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卓遵守承诺,说会派人帮他们监视耿东辰和苏启山。
不过对于覃司南给出的答案,他似乎嗤之以鼻:“你如果觉得这是答案,那就是吧。”
理所当然的,覃司南又像只暴躁的大狗一样跳了起来。
苏昭:“……”
没眼看。
而那个被没眼看的对象从付清卓的办公室跑走之后,又是一连消失了好多天,倒是叶淮出现在了她家。
苏昭开门的见到是叶淮的时候还愣了一下。
手里拎了一大包吃的,他冲她笑笑。
那个笑容爽朗无害,苏昭很少看到其他人有这样治愈的笑容,就像是如沐春风,与他相处的所有日子都觉得非常舒服。
当初苏昭会喜欢上他,有很大一部分这个原因。
见她愣在门口,叶淮有些尴尬地将扬起的手放下,以为她是不欢迎自己,却没有露出一点不高兴,只是挪了挪位置,挡住吹来的寒风,静静地等她回神。
这个小小的举措,苏昭不是没有注意到。
如果换做是覃司南的话,他一定会一把按住她的脑袋,叫她让道……
幼稚得要死。
晃掉脑海中覃司南的身影,她让开身子:“你是来找我爸爸的吧?他在书房。”
他换好鞋子,以手握拳抵在唇间轻轻地咳了咳,眼中带着淡淡的尴尬:“我今天其实是来找你的。”
苏昭:“???”
在十六岁的时候她应该和叶淮没有什么过多的交集才对,为何叶淮现在就会来找她?
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他提示道:“那次拍卖会,你还记得吗?”
拍卖会!
经过这么一提醒,苏昭突然回想起了当初她举手指明要让叶淮当她师傅的场景。
“嗯。”他点头,“苏叔叔和家父一商量,决定要让我做你的师傅。不过我觉得还是要征求一下你的意见,今天特意过来问问你。”
苏昭欲哭无泪。
剧情突然提前了两年是什么鬼!
在书房的苏祁好像是听到了动静,打开书房的门:“叶淮来了啊。”
叶淮颔首:“叔叔好。”
“随意坐,把这就当自己家一样就好。”
苏祁无心的一句话,却不会想到这句话一语成谶。
叶淮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的事情,只是礼貌地冲他笑笑。
唯独知道所有实情的苏昭觉得有些嗓间有些酸涩。
将叶淮领到沙发上坐下,她随手接过叶淮递过来的零食,里面全部都是她喜欢吃的东西。
目光复杂,她开口:“我其实还没有拜师的意思,你知道的吧?”
她话说得直白,他也不恼,只是理解地看着她:“我明白,那次谈话我都还记得,所以你不要觉得抱歉或者有什么负担,你如果不愿意我会跟叔叔还有我父亲说明情况,我会说是我时间上安排不过来,还没有办法胜任你师父的位置。”
苏昭:“……”
完了完了,好像回绝的太死了,会不会影响两年后的事情啊?
就在她左右为难的时候,手机响了。
她抱歉地看了一眼叶淮,掏出手机——是付清卓的短信——上面发了苏启山还有耿东辰两人这几天的行踪。
追踪显示,他们这几天完全没有接触。
给付清卓回了消息之后,苏昭重新面对坐在沙发上的叶淮。
叶淮看出了她心中的纠结:“真的不用有负担,我觉得昭昭完全不需要我当师父,眼光已经有了鉴赏家的毒辣了,你那天在拍卖会上非常喜欢的那个东西,我父亲最近一直在研究,似乎是非常有价值的一件东西。”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苏昭跳了起来:“为什么要研究那个?!”
“啊?”被她的反应吓到,叶淮开口,“具体原因我不清楚,只是最近他一直在外奔波,我也只是无意中看到了他的资料上面罗列了很多关于那个木盒的东西。”
她急急地抓住他的胳膊:“有哪些内容?你能记得多少?”
看着她因用力过度而泛白的指尖,他回忆道:“那个木盒似乎与民间神话有关系,流传着一些非常有故事的意思。”
苏昭一直知道叶怀远的情报能力非常强,却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厉害!
她此刻完全坐不住了。
奔上楼拿了一件外套,她一边穿一边急急地冲叶淮说:“不好意思啊,我忘记我之前约了朋友,等两年后吧!”
叶淮疑惑:“啊?”
苏昭已经穿好了鞋子,扭过头:“等两年后,你会成为我师父的。”
付清卓之前因为答应要帮助他们,所以这阵子都会住在这边。
苏昭一边往付清卓那边赶,一边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覃司南。
可是在她还没有拨出的时候,覃司南就打了电话过来。
他言简意赅:“出事了,我在付清卓这边,你赶紧过来。”
当苏昭匆匆赶到的时候,付清卓和覃司南的脸上都满是严肃。
见她来了,付清卓将一份文件递给了苏昭,那份文件是覃司南整理出来的。
这些天,他全部都在追踪叶怀远,他要阻止叶怀远得到木盒的相关情报,只要他不知道,便不会和苏祁商议,从而为了这件事情跑入那座山中。
可是叶怀远从事情报这方面那么多年,早已培养成了自己的情报网。
这不是覃司南阻挠就可以成功的事情。
甚至他还特别小心,就连放文件情报的电脑都绝不会联网。
等覃司南想尽办法查到叶怀远这些日子以来的所有情报时,他已经有了事情的大体眉目。
按照这样的进程下去,没有多长时间,苏昭所看到的未来——叶淮远和苏祁在书房商讨的情境,就将会按照未来的轨道出现。
覃司南沉吟了一会儿:“现在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按照苏昭所看到的,他们会拿着木盒进行研究比对,那么如果他们拿不到这个木盒,就有可能不会得出确切的结论。”
没有得出确切的结论,按照他们小心谨慎的性格就一定会再次进行调查。
那么这就是时间的拖延。
只要拖住了,就有一线希望。
听完之后苏昭松了一口气,木盒她一般都是随身携带的。
她下意识地想将木盒掏出来,却猛地一顿,然后慌慌张张地搜寻身上所有的口袋。
见她神色有异,覃司南也不由目光一凛:“怎么了?”
“我的木盒没有带出来!”
她一般都是随身携带的没错,但是在睡觉的时候因为硌得慌便会将其放在枕头旁边,今早门铃响的时候,她以为是覃司南便冲下去开门了,没有来得及将木盒揣进口袋中。
后来出门又匆忙,她随手拿了一件外套就出门了。
木盒此刻应该在她的枕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