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正准备离场的时候,群众的席位上站出来一个满脸愁容,高声喊道。
“我反对!”
正要离去的审判长发现有人说反对,回转离开的身形放眼看去。
“现在已经退庭了,有什么事,到立案大厅找工作人员!”
“我有证据证明,这个人有罪。”
“请你去立案大厅?”
“都站出来吧!今天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这人话音未落,群众席位上站出来许多人,都大声嚷嚷着。
“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结果。”
“你们法院包庇罪犯。”
“纵容无耻之徒!”
“李云天就是个见利忘义的小人。”
等等,这些人大放厥词,丝毫不掩饰他们内心之中愤怒的想法。
主审法官见状,需要控制住场面,不能任由发展下去,敲敲法槌,全体安静下来,和两个陪审法官附耳议论一番。
“今天,最高法院,跟我遇到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嗯。”
两个陪审法官,点点头,看着主审法官,一脸拉不出来的样子。
“经过合议庭决定,临时追加审判,把你的证据拿出来,请到证人席位!”
第一个站出来的人,拿着证据交给法警,一名法警将证据交给法官,另一名送这人到了证人席位。
“你叫什么名字?”审判长目光凝聚问道。
“我叫朱庆义!我保证提交的证据真实有效,并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这人满脸愁容,就像人人欠了他的钱。
“这个移动硬盘里是什么?”
“就是他,不救我们,而救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全过程!”朱庆义用手指着云天,义愤的道。
“这里可能涉及到个人隐私,你们……”审判无奈的问道。
“可以!”云天淡然的点点头,冷厉的目光看着朱庆义。
法庭里南北两台彩色电视上显示的画面,定格在云天抱着奄奄一息的林莹,被围在人群之中。
“这是怎么回事?”审判长看看一脸愁容的朱庆义,又看看从容淡定的云天。
“我在救人,而这些人拦着我!”云天抢先说道。
“不是这样,那天我们被绑架了,只有这个人能救我们!他却没有救我。”朱庆义冷冷道。
“我没有救你,那你今天怎么会在这里?”云天摇摇头,心中在想难道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需要我去救吗?
“我趁乱逃走的!”
朱庆义说完,看着下面一片嘘声,群众的目光满是质疑的看着自己,让他很不舒服。人人都明白,既然能趁乱逃走,为什么还需要别人救?有两个群众叹着气,议论着。
“哎,真是头蠢猪,真是笨死了,这样的人活该被人利用。”
“没错,没错,就这傻样,一看就是被人当枪子使的。”
群众的眼睛还真是雪亮,这真的可以感叹,什么的高手便都是在民间,哪怕是真正的推理高手也在民间。
“肃静,肃静!”
所有人肃静下来,主审法官看了看云天坦然自若的神情。
“画面里,我抱着的那个女人,她的名字叫林莹,现正在市医院抢救,并没有死!”
“怎么证明!你有证据吗?”
“林莹不仅和我的委托人是朋友,而且和我也是朋友,我这里有照片,还有她在医院抢救的过程。”子晨抢话道:“这些不够,还可联系医院。”
“先把证据,拿上来吧!”
播放后,法官看着林荫躺在病床上的照片,点点头,看着证人,明明是诬告却不能说出来,一张拉不出来的脸,瞬间聚集到一起。
“你还有什么说的。”
“没了!”
“那下去吧,还有谁要出来,状告李云天的?”
法官舒展面部表情,见人群之中,站成一人来。
“我。”
云天顺着那人说话的声音看去,令他没有想到是乔吉会出现,可转念又想这没什么,应该是在情理之中,恐怕是为了他哥哥来的。
果不其然,乔吉开口便诬陷云天。
“这个人暴力执法,将我哥哥打伤了。我这有视频证据!”
法庭的两台大电视,播放了云天抓捕乔吉他哥哥,也就是抓捕乔祥的完整过程,其中确实有云天与乔祥互相搏斗的场面,李云天确实有攻击性动作,可最后画面定格在,云天被乔祥迎面打了一拳。
合议庭的三个法官,一边观看,一边低声议论,主审法官,心里早有自己的判断,警察在制服嫌疑的时候,难免会有失手打伤人的情况,但是云天却用的都是擒拿的技巧,并没有击打乔祥的动作,乔祥也没有受伤。
“李云天,你有什么话要说?”
“我在调查一起谋杀案件的时候,死者王胜利真正的死因是突发心脏病,但是不知情的乔祥入室盗窃,看到王胜利躺在地上,以为自己的行踪暴漏了,于是在王胜利的胸口上,插了一把匕首,逃走!”
主审法官心里清楚这个案件的来龙去脉,但是看着云天说的太简单了,转头看了看何宁雪。
“你有什么要说的?”
“乔祥在本案中虽然不构成故意杀人罪,但是构成入室盗窃罪。而且在本检察院送达逮捕书的时候,曾对其询问,警方在调查取证的时候,是否对其采取暴力手段。”何宁雪看着对面的子晨:“乔祥给我们的回答,是并没有。”
“有证据吗?”法官疑问道。
“有询问笔录,但是存放在检察院的档案室里,并没有带来。”何宁雪语气有些无奈。
“可以传唤,我哥哥,亲自到现场来!”乔吉大声喊道,样子很生气。
在群众的议论声中,三个法官简单的议论了一下。
啪!
“肃静!”
所有人看着法官。
“传唤乔祥到庭!”
所有人等待了二十分钟,在这二十分钟里,法官低声议论着,没有理会群众门熙熙攘攘的议论声,专案组除了景文目光淡定,只看着云天的背影,其他人也在窃窃私语。
云天东张希望全然没有把今天的事放在心上,看看公诉人何宁雪,看看证人席上的乔吉,最后看着子晨,手里拿着一支笔,愁眉不展,此刻才想起,一句话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在你面前,你却看不见我。
云天摇摇头,长舒一口气,忽然咣当一声,只见乔祥穿着囚衣带着手铐,从法庭的后排走了进来。
乔祥一路走来,有言难说的目光一直在看着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