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非冷每日都会去陪司琬夏,陪她聊天,下棋,弹奏,赏景。这样的时光让司琬夏很眷恋,她不想打破这一份安逸。像结发夫妻般,博棋对弈,你奏我舞,谈天说地。
“王爷,明日我想让小碧陪我去绣庄看看,绣庄若有新缎子,我想给王爷做件新衣。”这日,司琬夏向慕非冷提出来。
“不必的,这几年战事消停,我的衣裳够穿的。若你想去,看见好的缎子可买给你自己吧,只是你这身体,出门行吗?”
司琬夏以为慕非冷会不让他出门,可是他出乎意料的答应了,还让她给自己置办。此次出门她可不仅仅为了这绫罗绸缎,她要会会一个人,一个能够帮她完成她计划的人。
司琬夏盯着慕非冷看了看,这个男人她是爱着的,虽然她的身份不能让他知道,可是这不能妨碍她爱他。“王爷不必担心,妾身做马车往来,身边还有小碧陪着。且在府中呆了些时日,妾身也想出去走走了。王爷虽衣裳后穿,可是妾身这心意是要到的。”
慕非冷不再多说,这几日虽自己日日陪着司琬夏,可是身体也无任何好转,竟然是她心愿,他便满足她就是。也不知道那贪吃鬼有没有想自己,这段时间虽能见,但是他竟有些想她了。
次日
司琬夏用过早膳便让小碧备好马车,准备前往绣庄。
今日沈琉萱心情大好,因为昨日自己去寺庙为保沈家风调雨顺,抄写金文一事被家主夸奖。所以今日便带上丫鬟到这绣庄看看,给自己买块好布料。
司琬夏在绣庄里花重金购买了一匹缎子,给王爷自然要是最好的。购置完,便让小碧去准备马车回府。
“啊!”还未踏出绣庄门口,司琬夏便与门外进来一人撞在一起,两人都痴痛的叫出声。司琬夏忍着疼痛的抬起头,呵,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这帮手竟自己送上门来了。
则另一边的沈琉萱,被人这么一撞,今天的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丫头急忙上前来关心,她也不爽的推开了。“那个不长眼的狗东西…”话还没完全说出口便见与自己相撞的女子。如果说红颜祸水可以形容一个女子美貌程度,那撞了自己的这个女人比红颜祸水还红颜祸水。
“姑娘,对不起,是我没看路,不小心惊撞了姑娘,我先在这里给姑娘陪不是了,姑娘莫怪。”司琬夏先开口,做出一副十分歉意的姿态,向沈琉萱道歉。
沈琉萱想不到这么好看的女人,竟然开口跟自己道歉,姿态还如此之低,那没完全骂出口的话也不好意思说出来了。而接下来这绝色女子的话,更是让她不好发作,甚至有点飘飘然起来。
“姑娘这气度一看就是这大户人家的小姐,是妾身不只好歹,怎的就撞了小姐呢!不知小姐是京城哪家的小姐,若是小姐有什么闪失,妾身也好上门赔不是才对。看小姐这装束,美丽中带着自信,服饰这般精细,定是王族贵塚家的小姐。”
这般绝色女子,嘴巴但是很会说,眼光也不错,竟然一下子就知道自己不是一般人。而被这样的女人称赞,也意味着她的胜利。
“罢了!罢了!本小姐刚刚也没有注意前方,过错不再你一个人,既然大家都无事便作罢吧!”说着挥挥手带着丫鬟准备进入绣庄。
“姑娘留步”司琬夏再次开口挽留沈琉萱。
“姑娘,你可是要进绣庄买缎子,这是妾身刚刚在绣庄重金买下的一匹缎子,是妾身罪过才不小心撞了姑娘,这缎子,赠与姑娘,当作赔礼可好?”司琬夏将自己刚刚买下的一匹缎子呈到沈琉萱的面前。
沈琉萱想不到这女人不仅姿色绝美,出手竟也如此大方。且细细想来,这女人有点熟悉,却又说不上来那里熟悉。不过这眼前竟有白来的好处,岂有不收之理。
沈琉萱故作痴痛状,“也的确是你不小心撞了我,害我这额角现在还疼,你既有心,我也没有不成全之理,这缎子我就勉强收下吧。”
司琬夏心里乐了,果然这可圈可点的女人就是好用,这点伎俩她也能上钩。
沈琉萱让下人收下绸缎,心里嘀咕着:今日虽出门被这女人一撞破坏了好心情,可是白白获得这昂贵的缎子,也不失一件。
“多谢姑娘肯手下我这赔礼,这样吧,既是我撞了姑娘,且请姑娘到湖边茶楼,我且让丫头去请大夫,来为姑娘好好看看,莫不留下什么伤痛,让姑娘不安。妾身平时最喜欢贵家小姐往来,见姑娘如此风度也想与你好好摆谈,若能交一知己倒也欢喜。”
沈琉萱想着,与这女人初次见面,她又是赠礼又是为我请大夫的,这也太殷情了。恐这背后并非这么简单。可是自己又收了别人这上好绸缎,就这样过河拆桥有失沈家颜面呀!反正量这女人也不能把她怎样,自己身后还有护卫呢。
“这样最好,那我就陪你去湖边茶楼做做吧,我这额角不知破了没,破了那可是毁了我这容貌的呀!”
见沈琉萱答应了自己,司琬夏的小算盘更是打的精了。这鱼,就要用美妙的环境去诱惑她才能上钩。
两人在湖边茶楼喝茶聊天,司琬夏一步步的将沈琉萱带入自己的计划里。她告诉沈琉萱自己是王府家的女人,但却并未细说自己就是那慕非冷曾经漫天流言的金娇。
沈琉萱也自我介绍了一下,沈家唯一小姐。听闻对方是慕王府的女子,便猜了猜,她那尊贵的姐姐可是嫁到王府做王妃了呀,不知是不是就是慕王府了。
两个人看起来相谈甚欢,实际上你来我往之间都是询问和试探,沈琉萱在猜测她的身份,和司琬夏丝毫不着急现在暴露,慢悠悠的如钓鱼一般老神在在,看来这鱼儿是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