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江的计划,还真周密。”云天忽然感叹了一句。
“怎么办啊?证据都没了。”欣欣有些着急的说着。
“我刚刚拍了照片。”云天拿出手机递给了欣欣:“你看,刚刚在他家发现有血迹的衣服和鞋子,我都拍了照片。”
“人,真的是很可笑,越是想掩盖,破绽越是多。现在他已经露出了马脚。”景文继续朗声说道:“我们现在可以拘传他。”
于是,他们通知了现场勘验人员,让欣欣留在这里,云天和景文去寻找陈长江的踪迹。
经过,子航的定位工作,发现孙佳的手机信号,并没有移动,也没有消失,而是出现在了陈长江的家里。
这让,云天和景文只是茫然了一瞬间,互相凝视一眼,有一种他们经历了多次,却不可言说的原因,便让他们想到陈长江带着一个女人,应该出现在什么地方。
万福贵的家中,那是陈长江熟悉的地方,他在那里杀了两个人,正因为这样,云天和景文明知道很危险,也要奋不顾身的去救下孙蕾。
车速飞驰。
虽然是短短的几分钟,但是云天和景文还是仿佛过了一段很长的时间,而且他们觉的是漫长。
因为救人心切,才觉得漫长,即便他们距离救下孙蕾还有一霎那的时间,他们依然觉得这一霎的时间是漫长的。
这样的心境,心情,足以可见,他们对生命的尊重。
转眼间,这二人已经出现在了万福贵的家中,昏暗的房间,只有窗外的路灯反射进来,隐隐约约的能看到一个女子被吊在棚顶上,云天掏出手电在这女子身上由上到下的扫射,发现正是他们要找的孙蕾,于是和景文合力将孙蕾救下来。
孙蕾在被他们救下来的时候,她的手里有能杀人的毒剂,毒剂就装在她手中握着的针管中,可她的手在抖,她的心也在抖,不过最终,还在趁云天和景文不备……
正准备离开时,房间的灯突然闪亮,而且光线很刺眼。
云天和景文的眼睛适应了刺眼的光亮,视线中出现了陈长江正面的身影。
“来的很快?我还以为你们不会来了。”
“我们自然回来!”云天目光冷厉的看着陈长江:“而且,我还会把你逮捕归案。”
“可笑……你先,看看你们的处境吧!”陈长江冷冷笑了一声:“你们还没有发现?你们已经中毒了吗?”
“中毒?”景文说话的声音还依然有力,并没有中毒的迹象:“云天,应该是刚刚我们救下孙蕾的时候,是她下的毒。”
“没错,刚刚的光线,很适合,在我们救下她的时候,由她来给我们下毒。”云天丝毫没有恐惧的道。
“对不起!”孙蕾忽然哭出了声音:“真的对不起,我也不想这么做。”
“孙蕾,怎么样,你也杀人了吧,而是杀的是警察,你还能说我们,不在一条船上吗?”陈长江走到孙蕾的身边揪着她的头发:“现在,我在给你个机会,用这把刀,把他们的尸体切开。”
孙蕾看着陈长江递过来一把刀,血迹斑斑的刀,不停的摇晃着脑袋。
“不要,我不能这么做,不……不……”
“孙蕾,你最好听我的,不然你会死在他俩前面。”陈长江威胁的语气说着,将刀闪过她的眼睛:“我猜你并不想死。”
“谁会想死?”云天忽然冷冷的说道:“孙蕾,你先听他的,把刀接过来。”
“不……不……”孙蕾的头发还被陈长江抓着,而且她感觉头皮被千万根针刺一样很痛,但她还在摇着头。
“我到想看看,你会选择先切了我,还是切了我这兄弟。”云天的目光集中在血迹斑驳的刀刃上,似乎这才是他要寻找的东西。
“不……真的不行,我做不到。”孙蕾摇着脑袋,哭声中充满了恐惧。
“她都这么说了,你害怕什么?”陈长江凶狠的说完,打了孙蕾一耳光。
“不……”孙蕾忍者疼痛,摇着头,缓缓的接过了刀。
突然。
两道人影闪过孙蕾的视线,孙蕾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手中的刀不见了。
是云天飞身将刀夺了下来,然后将孙蕾拽到自己的身后。
就在云天夺下刀的霎那间,景文将已经将陈长江制服。
谁都没有看清楚,云天是怎么夺下的刀,景文是怎么制服的陈长江。
陈长江惊然的望着云天。
云天手中拿着血迹斑斑的刀,缓缓的将刀划过他的视线。
“怎么还没有发现,我和我的兄弟,根本没有中毒吗?”
“这不可能!”陈长江难以置信的说着,眼神中似有绝望,他在绝望人生会就此暗淡下来,不,是在绝望生命会在几个月后终结,得到法律的终结。
“闭嘴!”景文将陈长江死死的按在地上,发现他在挣脱,于是重重的在他两腿之间踢了一脚。
“你们真的没事吗?”孙蕾见云天景文二人真的没有中毒的迹象。
“这一次真的多亏了欣欣,及时化验出,你们用的是什么毒剂杀害的万福贵。”云天望着孙蕾笑了笑:“所以,这几天,我们每天都在服用,解毒剂。生怕遭了毒手。”
“那这个给你们吧。”孙蕾将两个针管递给了云天。
“机关算尽太聪明,聪明反被聪明误。”云天将两个针管放进了物证袋内,发现里面的毒剂并没有全部注射出来,心中一半欣喜,一半忧愁,这世间善恶真的是谁也离不开谁。
云天目光看着景文独自一人控制着陈长江,有些费力。
“用不用,我不帮忙?”
“不用。”景文说完将坐在了陈长江的身上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分尸用的刀子,杀人用的毒剂,现在就差一样,你抢走的衣服和鞋子了,快说,你放在哪了?”
“在我这!”孙蕾从自己的身后拿出衣服和鞋子。
“现在都齐,你还要什么好说的?”景文质问着,也没有理会衣服和鞋子为什么会在孙蕾那里,因为已经找到了,不用在计较没用的细节,转念想到,一定是孙蕾想要做一些有意义的事。
“别忘了,卢华那对母子……”陈长江忿恨的说道。
“哈哈!”云天忽然冷笑一声:“我们已经派人保护她了,估计现在已经没有事了。”
“不可能!”陈长江显然有些不服,当看到云天的手机画面中,卢华母女平安无事:“没想到,我竟然,就这么被……”
陈长江在等待死刑期间,从未说过一句话,就是见到了他的妻儿,他还一句话没有说,他在忏悔,懊悔,可是大错已经铸成,即便世人可以原谅他,但法律永远不会原谅罪大恶极的人。
是他走进了罪恶的深渊,还是罪恶的深渊将他吸进去的?
任何人都不清楚,也许只有他最清楚,而且清楚罪恶的深渊是什么样子的,和许多没有美好的事物一样,罪恶的深渊表面看起来是美好的,而且是极具诱惑的美好,可一旦踏足其中,很难回头。
陈长江杀人案件告破后,弱水市法制日报刊登了一则新闻《千面专案组再破离奇命案》,内容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