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洛自打上位后,着装却十分简单,那些法衣、灵甲,一些唬人的修士装扮,都被他收了起来。平时外面就穿一身凡人的葛袍,里面就是件白色内衣,再无他物,饰物也只腰间挂的一块玉牌。
挂着玉牌也是做修士时的一种习惯,修真界修士都挂着一块身份玉牌,可他那玉牌什么身份都没有,就是一块玉牌。
在文域修真界,男修最重要的是权势和地位,穿什么并不重要,所以商洛一直就不在乎自己穿什么衣服,干脆常穿凡人布衣,反而可以给人一种错觉。
脱了衣裳,商洛便钻进了被窝,伸出手臂抱住了床上的柳湘,发现她已不着寸缕,温暖而柔软的感觉顿时让他感觉好极了,鼻子里还能闻到一股子女修身上独有的幽香。
柳湘被商洛抱住后,动也不敢动一下,一声不吭,只是娇弱的身子在轻轻发抖。过了片刻,只听得一阵细细索索的响动,另外两个女孩儿也除去了衣裳,钻进了被窝。
商洛立刻感觉到双脚上一阵温软,好像是触到了她们身上的肌肤,片刻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的脚放的地方是她们各自的胸前。
“呃……谁教你们这样的?”商洛惊奇地问。
一个女修道:“是王执事。”
商洛一瞪眼道:“扯淡!不用这样,过来一块儿睡。”
王秀和李随喜两个自宫道宗修士一夜没睡,就呆在西梢间的耳房里,让值夜的自宫道宗修士和宫女在这里里盯着。但商洛很快就睡着了,里面自然没有动静。
“君上难道不喜欢她们仨,什么事也没发生?”王秀和李随喜面面相觑。
李随喜哈了一口白气,面团似的的脸冻得更白,他缩着脑袋说道:“恐怕君上白天太累了,没力气办那事儿,咱们今晚白守了一晚上。”
王秀看了一眼李随喜,想起此前商洛提醒他找个谋士的事,便说道:“先前君上说要惩治尚铭那货,可没真凭实据怕有失公正,咱家看这事还得咱们去办,嘶……”王秀皱眉吸了口凉气:“可最近尚铭好像规规矩矩的,咱们真不好找茬。”
说罢王秀便用询问的目光看着李随喜,等着他这个“谋士”出出主意。
李随喜果然没让他失望,只踱了两步便说:“有了。”
李随喜的脑瓜确实管用:“其实尚宗主和君上也不是认识一天两天,君上虽说要惩治尚宗主,也就是当着二大爷您的面说说,仅是说说而已。咱们想一下子就把尚宗主弄下去还真不容易,这事非得从长计议慢慢一步步来不可。”
王秀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心道这货说的话和其他修士说的话就是不一样,随便一弄就是一套一套的,我不是正缺这样有心思的人呢。
他忙问道:“怎么一步步来?”
李随喜道:“二大爷说得对,咱们内城的这些修士,没有君上的信任能长久得了?咱们对付尚铭,就得围绕着让他失去君上的信任这个目的来,一次不行,还有第二次,一步步这么做下去,总有一天君上就会怀疑尚铭心怀叵测。”
王秀不住地点头,觉得有道理极了。
“咱们明神宫在文域修真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您瞧这宫里宫外所行的规矩,还不是明神宫以前的老一套?还有,为什么君上没有杀了前明神朱痴获?奴才想一定是君上不想担窃取明神位之名,坐上明神位之后又不想得罪前明神宫修士,才有今天两大文渊阁的奇怪现象。现在锦衣道宗成了西林道宗的下属宗门,宫里也有了玄衣道宗,不都是换汤不换药?还有文渊阁和自宫道宗,小的把话撂这儿,迟早得重新热闹起来,要不君上天天这么累着,怎么受得了。既然君上不好得罪这些前明神宫修士,那么君上就需要帮他做这些事的人。二大爷记得前明神宫的那些事儿吧?自宫道宗修士和明神宫的那些文修,从来都是相互看不顺眼,一直在扯皮,可君上就愿意看见这样。二大爷虽是明神宫首席执事,暂时还管不到文渊阁的事,君上让二大爷去文渊阁传话就是趟水试着来,这也是君上最难办的事儿,小的说得对是不对?”
王秀的高参李随喜说的这些玩意儿已经脱离王秀的认知范围,但他仍然煞有其事地点点头道:“姑且算你对了。”
李随喜又低声道:“二大爷,君上难办的事儿现在还有一个人可以办。”
王秀急忙问道:“谁?”
李随喜低着头挖着鼻孔声地道:“朱痴获。”
“什么?他已经是个过气的明神,没有了权力,他凭什么插手文渊阁的事。”王秀不再相信李随喜的话了。
王秀的这个高参确实不一般,他好像看透了很多东西:“君上留着朱痴获,又留下文渊阁那帮老混蛋,二大爷想过为什么了吗?君上已经架空了他们,留下他们只是给文域修真界修士瞻仰的,有了他们文域修真界就不会起动乱。只要君上抽出手来,倒霉的还是这帮老混蛋。所以咱们就从这方面入手,查他尚铭是不是和明神宫修士有私交,就算他没有,他底下那点虾兵虾将总跑不了。只要查出来一件密告君上,这尚铭和明神宫修士一个鼻孔出气,这还了得,君上不就得防着他?还有,要暗查这帮修士就要有个身份,这个身份君上不好给,那咱们只有另辟蹊径,找朱痴获办这事儿了。”
王秀想了想,高参李随喜的话不无道理,朱痴获这个过气的明神是可以利用一下的。这自宫道宗修士和明神宫文修向来不和,可为什么自宫道宗修士不能和明神宫文修和睦相处?这个王秀还真弄不清楚。
听李随喜这么一说,还真像那么回事,王秀便点点头:“这事好办,锦衣道宗那帮孙子散伙之后,很多投靠到了御林宗当线人卧底,我认识几个,让他们暗中查查。有时间我也到朱痴获那边试探试探,不定还真能弄个什么宗主当当。”
两人在诸神殿的耳房里密谈了大半夜,到了下半夜,李随喜讨好地道:“今晚看来君上那边没动静了,二大爷您先去歇着,这里小的看着便是。”
王秀打了个哈欠,还真是犯困了,他正欲答应,却突然想到:我好不容易能在诸神殿进出,不趁机多在君上的面前出现和这里的奴才混熟一些,以后也好办事不是,只想着睡觉可怎么行?
他想罢便道:“每天一早君上都会起得很早,我得侍候着……这儿不错,还烧着炭火,我睡一会儿,五更天时叫我,然后你就可以回去睡了,明天放你一天假。”
“小的明白了。”
王秀再三交代李随喜:“明儿一定要叫我起来”这才把火盆移到一张榻旁边,合衣躺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