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祥落座证人席位,目光很胆怯,甚至有些呆滞,看着云天。
啪一声,法槌敲落。
乔祥本能的转头头,看到法官满脸的严肃。
“你是乔祥?”
法官见乔祥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用手指了指云天。
“你认识这个人吗?”
“他是李云天吧!”乔祥吞吞吐吐的道。
“对,这个人打过你没有?”
“嗯嗯。”乔祥点点头,进而又摇摇头:“没有,没有!没有打过我。”
“那个人是你的弟弟吧!”
“是我弟弟!”乔祥侧目看着乔吉。
“你的弟弟说,李云天在抓捕你的时候,暴力执法。”法官指挥法警又播放一次证据:“你看一下,这个过程对不对!”
乔祥看着电视上的画面,最后自己打了云天一拳。
“没有错!我一直在反抗抓捕,最后打了……他一拳。”乔祥有些羞愧的低下头,摆弄几下手指:“随后被支援来的一名警察,制服了我,制服我的警察姓叶……”
“叶警官,今天就在观看席上……”子晨知道这不是最好的辩解机会,但她还要试试。
“哪个是,叶警官?”法官茫然的看了一圈。
“我是!”景文从观众席上站起来。
“说说,制服的经过。”
“整个抓捕乔祥的过程是,我们通过调查取证,发现乔祥住在弱水市某小区的出租屋里,我和云天蹲点守候,发现乔祥后,我二人下车追捕被乔祥发现,因为我的体力透支,于是云天独自一人去抓捕乔祥,等我追赶上的时候,就是现在电视中画面定格的情景。”景文忽然换了口吻:“我们警察有权使用暴力执法。而且整个抓捕过程并没有什么违法之处。乔吉指控我们暴力执法,纯属子虚乌有。”
“难道我们警察要等待每一个嫌疑人自动投案吗?”小张一直忍者一口气,忽然大声道。
“肃静!警告你一次。”法官敲了法槌,对小张说。
法官等着所有人肃静下来,看着无理取闹的乔吉。
“乔吉,还有其他证据吗?”
“没了!”乔吉摇摇头。
下面嘘声一片,还是那几个眼睛雪亮的群众。
“这个人也是蠢蛋,什么也不懂,瞎乱告。”
“什么暴力执法。真是扯淡。”
云天默不作声,装成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知道自己,今天说什么都没有用,而且也不需要说,什么样的事实都摆在眼前,法官自有明断。
主审法官听了两个根本没有用的控告,心想这分明是来捣乱的,但是却不能处理的太过极端,不然今天这本就有些失控的局面,怕是很难收场了。
“乔吉,朱庆义,你们指控的事实,本法院,现在无法认定,需要择日宣判。”
“开庭之日,另行通知!”
“等等!”张一冰推开法庭的门。
云天万万没想到张一冰竟然会出现在庭审现场,脑中翁然看着她走上前,伸出手指,指向自己。
“法官,我要控告他谋杀我!”
“有证据吗?”法官有些不耐烦的道。
“可以容我先说一下案件的经过吗?”一冰低声说道。
“可以!”
“5年前,我还是这个人的未婚妻,在一个十字路口,当时我们二人,看到一人被四人用刀追杀,我先冲过去帮助,被追杀的那个人,等他来的时候,在混乱中用刀刺入我的胸口。”一冰捂着自己的心口窝:“还好比较幸运,那一刀并没有真的杀死我。”
群众听罢嘘声已经无法表达惊讶,每张面孔都是瞠目结舌的静然无语,唯独景文眼神淡定,似乎期待这样一天的到来。
云天听罢惊讶的哑然失声,怎么会这样,这都是怎么回事,难道张一冰没有死,她胸口的那一刀真的是我捅的吗?
云天回过神,看着法官一脸认真又难以置信的神情,继续对张一冰发问。
“这五年之中为何没有报案?”
“我曾报案,但是都被他压了下来。”一冰冷冷的又道:“这些是我报案时,被人推在门外的证据。”
一冰提交了证据,所有的视频画面都看不到张一冰的正面,即使微微寥寥的能看到正面的,却看不清楚脸,子晨看罢提出质疑。
“这个视频资料,只能证明有人到公安机关报案,却无法证明是张一冰报案。”
“请坐!”法官看着子晨,又看了看一冰:“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是李云天用刀刺入你的胸部吗?”
“我有人证……”
一冰话音刚落,四个人从人群中站出来,其中一人朗声喊道。
“我们能证明!”
“法警,记录下这四个人身份。让他们到证人席位。”法官道。
四个人到了证人席位,法官一一询问后,都亲口指认李云天用刀刺杀张一冰的事实。
云天目光茫然,不知所措的看着子晨起身。
“建议重新调查新事实,核实新证据。”
“现在宣布,择日开庭审理。”法官敲定。
云天站在被告位置上,看着一个接着一个离去的人影,心中怅然,这些都是怎么回事,乔吉和那个朱庆义不过是受人指使而来,张一冰那一刀真的是我刺入的吗,不会的,我没有记错,可是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走了!”
“哦……”
云天回过神来,惭愧的看着子晨。
“我……”
“我只相信事实。”子晨虽然这样说,但是怎么会不相信云天的人品,可是面对现在的情况,还有些彷徨。
在众人离去的身影中,景文看着云天萧索的神情,压藏心底的秘密,终于翻了出来:你记错了云天,我们几年前就已经知道了猎金府的线索,那天我们跟着线索去调查,那四个证人跟不是当年的那四个人,今天出现的各种情况,不过是要来迷惑你的。
“景文,你怎么了?”欣欣在一旁道。
“当年的事,你还记得吗?”景文惆怅的说道。
“记得!”欣欣点点头附二景文道:“不是说好,要瞒着云天的吗。”
“现在有机会,可以告诉他了。”
景文回忆着五年前的某一天,和云天制定好计划后,云天和一冰一组,可没想到的是,半路出现了意外,等自己赶到现场时,只有一滩血,正踌躇间,接到欣欣的电话,告诉他云天在医院昏迷不醒。
景文到了病房,等待云天的苏醒中,欣欣和他说了云天的情况。
景文不吃不喝等了三天三夜。云天终于苏醒,可醒来之后将猎金府的事,忘记的一干二净。
“我们该走了。”欣欣拍了拍景文的肩膀。
景文从回忆中醒过来,目光闪动,看着欣欣,视线中见云天和子晨并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