洱湖别墅,湖风清冽,星光灿烂。
一帮子人聚集在别墅客厅内,挤满了整个客厅。蛇三姐、阿豹还沉的住气,但其他的打手无不四下打量,摸来摸去。老于在他们中来回阻止他们把玩花瓶、瓷瓶,这些东西可都是他置办的,倾注着他的心血。车厘子看着老于慌张的背影,心中不由地叹气,他这个干兄弟心无大志,每天除了记账就是收拾、置办物什,一副守财奴的样子,
“老于!”车厘子冲着老于喊道。
“哎!”老于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指着那一群打手告状,“哎呀···你得管管他们啊!”
哪知车厘子满不在乎地说道:“哎呀,你管他们呢,都是一帮炮灰,现在我要交给你件大事。这些先来的,你先安排着。”指着蛇三姐和阿豹说道:“那两个是领头的,一人一间屋子,好生招待。其他的两人间,三人间任他们选吧,都给他安排到后面。我和坤沙住楼顶。再之后来的人,这栋住完了接着住下一栋。房间不够了再跟我说,明天你就去城里看料子,我准备把我这瓷砖都起了,铺原木地板,环保的那种!”
“还要来多少啊?”老于在车厘子耳边小声说道,面露担忧。
“这说不好,至少百八十人吧!”车厘子瞥了一眼站在身边的干天雷。
惊,吃惊。不止干天雷吃了一惊,就连监听室里的玲玲和小李都很吃惊,他俩不约而同地看向邵局,说道:“百八十?”“听他胡扯!”邵局这般说着,心里也是一惊,如果车厘子真在洱城聚集了八百十人,这场仗可就不好打了!
车厘子一旁,老于焦急地说道:“哎呀,那他们什时候到?我这什么都没买呢,三轮可拉不了这么多人,真是百八十人,得租个小货车啦!”
“这些你放手去办,要钱就打报告。你先把这些人住哪给安排好,叫什么名字住哪个屋,都登记在册。”车厘子向着老于说道,而老于也是在一旁连连点头,“行啦,老于你先办这些事吧,体力活你就喊一个,哪个不听你的,你就告诉我!”“好嘞~”老于得令出去干活。
车厘子瞥了一眼身旁的干天雷说道:“走,带你尝尝我干妈做的鸡,那味道绝了,保准你是流连忘返,吃了这顿要吃下一顿!”
车厘子和干天雷走到后院,后院灯光昏暗,只见一个膘肥体壮的老太太——沈妈,正从鸡群里伸手抓出一只鸡来,一把摁在菜板上,那鸡扑腾地厉害,咯咯叫个没完。
沈妈手起刀落,毫不犹豫,瞬息之间给鸡来了一个身首半分离手术,给鸡放血。见车厘子进来,她声如洪钟般说道:“老车儿!回来啦,住几天?老于接着你们了吗?听着前院呼啦啦来了一堆人,热闹啊。”
“以后更热闹,干妈,还得来个一两百人,我要在这建个公司,已经跟老于说过啦,明天啊,你去买菜,一百斤一百斤的买,咱们人多很,不怕坏,几天就吃完啦。你在去城里找几个保姆,再不行到酒店撬几个服务员!”
“那钱的事?”沈妈依旧声如洪钟地问道,丝毫没有客气。
“有的是钱!”车厘子哈哈笑道,“您放心,干妈。我跟您保证,钱绝对少不了你的!”
监听室里,小李与玲玲面面相觑,都是一脸的不敢相信。“说的跟真的似的?”玲玲嘲讽道。“我听不像是假的,都要出钱了!”小李一脸怀疑,随后两人又看向身后的邵局,齐声说道:“邵局,这事咱上报吗?对面人挺多啊。”任是经过大风大浪的邵局此时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别说是一两百人,就是八百十人这也不是一个小数目啊,要是他们都武装起来,怕是要海昌、花城、洱城三城的特警联合出动了。
“记录下来,一会我要向上汇报,这可能是一个大行动!”邵局背着手,手掌被自己掐得通红。
另一边,狼狈逃窜的程耳趁着夜色踉跄着从后门绕进了虎子哥汽修厂,一路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地下车间。地下车间是一个狭长的开间,里面摆满了工作台,工作台上方亮着白炽灯,绕过工作台再往里走是谭老三、谭小四等人的房间,程耳径直向谭老三的房间走去。虽然他不常来这里,但他知道在谭老三的房间上方有一个能通向地上的秘密通道。他一边向上走着,一边不由地感叹,这地方真是邪门,小四被警察逮了,老三让车厘子、干天雷扣下了,自己可不能在这多待,收拾收拾就要赶快走啊。
汽修厂外的公路上,在“天眼”系统的指引下熊国良已经锁定了程耳藏身的大概位置——虎子哥汽修厂。“一会我伪装成修车的司机!”熊国良向身后的马列、高东以及一队特警队员说道,“一会等混进了汽修厂咱们就行动,记住一定要快,带枪的可以直接开火!”“是!”众人回答道。
货车急速驶向汽修厂。虎子哥汽修厂内隐约亮着几盏灯光,厂前一大块空地,停着几辆轿车。熊国良缓缓将车停在门口,快步下车去拍门装出一副着急的样子:“大哥,大哥开门啊,车抛锚啦!给兄弟救救急!”他一边拍着们,一边向卷帘门上的监控探头招手,“大哥,救急!”
卷帘门内隐隐传来些动静,“哗啦”一声,卷帘门砰地拉起来一半,惹得熊国良不由后退了几步。
透过这一半的视野,熊国良迅速打量着汽修厂内的情况:四五个人正围着一桌饭菜,周围几个车间还亮着灯。
“谁呀?”出门的马仔不耐烦地问道,显然是对熊国良突然造访很不高兴。
“大哥,您给看看,这车在半路给抛锚了···”熊国良一边这么说着一边身后在背后比划着进攻倒计时,“您给看看,我多给您钱!”
这些看门的马仔那会修车啊,就算是给再多的钱他们也是没辙啊!开门的马仔一脸的不耐烦地说道:“修车师傅下班了,我们不会修,你快···”
这马仔的话还没说完,熊国良已经下达了进攻命令,一把抓住马仔将他按在地上,在他身后马列、高东带着特警队员也从左右一起突入,直接将正在吃饭的五个马仔按到在地。角落里,一个提着裤子刚从厕所里出来的马仔开了枪,但那马仔打得不准,直接打在地上。熊国良、高东立刻开枪还击,那名开枪的马仔应声倒地。其他的马仔抓住空隙,纷纷四散奔逃,有的还一边奔跑一边大喊道:“警察,警察!”混乱中,一名马仔一把拍响了柱子上的警报器,一时间汽修厂全部回荡着刺耳的警笛声。
“你守住门口!”熊国良冲着马列吩咐道。
“是!”马列立马回身,冲着想要逃跑的马仔鸣枪示警。“全部趴下,都不许动!”那些马仔听到枪声,纷纷吓得停住,谁也不想和那子弹比比脚力。
地下车间的房间内,程耳被突然大作的警铃吓得猛然坐了起来,他一边从谭老三的抽屉里掏出一把手枪别在腰后,一边在心中暗骂道:“这帮警察属狗的,鼻子这么灵,这么快就追上来了!”而在加工车间内,几个正在往油箱里装货的人,听到警报声,像疯了似的将海洛因粉末一股脑倒进了下水池,锈迹斑斑的水龙头被扭到最大,强劲的水流湍急地冲刷着一地的罪恶···
“砰砰砰!”熊国良冲着门锁连开数枪,随后一脚将地下室的门踹开。他一踹开们,就立马闪到一边。而门内的马仔一瞧门被踹开,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阵扫射,直打到没了子弹才转身奔逃。
就在汽修厂里的马仔与警方激烈交火的同时,肩膀中弹的程耳正踩着桌子扭捏地向天窗爬着。“打吧,打吧,你们是谭家军,又不是我程家军,死多少多少都无所谓啦。”程耳一边爬一边在心里嘀咕着,“等你们死光了,谭婆就是光杆司令啦,老子出去就架空他,架空了他,老子就吃香的喝辣的,把什么谭小五、谭小六,都改成程小五、程小六!”他这般想着,手上不由得多了几分力气,脚上一蹬,胳膊肘一撑,便从地底下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