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厘子阴郁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若隐若现,阴霾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干小暖,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一丝笑意,但这笑却瞬间让人如坠冰窟,感到一股骇人的冰冷与恐惧。车厘子弯下身子,冰冷的指肚抚上干小暖晶莹的泪珠,佯装心疼道:“哭什么?每天的功课都要做的呀。”
干小暖怒视着车厘子,但眼中却是掩饰不住的恐惧,不住地喊道:“滚开,我不要打针。”
车厘子像看闹脾气的孩子般轻轻一笑,缓缓举起一根针管,针头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着骇人的寒光,小暖在看到针管的那一刹那,全身都被极度的恐惧紧紧包围,只感到一阵窒息,嗓子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瞪着满是恐惧的眼睛看着闪着寒光的针头一点一点地靠近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任人宰割。
车厘子似乎很喜欢看干小暖此刻这种惊恐的表情,这种主宰一切的感觉令车厘子十分享受,欣赏着小暖的恐惧无措,车厘子一脸病态的满足,缓缓将冰冷的针头刺入了小暖的脖颈。干小暖感到脖子一凉,突然歇斯底里般疯狂地挣扎了起来,但干小暖被车厘子牢牢地钳制住,没有丝毫反抗之力,绝望中小暖只听到耳边传来如地狱使者般阴森的冷笑声:“是不是欲仙欲死,48个小时都没合眼了吧?”
话音未落,突然,小暖身子一僵,翻着白眼,开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嘴里开始吐出白沫,车厘子一惊,赶紧拔出了针管,拿起氧气面罩按在小暖脸上,小暖猛吸了几口氧气,缓了一口气,渐渐平复了下来。
车厘子见干小暖的呼吸渐渐平复,暗暗松了口气,“亲热地”嗔怨道:“小暖你看你,身体素质越来越差,你这样下去,我们的试验什么时候才能成功?”
小暖用尽浑身力气绝望喊道:“让我死。”“那可不行,还早着呢,等你做完这一阶段,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阶段,”说着车厘子靠近干小暖神秘地低语道:“你猜是什么?”小暖心底一颤,升起一股强烈的不祥之感。
车厘子诡异地轻笑道:“最后一阶段的试验计划,要让你怀孕试药。”小暖的脑中轰地一片空白,瞪着没有焦点的双眼,脑子里只回荡着车厘子那声令人颤栗的“怀孕”。车厘子的眼底升起变态的兴奋之色,俯身贴近干小暖的耳边,鬼魅猥琐地轻笑道:“告诉叔叔,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啊?”
干小暖感到耳边传来一阵恶心的呼气,猛然清醒,愤怒、屈辱、绝望、恐惧所有的感情一并迸发,用尽所有的气力大声嘶吼着:“我杀了你!王八蛋!我哥会杀了你。”
车厘子看着小暖一脸笃定地样子,故作惋惜地轻笑道“你哥到南方去了,他永远回不来了。”将“永远”两个字重重咬着。
小暖身子明显一僵,但强作镇定地喊道:“我大海叔叔也会抓住你。”
车厘子一脸“怜悯”地看着干小暖,“你大海叔叔很快就会去找你哥的,他也回不来,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握中。”干小暖的眼睛渐渐暗淡下去。车厘子阴鸷的眼睛冷冷地盯着干小暖笑道:“认命吧,在伊秋,再也没人可以救你。”
熊国良领着李克和一队警察在沿着铁轨仔细搜寻,警犬也四处查寻气味。
一辆警车开来,高东和曲晓怡跳下车,高东手里拿着一根汽车牵引绳向熊国良匆匆跑来,“头儿,在北边苏家屯找到这个,技术鉴定是校车工具箱里面的。”
曲晓怡:“小朋友们都看到了,程耳用这根绳子爬下山坡逃走的。”
熊国良接过绳子,“所以你们认为程耳往北边跑了?”
高东十分确信地说道:“明摆着的,他故意留下字让干天雷往南边追,分明是声东击西的计策。”
曲晓怡纠正道:“是声南击北。”
高东脸上一囧,“领会精神就行。”
熊国良看着绳子,若有所思。
“我反对。”三人一回头,只见李克不知何时靠了过来。
熊国良看了眼李克,示意李克说下去。李克拿过熊国良手中的绳子,笃定地说道:“这根绳子是障眼法,程耳还是往南去了。”
高东和曲晓怡怀疑地看着李克,熊国良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沉声道:“为什么?”
李克继续解释自己的看法:“我判断程耳选择从三王庙检查站逃跑,就是为了扒货车南下。”
高东不以为然,质疑道:“货运火车南来北往的都有,他为什么一定是南下。”
李克:“我打电话查过了货车运行调度时刻表。”
“哦?”熊国良闻言眼中的玩味更浓。
李克胸有成竹地分析道:“今天共有五趟火车经过这段,四趟往北,一趟往南。往南的火车经过这里的时间与程耳冲卡时间最接近,我想这正是程耳不顾一切要闯关的原因。错过这一趟,下一趟就是明天。”
熊国良眼底露出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