陈旧。
看着这个蜘蛛都不愿落网的地方儿,Jerry脸上的表情狰狞着,略显嫌弃……
他突然间瓮动着自己的鼻子,仿佛闻到什么异味儿似的,非得掏出自己时刻备在西装口袋的手帕,用兰花指,斯斯文文的捂着自己的鼻子。
他走上楼道,发现4号和5号房的门口都是紧闭着的。
他首先走到5号房,伸出自己的手一连敲了好几回,屋里面儿都没有任何人回应,于是他就走到4号房,再次伸起自己的手轻轻的敲了几回……
“谁啊大清早的敲人家的闺房,要不要脸啊?”
旋即,一个女孩在Jerry猝不及防之下猛然地把门给拉开!Jerry没有任何防备的看着一个头发像鸡毛掸子一样飘飞、全身凌乱的女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瞬间整个人都惊呆了!
那女的嘴里含着个牙刷,右手搭在门把上,从下到上的扫视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那个一愣一愣的傻男人,然后掂着脚,轻蔑道:“哟,原来还是男的呀?”
看着眼前那女的大清早的一副邋里邋遢、吊儿郎当的样子,患有严重的强迫症和洁癖的Jerry忍不住地对那女的训斥了一顿:“小姐,不不不,看着这副样子,我不应该称你小姐,应该称呼你阿姨!”
“对了阿姨,我刚刚是有礼貌的敲门并不是像个流氓似的私闯民宅,所以你刚刚这么骂我有点过分了哈!而且你瞅瞅你自己,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大清早的头发乱的像个鸡窝似的,嘴里咬着牙刷,口里还含着满嘴牙膏沫子,就以这样的面目拭人,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你还不害臊啊你?”
“要你管啊?你是我亲爹啊还是我亲妈啊?我告诉你,这是我的地盘我爱怎么着就怎么着!”说着,那女的一面上下打量着那男的穿着,还有他兰花指的手上拈着的捂着自己鼻子的白色手帕,悻悻道:“你个斯文败类,看你的样子不像是这个地方儿的吧?你要是嫌弃这里啊,干嘛还要折磨自己啊?拿着个白手绢捂着鼻子,明眼人一看还凑合着以为你算得上是个男的,要是瞎了眼的呀还以为你是个矫情的娘娘腔呢!呵呵呵呵……”
“嘿……你怎么这么说话呢?拿了我的钱翻脸不认人是吧?”
那女的双手抱臂,冷不丁的瞟一眼Jerry,说道:“是拿过你的钱了?我看呐你是上辈子穷疯了所以才租装成这一副人模狗样儿过一把有钱人般讨债的瘾吧?”
“什么?你你你这个翻脸不认人的女人,竟……竟敢这么说我!”Jerry被那女人逼急了,连蔻口齿都变成不利索了。
“什么翻脸不认人?我们认识吗?”
旋即,啪的一声,把那扇带着戾气的门给甩上!活生生的给Jerry吃了一个这辈子都没有尝过的“闭门羹”!
Jerry万万没有想到此生自己会遭受到这么大的侮辱,瞬间,他的气堵在自己的心口没出撒,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被这个外表泼辣、口舌毒辣的女人气得心脏爆炸了……
Jerry站在那个女人的家门前,生气的跺了几下脚,悻悻道:“哼,好男不跟女斗!”
说着,Jerry就立刻转身,嗒嗒嗒的迈着步子下楼,本来他是好心好意的敲门,没想到反倒被那个野蛮的女人臭骂了一顿,他在自己的心里面暗暗的发誓,他以后再也不要来这个鬼地方了!绝不!
下了楼之后的江一辰立刻拉开自己汽车的车门,坐上驾驶位置,拉下离合,踩着油门开着车,扬长而去……
在圣佛朗西斯科郊区,一间废弃的欧式建筑客厅里,一个男人正倚在一张雕花的棕色木椅上幽闭着双手,手里夹在一支的德国雪茄,此时此刻,他那红色的唇瓣轻悠悠的漂呋着白色的轻烟。
突然,一个瘦骨嶙峋、皮肤黝黑的男人蹑手蹑脚的将客厅的铁皮门推开,然后转过身来鼠头鼠脑的往外探了几眼,发现门外没人儿,然后才蹑手蹑脚的关上。他哈着腰,轻声的走到那个靠在椅子上优哉游哉的抽着雪茄的男人面前,轻声的叫道:“大哥!”
从老八踏进门口的那一刻,滕凨就知道是老八回来了。
他幽闭着眼睛,对着站在自己前面的老八问道:“怎么样老八,我交代你替我打探的消息,打探到了吗?”
“打探到了,打探到了……”老八哈着腰对着滕凨回答道。
听着老八这样说,滕凨猛然的睁开自己的双眼。
“大哥,确实,八个叫尤离的人是被警察局里的人逮了进去!”
“消息可靠?”滕凨两眼盯着老八对着老八问道。
“当然可靠!那个女人好像是前几天被抓进去的!”
“哈哈哈哈……”滕凨仰面大笑了一番之后,他两眼阴鸷地盯着前方,“那个女人早就该死了!她早就应该下地狱去给我哥偿命!老八啊,你去,把黑屋里的那两个人给我放了。”
“啊?大哥,放了那两个人?”
滕凨听着老八的话,似乎感觉到老八有点不乐意。
于是滕凨就对着老八问道:“怎么?难道你有什么异议吗?”
老八顿了顿,然后抬头对着滕凨一阵谄笑,说道:“呃……大哥,最近弟兄们的手头有点紧,连去夜总会的找个婊子,人家一听到赊账,那些婊子就毫不留情的踹一脚弟兄们的裆下,叫弟兄们滚下床去,你说说,连个卖肉的婊子都制服不了,这样弟兄们多没面儿呐!”
说道这儿,滕凨知道老八的意思了,他从自己粗麻衣的口袋里抽出一沓钱,甩到老八的面前,冷冷的对着老八说了两字儿:“拿去!”
见钱眼开的老八一看见地面上的那一沓前,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他一面谄笑着一面哈着腰捡起那一沓拉钱,用手轻轻的拍去钱上面的灰尘,虽然龇牙咧嘴的对着滕凨说道:“大……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正在悠闲自在地抽着烟的滕凨漫不经心的对着老八问道:“哦?那你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