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万福贵被害,你知道吧?”欣欣疑惑着说。
“知道啊。陈长江跟我说,他死于心脏病。”孙蕾没有狡辩的说:“这个问题,刚刚,跟你解释过了呀。”
“但万福贵不是死于心脏病,而是被人谋害的,我们现在怀疑陈长江是作案凶手。”云天忽然逼问的语气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他的情人。”孙蕾咬着嘴唇轻声说道。
“那他为什么,让你骗,卢华?”云天将他所有的目光凝聚在孙蕾的瞳孔中,发现她的瞳孔在放大,又质问的语气问着。
“我也不知道啊……”孙蕾垂下头想了想:“哦,对了,他说,他马上就可以成为公司的董事长,到时候我要什么都可以给我。”
欣欣“哦”了一声,继续凝视着孙蕾。
“我知道了,你曾经是万福贵的秘书,可是你厌倦他,转而跟在陈长江混在一起对吗?”
“嗯……”孙蕾点点头。
“那是你主动接近的他,还是他主动接近的你?”欣欣又继续问道。
“是他……主动接近的……我!”孙蕾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那他是不是从你这里,了解到不少关于,万福贵的消息?”欣欣转头看了看云天,眼睛是在说:“天哥,我这么问可以吧。”
云天点点头于是将目光凝聚在孙蕾的身上,见她半天没有说话,有些不安的看着挂钟。
“你在看时间?”
“嗯嗯。”孙蕾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想什么?”云天又安慰的语气道:“你是在顾虑陈长江的感受和你自己的面子,对不对?”
“嗯……”孙蕾握着手指:“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可能是我们,问的角度不对?”云天望着孙蕾继续说道:“那你知道,陈长江有没有和什么人来往?”
“你们既然能,这么快找到我,那么发现他的事,也是早晚的问题。”孙蕾自然自语一句,让云天和欣欣一愣。
“你怎么了?”欣欣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孙蕾忽然抬起头:“对不起,我刚刚一直是在犹豫,要不要把我听到的和你们说。毕竟只是听到的。”
“没事,你说吧,听到了什么,你告诉我们。”欣欣凝望着孙蕾道。
“嗯……有一天,还是在那个房间,就是今天你们找到我的那个房间里,我当时刚刚从浴室里出来,听到陈长江称呼一个男人叫朱四,我听他们要谋害,万福贵。我还以为他们只是说说,第二天没想到万福贵真的就死了。这件事真的和我没有关系。”孙蕾将她听到的说出来后,有些害怕的样子。
“那你听到,他们用什么方法,谋害万福贵的吗?”云天见缝插针的问道。
“当时,我在浴室里,打开门的时候,就听到那么几句话。”孙蕾轻声说道。
“这里签字。”云天看着孙蕾签上了名字猛然闪过一个画面,情绪骤然上升,平静了一下柔声道:“你模仿过?万福贵的签名?”
“是啊,怎么了?”孙蕾随口说道。
“那你说说,陈长江还让做过什么事?”云天平静的问道。
“他……”孙蕾忽然哭了出来,云天和欣欣安慰过后,她终于说出了实情:“他还让我去买过一个针管。”
“针管?”云天疑问道。
“嗯……他说要给家里的病人打针我没有在意,可他却让我把那个针管交给朱四。于是,我悄悄的跟踪朱四,朱四去了万福贵的家里,我趴在门口听到屋里面有惨叫声,开始是一个女人,然后……”
“不对,你现在,是跟我们说谎。”云天突然打断孙蕾的说话:“我终于知道,我们为什么这么顺利的就找到了你,你又为什么一见到我们,就猜出我们是警察,还很配合的跟我们走了,还有你说话为什么支支吾吾的。”
“为什么啊,天哥?”欣欣在一旁疑惑道。
“都是,陈长江,让我骗你们的。是他让我这么说的。”孙蕾说完这句话如释重负一般:“他总是让我骗人,让我说谎,还让我骗万福贵的财产。可是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其实,万福贵对我很好,我从来没想过要骗他。”
“嗯……我们相信你。”云天肯定的语气道:“你知道,陈东飞的家吗?”
“知道!”孙蕾拼命的点头。
于是,云天三人在孙蕾的带领下,来到陈长江的家中,他的家中空无一人,是孙蕾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云天他们认认真真的在搜查,他们在搜查什么?当然是作案工具,可是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发现,最后云天的目光集中在一个保险柜上。
“你知道,他的保险柜密码吗?”
孙蕾在保险柜上按下密码,打开后里面依然没有任何东西,失望的看着云天三人摇摇头。
“什么都没有!”
“奇怪了,他会把东西放在哪里呢?”云天思考着说道。
“作案,工具太难找了,而且那个东西随手就可以扔掉,现在也许在某个垃圾处理厂。”景文茫然的说道。
“既然,找不到,作案工具,那我们怎么办?怎么证明他到过,犯罪现场?”云天也有些茫然的说。
“这盆花,或许可以。”欣欣耸然伫立在一盆枯萎的花前:“你看,只有这盆花枯萎了,其他的都依然在生长。而且这一排的花是同一个品种。”
“关灯!”云天凝望这景文:“你带血迹显像灯了吗?”
“我带了一个小的,而且不用关掉所有的灯吧?”欣欣疑惑的说道。
“嘴急,没有说全。只关掉衣柜房间的灯就可以了。”云天转头看着孙蕾:“衣柜在什么位置?还有鞋柜?”
“在这边……”孙蕾用手指了一个方向。
果然,在衣柜和鞋柜中,一件衣服,和鞋子上面在血迹显像灯的照射下,发现了血迹。
“我们带回去吧。”
“竟然被你们发现了。”
整个房间忽然没有了光线,出现了陈长江的声音,而且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随后孙蕾发出“啊”的一声惨叫,像似在屠宰中的羔羊,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过了良久良久,在一片黑暗之中,惊慌过后的云天耳中听不到,陌生人的呼吸声,耳畔有景文平稳的呼吸声,还有欣欣惊吓过后的急促呼吸声。
“他们走了。”云天望着受惊吓的欣欣柔声说道。
“天哥,证据没有了。”欣欣还有些呆滞的目光望着刚刚摆放衣服和鞋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