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欣欣看着云天的神情有些飘忽。
“哦,没事,我是在想,接下里,我们应该干什么……”云天抬起头看着星空,冬季北斗星真的犹豫一把勺子一样躺在山峦之上,勺柄尾端的“摇光”星此夜明亮耀眼,其次是“斗”子里的“天璇”星。
“天哥,你又在看什么吗?”
“看风水!”云天不想解释这些科学也不能完全解释的自然现象:“在走一会,就进林子里。我们在哪里休息一会。”
“嗯!”欣欣也不想问,因为在她法医的职业生涯中,越到过很多,利用封建迷信的办法,将人活活害死的案例。
半小时后,二人披星戴月的穿过一边苍茫的大地,走到山脚下,寻找不到上山的路,只好找到一处相对平坦的地方,休息起来。
云天环顾周围的树木,在月光下,有些阴森可怖,转头看看欣欣一张美丽的面庞依然惊艳无比,丝毫看不到惧怕的神情。
“我去找几根树枝,烤烤火。”
“嗯!”
欣欣点点头,见云天消失在树林中,忽然觉得有些害怕起来,心也有些乱。
云天抱着些许树枝回来,发现欣欣不在,难忍心中的慌乱,大喊了起来。
“欣欣,你在哪?”
“我在这……出宫呢。”
云天听到了欣欣的生硬,悬着的心放下了。
欣欣回来时发现,地面上多了一堆火焰,火焰是黄色的,是温暖的颜色,火堆里的树枝还在“噼啪”的响着。
火照亮了,火堆前的云天,他蹲在地上,用嘴吹着,想让火在大一些。
“天哥,你是怎么点着的?”
“我用警用电棍。”
“原来,你是早有准备啊。”欣欣看着云天起身。
“这个东西不大,可以随身携带,和手掌的长度差不多大。”云天一边说着,一边找来一根粗大的树干,仍在火堆旁,清掉了上面的雪,坐在上面,拿出他说的电棍展示在欣欣眼前。
“哦,给我看看。”欣欣接过来看了看,于是便坐在云天身边,依靠在云天的肩膀上。
“累了吧,坐下来休息一会,还有好远的路要走!”
“给你!”欣欣将电棍还给云天:“嗯,现在好多了。”
云天感受着火堆的温暖,正要搭话却听见轻柔的呼吸声,在欣欣的鼻息中发出。
云天为欣欣拉低她的帽檐,然后举头望着树枝缝隙中的一轮明月,怅然在想,自己真的是一个幸运的人,能有这样的一个红颜知己时刻陪在自己的身边,还有景文这样生死与共的兄弟,还有小影多年的朋友,还有许多人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当然在自己最失落的时候,子晨的出现更是为自己的人生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一念此处,自己的一生真的没有其他的追求了,也许摧毁悖生门是自己唯一的宿愿了吧。
星辰轮转。
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浮现在云天的眼前,经历在过痛苦,可回忆始终美好,美好却不能沉浸其中。
云天看着还在熟悉的欣欣,心中黯然,真是难为你这个女人了,女人的体质本来就弱,又在这寒夜里,希望身子不要落下什么毛病。
云天背起欣欣,欣欣的体重并不重,感觉轻飘飘的,也许这是活人的关系。
云天脚下的步伐,还很灵活,在火堆前用脚踢了一些雪,将火焰熄灭。
星辰与日光比起来,更加准精确,因为没有日光的耀眼,还可以一边走,一边欣赏美妙的夜空。
云天背着欣欣,在一个平缓的山坡上行走,穿过茂密的树林,最终到达山顶,望着阴面的山下一片苍茫,回过身看着阳面也是一片苍茫,唯一不同的是阳面有一片月光。
云天毅然的向着山下走去,背上的欣欣却依然在睡梦中,口中喃喃自语,似乎在说着梦话。
欣欣的嘴虽然在云天的耳边,云天却什么也听不清楚。
云天踏进阴面的第一步,看着雪反射出来的光两,虽然昏暗,却可以看得清楚脚下的路。
“原来并没有想象中的糟糕。”
云天自言一句,感觉双腿酸软,扶着一颗树,喘了几口粗气,继续前行,行到一处地势平坦。
良久。
云天耳边出现了欣欣孱弱的呼吸,周围还出现了“沙沙”声,是几人踏雪发出的声音。
云天并没有害怕,反而很高兴,因为这声音一定是悖生门的人发现了自己,前来寻找,这样可以省些力气。
“沙沙”声越来越近,阴森森的,似乎很恐怖。
云天的心跳也没有加速,在平静的一呼一吸间,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是张一冰轻柔冰凉的说话声。
“李云天,你来的好快。”
“带我见景文。”
聪明人之间的对话总是很简短,云天和一冰都不用直说目的,便知道对方的心里想要什么,不知道这是不是曾经的默契。
云天没有说话,跟在一冰的身后,转过头看看背上的欣欣,不知道她醒来会不会,被眼前的景象惊呆。
欣欣从地上起来,舒展筋骨,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狭小的空间中,光线却很明亮,空也不潮湿,像是牢房,周围没有人。
欣欣双眸闪动,猝然想起,昨天靠在云天肩膀睡去,醒来便在这里,这里应该是悖生门的据点了,想到云天和景文竟不顾自己的安慰担心起来。转念想着,他二人应该在什么地方?自己又该如何脱身呢?
欣欣正思忖间,突然“砰”一声,打乱了思考,只见两个人打手模样的人,驾着一个人,这个人满脸血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浸染成红色。
欣欣侧目看去,这浑身是血的人,垂下头,似乎快要死去,手脚不能主动做动作。
“景文!”
欣欣认出来这人是叶景文,是自己和云天要寻找的人,可是如今看到景文这个样子,心中恻然,想要为景文报仇。
景文被扔进欣欣的牢房中,景文瘫倒在地上,就在欣欣的身旁。
欣欣看着两个打手模样的人走去,然后立刻上前,将景文翻过来,撕开景文的衣服,看大身体上一处又一处被鞭打的伤口。
“是谁,把你伤成这个样子?”
景文躺在地上,没有说话,似乎真的要死去了。
欣欣又叫了几声,想要流出眼泪,确忍住了,因为在这里留眼泪是没有用的。却更显得悲伤。
“景文,你说话啊,他们为什么这么对你?”欣欣的声音哽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