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想笑就笑,又没人笑话你,不就是多哼哼了几句么”帐篷里,南宫灵歌撇撇嘴,真是的,有那么好笑么,听玉封策那声音想笑又立马被打断的样子便是很无语,这里没人,她又看不见,不会破坏他高大冰冷的形象的。
“咳咳,本王没笑”其实他嘴角一直挂着笑,随后为了绕开这话题,他半开玩笑的说“你们那儿的歌都是这么奇特么”?
南宫灵歌想了想,想起了广场舞大妈们,摸了摸耳垂,后来才说“嗯,怎么说呢,也不都是些神曲,好友许许多多类型,等我有兴致了,唱给你听啊!”想当初,她可是麦霸,每次KTV她起码要撑起半个场子,喝酒打牌唱歌,样样来,有时候二逼一下,所以大多没有冷场的时候。
“好啊”记得上次,让她唱,来来回回就一句妹妹你坐船头啊哥哥我岸上走,不知道这次又会给他什么惊喜。
“听说晚上有篝火,去吗?”按理说玉封策应该是不会喜欢那种热闹得脑袋疼的地方,可是他却答应了。
离晚上还有些早,两人在帐篷休息了一会儿,半梦半醒间,她好像听到外面一片吵闹,叫了一声玉封策,他扶她起来道一句“本王在”。
换了身衣服,玉封策给她换的,折腾了好一阵子,他说“男人跟女人的衣服果然有所不同”。
南宫灵歌真是忍无可忍,在玉封策研究该怎么穿的时候,吃遍了她豆腐。
去他大爷的有所不同,特么穿个衣服要这里那里摸么?
后来,在她忍到极限的时候他说“好了”,拉着她的手便往外走。
走出去,那吵闹声更大了,听得也更为亲切。
虽然她听不懂她们的语言,可是却能感受到那喜悦之情。
当初天玄机虽然教了她很多语言,可是她也不一定都会,所以这时候只能是玉封策跟他们交流,她听着玉封策说北境的语音还说得挺顺的,便问“你以前来过吗?”
“没有”他也想来,可是一堆的事等着他处理,根本没有时间,所以这段时间他忙完了所有大小事,带着她出来游玩。
至于玉封腾有是找他什么的,那就再说了,反正只要不是关于玉封国生死存亡的大事,他这次游玩谁都不要打扰到。
“有什么问题吗?”真不知她这脑袋里一天到晚的想着什么。
“没有,只是感觉你说北境的话说得很顺,很好听”两人窃窃私语,周围的人自然是看了过来,郎才女貌,真是赏心悦目。
感觉不对的南宫灵歌又问了句怎么了,玉封策语调轻快的说“他们夸你生得好看,去草原上的花儿一般”。
“是……是吗?”南宫灵歌轻咳了几声,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耳垂,这个习惯她好像一直都改不掉了。
“嗯,他们是这样说的,他们说你比花儿还美”确实是旁边恶人说的。
篝火开始的时候,乐声响起,歌声也响起,她听不懂,但是感觉很好听。
有人邀请她一起跳,她下意识的拉了拉玉封策,玉封策说了什么,那人才放弃的。
“一会儿有烤全羊,想吃吗?”玉封策摸摸她的头问。
“好啊好啊,这个可以有”南宫灵歌那一脸兴奋劲儿,惹得玉封策一阵轻笑,如果她不是眼睛看不见,现在眸子一定会亮晶晶的,如天上的星辰一般耀眼。
南宫灵歌随着他们的乐声跟着摇摇晃晃,但是却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她拉了拉玉封策的衣袖“是不是师父?”
玉封策看着人群中那穿着北境的衣服的老头子,应了声是。
他也很好奇,师父老人家到这里干什么,不过那老头的行踪一向随意,出现在哪里都有可能的。
看现在的情形,天玄机好像没有发现他们。
天玄机哪里注意到她们,此时他在人群中玩得正嗨呢,跟着那群小姑娘一起围着火堆起舞。
南宫灵歌叫了一声“师父,看这里”,然而,歌声盖过了她的声音,天玄机没听到。
“没用的,师父现在很开心呢,你想找师父得一会儿烤全羊的时候”看着笑得跟朵花儿似的老头,玉封策也是无奈,或许这人越老便越像小孩子吧!
“哎哟,我说天玄机,都多大的人了,跟一群小姑娘混在一起,你也不害臊”突然又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南宫灵歌耳中,虽然听得不是特别真切,但是感觉一定是熟人。
“是酒王”玉封策俯在她耳边道,没想到这老头也来了,起初这老头可是很不待见他的。
“咦,他也来了啊,不过这几个老头总是聚在一起,很正常嘛,不知道寒越师父来了没有”她好像很久很久没有寒越的消息了。
“怎么,眼红啊”听那头好像是说了这么一句,随后没了声音,或许两个老头又在斗嘴,只不过太过于热闹,她听不清了。
那边确实在真吵,邱白说不他一般见识“我去找宝贝徒儿去”。
“你又收徒了,小心那小丫头知道后饶不了你”天玄机还是偷偷的说的,而邱白笑了笑看向南宫灵歌这边,天玄机感觉邱白嘴角的笑很不寻常,于是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正好看到他的两个宝贝徒儿正在耳鬓厮磨。
其实是玉封策告诉她邱白发现他们了。
天玄机仿佛受到了打击,准备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只不过看到他的大徒儿已经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了。
明明这么热闹,广阔无垠的草地,明亮的篝火,热闹的声乐,优美的舞蹈,那如幕布的天空寥寥星辰,怎么看都犹如一副美丽的画卷,只不过逼死人天玄机却感觉他好像身在北辰一般,冷得头皮一阵麻,他这个大徒弟很少笑,这总似笑非笑的样子让人不寒而栗。
“走吧走吧,去见见宝贝徒儿,一段时间没见,徒儿好像胖了一点点,脸色也好了许多”邱白可不管天玄机的脸色有多苍白,有多不情愿去见他的两个徒儿,他已经抬脚向他们那边走去。
“乖徒儿,想不想师父啊”邱白一屁股坐在南宫灵歌身边,完全忽视了坐在一旁的玉封策。
“想啊,想你们在做什么,在哪里玩”好像每次她有事,这几个老头都会在她身边,真好。
“喂喂喂,天玄机,你干什么,扭扭捏捏的”看着一脸不情愿的人儿,邱白故意大声的说。
天玄机瞪了他一眼,才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
“小丫头,最近过得可好?这小子有没有欺负你?”对于这两个徒儿他还是更喜欢南宫灵歌,因为玉封策太阴晴不定,也不陪他老人家唠嗑。
“一切都还好,有劳师父挂念”虽然很好奇天玄机对玉封策的称呼,不过,老人的世界她不懂。
“好就好,哈哈哈”天玄机笑得有些尴尬,南宫灵歌听出来了。
“师父,你怎么了,怎么怪怪的?发生什么事了吗?”虽然这些个老头都是神神叨叨的,可是她就是感觉不对,但是又想不起哪里不对。
天玄机赶紧给玉封策使了个眼色,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让他别说话。
谁知道管得了玉封策管不了邱白,只听他说“他哪儿有什么事情,好的很,看着他最得意的两个徒儿相亲相爱,他这做师父的高兴都来不及呢?”
啥?两个徒弟,说的是她跟……玉封策吗?
邱白话音落下的时候,天玄机心都凉了半截,希望这丫头不要闹腾才好。
“怎么回事儿?”这老头儿有事儿瞒着她,很确定很确定的感觉。
“也没啥事,咦,难道摄政王没告诉你,他师出天玄机,这样算来,他还是你师兄呢,对不对啊老不死的”他一脸的迷茫,可是除了南宫灵歌,都知道他是故意的。
没错,邱白就是故意的,谁让这老头偷他的酒从来不付银子,而且他可是听说了,当初乖徒儿知道老毒物有徒弟的时候可是毁了他那宝贝得不行的药田,他很好奇南宫灵歌知道自己的枕边人是自己师兄的时候是什么反应。
南宫灵歌起初是坑了一下,随后垂下了眼睑“哦”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突然发现,他们周围好像安静了下来,尤其是天玄机,一颗心提在嗓子眼,这丫头都没有反应不对啊!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南宫灵歌若无其事的问,不就是玉封策是她师兄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一个个的都怎么了?
“你……你不怪为师?”天玄机咽了咽口水,不太确定这丫头就这么放过他了。
“师父,说得我好像欺师灭祖一般,没事啦”嗯,暂时没事,一会儿有没有事就不确定了。
“哎,吓死为师了,不怪为师就好”天玄机哈哈哈的笑了,感叹没有走寒越的路,看来这丫头对他是特别的。
邱白起初了愣了一下,不过后来他发现他的乖徒儿嘴角有一丝不对劲的笑,他当然不会告诉这老不死的。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玉封策这一肚子坏水的人呆了些么久,他就不信没学到些什么。
玉封策在一旁默默不说话,他的小灵儿可不是心善的人,只能默默在心中叹一声“师父,您老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