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沈琉萱悠闲的在府中喝茶,自从这个家里没了沈千婳,她沈琉萱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了这沈家唯一的小姐。平时嚣张跋扈惯了,也自然没让以前在府中伺候过沈千婳的下人好过。
除了之前为了试探沈千婳时毒死掉的良葵,其他下人都被她发布到最苦最脏最累的地方去,有些女奴还被卖到了青楼里。但一想到现在身在王府中的沈千婳,不自觉的捏紧手中的茶杯。既然送沈千婳下了一次地狱,她不介意再送她下去一次。
丫鬟匆匆从外朝沈琉萱的房内走去,
“小姐,慕王府有人送来了一批东西,说是小姐您的相识,我们接下便送来给小姐你过目。”
沈琉萱环视下人怀里抱着的礼品,有古玉轩的上成首饰珠宝;有南方最新出得锦缎丝绸是做新衣的好料子;还有一对玉琢的杯具。
她的相识?还是慕王府的?仔细想了想。只有昨日在绣庄和她碰在一起的女人。本来气愤的她准备大骂,可是不想那女子一直道歉,见女子这样她也不好再惺惺作态。结果女子后来还一直不断奉承她的美貌和气质出众。随后还把她手里的上好绸缎赠与她赔礼。顺道两人在湖边聊了聊,女子自述是住在慕王府西苑的人。
司琬夏的这套对于沈琉萱很受用,既然别人以厚礼相赠,作为这沈家唯一的小姐,沈琉萱也是不愿丢了沈家的面子。便派下人前去慕王府递上请司琬夏的帖子。午膳,邀请司琬夏到京城最上好的酒楼一叙。
两人一见面,司琬夏便亲昵的挽着沈琉萱的手臂,且两人昨日才相识,沈琉萱想着今日司琬夏派人送来的礼品,便不好推脱了司琬夏挽着的手。
两人一坐下,司琬夏便与沈琉萱谈起自己对于沈琉萱是何等羡慕,想着自己在慕王府里的苦日子来。什么慕王府的王妃对她的百般刁难,下人对她的冷言冷语。想来沈琉萱在沈府的日子。她真是八辈子求不来,说得泪声雨下。沈琉萱一听慕王妃对她刁难,顿时义愤填膺起来。想着自己以前对于沈千婳的嫉妒与憎恶,也是感同身受。
沈琉萱安慰道:“妹妹莫伤心,那沈千婳早在我们沈府时也不是什么好人,对我这个妹妹也是百般刁难,对待下人也是呼来喝去。没想到到了慕王府这一身坏习惯非但没改还变本加厉到了你的头上,我也是心疼你。”
她控诉沈千婳的这种种,其实皆是自己所作所为。
表面上的司琬夏还在默默的擦拭眼泪,心里则暗自偷笑。这沈琉萱的脑子里装的怕是豆腐渣了吧,自己说什么还真信什么,不过这样简单的头脑才能为她所用。
“姐姐你是不知,这王妃可是不一般,那日我起床,想喝慕王府厨房里的桂花粥,便吩咐丫鬟去厨房吩咐。可是丫鬟却灰头土脸的回来,说是王妃要吃鸡蛋糕,厨房在为王妃准备,没空闲时间煮桂花粥。你说我虽不是王爷妃嫔,可是跟随王爷多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可奈何人家可是王爷明媒正娶的正妃,慕王府的女主人,我这种无名无份的的确没法比。”
听闻司琬夏这一顿苦楚,想起沈千婳在沈府的那些年。只要有沈千婳想要的,沈府家主都是全力满足沈千婳,而沈琉萱则一直活在沈千婳的阴影下。司琬夏这番话也勾起了往日的仇恨。
“妹妹大可放宽心,姐姐我这有法子替你讨个公道。我这位王妃好姐姐我也该好好的跟她叙叙了,到时一定替妹妹你好好计量计量。”
听闻沈琉萱此番话,司琬夏就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沈琉萱回到府中,细细思考一下今天和司琬夏的见面,对于司琬夏的身份她还是抱有疑虑的,立刻派人出去打听。若她司琬夏是沈千婳派来试探她的,那自己的种种岂不是暴露了。
很快报回来的消息也和司琬夏自我描述没差。虽然在京城的贵人圈人尽皆知慕王府西苑养着一位慕王爷的女人。可是多年过去,也不见慕王爷有所动作。有人特意打听过西苑住着那位的身份,可是没有任何收获,好像是凭空冒出来的这么一个女人呆在了慕非冷身边。
于是慕王爷金屋藏娇的流言便飞满京城大街小巷,更有民间歌谣传唱到:“慕王府中有金娇,战神枕边有女郎,郎呀郎,郎呀郎,何时带我入祠堂。”
慕非冷一向对于这些事不感兴趣,也就没闲情去处理这些满天飞的流言,任凭它发展况那时司琬夏舍命就他,在他的心里于她是有不同的。
事情传到皇上慕修寒耳里,因忌惮慕非冷这些年战功赫赫,也不敢明里挑慕非冷的不是。何况这皇家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呢。只在朝堂上提一句让慕非冷注意维护皇家形象就行。
而一日无事的苏小蛮,在府中,小怜伺候着,赏赏花、吃吃糕点、睡睡懒觉、喝喝下午茶,好不惬意。只是近几日慕非冷还是每日前往西苑,有时在那里用早膳,有时用午膳。但是每日晚膳还是吩咐到她这里用。
虽然仍能每天见到慕非冷,可是在苏小蛮的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小怜见自家主人这般神魂落魄,也不由心疼。
夜晚
慕非冷照常来苏小蛮房间陪她用晚膳,可是对面坐着慕非冷。可苏小蛮面对自己平时最爱的食物,竟也食不下咽。
慕非冷发觉了苏小蛮的不对劲。
“今日是怎么了?这可是你最喜欢的菜品呀”
苏小蛮还陷在自己的世界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刨着碗里的饭,却也没听见慕非冷的关心。
“沈千婳,你今日是怎么了?”
见苏小蛮并未回答自己,慕非冷有点生气。她就这般不把自己放眼里吗?
一旁伺候的小怜见苏小蛮还低头自顾着,便有心提醒到“王妃,王爷叫您呢!”
听到小怜提醒才反应过来的苏小蛮。
“啊?啊?谁叫我?”她环顾四周。
见此状,慕非冷也不由的皱起了眉。这女人是怎么了,平时有点神经大条就算了。可是今天自己坐在他对面,她也要走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