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牵着手静静的有着,谁都没有说话,后来南宫灵歌停下脚步,玉封策才转头问她怎么啦?
“玉封策”南宫灵歌叫了他一声,便没了下文。
“本王在,一直都在”盯着南宫灵歌看,却发现他突然有些看不懂她了,虽然她的喜怒哀乐也都还写在脸上,可是心中到底想的什么,他却一点儿都不知道了。
“我……我有没有说过,我好像喜欢上你了”不知为何,有点小紧张,喜欢就说出来,有啥好矫情的,可是为啥有些紧张呢?
玉封策噗嗤一声笑了,把她的手握得更紧“本王知道”。
他一直都知道,如果以前对他还有些抗拒,那么现在是真的吧,如果不是真的,又怎么会同意与他同床共枕夜夜笙歌,咳咳,想得远了。
南宫灵歌咳了两声后一脸淡定,在玉封策看不见的地方,耳朵尖红了。
“走啦走啦,带我出去玩,上次因为满天星的事情,我都没有好好在凝风玩过”尼玛,她如此深情表白,就告诉她他一直知道,有点小尴尬。
玉封策一直在笑,拉着她出宫了,两人走走停停,一天倒是很快过去了。
“玉封策,我有点累,你背我回去”手上抓着今天买的,纯天然糖葫芦,已经吃了两个了,味道很正。
堂堂摄政王就这样在她面前蹲下,南宫灵歌摸索着俯下身趴在他背上。
“到了叫我啊”不知为何,最近总感觉有些累,她的体质不应该这么差才对。
玉封策背着她一步步往宫中走,后来,南宫灵歌手上的糖葫芦掉了,玉封策也没管,稍稍偏头,南宫灵歌趴在他脖子边呼吸均匀。
到了百灵宫,玉封策并没有叫醒她,只是轻轻的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在她额头应下一吻才转身离开。
他们在凝风呆了快一个月,玉封策几乎带她逛遍整个凝风,吃遍整个凝风。
南宫灵歌感觉这两个月是他过来这里之后过得最满足的,除了眼睛看不见有点遗憾。
回去的路上也是慢慢走的,用玉封策的话来说就是他们本来是出来来玩的。
“玉封策,我满天星应该全解了吧?”坐在马车上,南宫灵歌昏昏欲睡,最近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明明晚上休息够了,可是白天还总是会泛困。
“嗯,不舒服吗?”伸手摸摸她的额头,没有不对劲的地方,可是这症状真的跟以前中了满天星一样。
“没有,只不过感觉有点累而已”这张想着闭上眼休息,玉封策在身边,估计不会发生什么事。
闭上眼睛,总归东想西想一些事,某件很重要的事他好像忘了,她亲戚两个月没来了。
这个想法让她顿时没了睡意,前段时间玩得嗨皮把这事儿给忽略了,如今才记起来,这很不对劲啊!
突然睁开眼睛,起身,把在一旁看书的玉封策吓了一跳“怎么啦?”
南宫灵歌静静心神才道“没事”还没确定,一切还不好说。
玉封策何许人,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她有事忙着他,可是她不说他自然有办法知道,然而这种事他是不可能知道的。
重新躺下,头枕在玉封策腿上,慢慢的放松了呼吸,那样子却像是睡着了一般,在玉封策看不见的地方,南宫灵歌掩盖在衣袖下的手轻轻的摸上自己的脉搏。
喜脉?
怎么会是喜脉呢?
心惊肉跳了好一会儿,转个个身,一副睡得很不安稳的样子。
“怎么了,有事就说出来,本王一直在你身边”拂开她额头的几缕发丝,玉封策放下书专注的看着她。
“没事没事,就是很困,倒是又睡不着,估计是这马车睡得不舒服”随便找了个借口,至于真正的原因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听了他的话,玉封策吩咐马夫在下个城镇停下,因为他感觉南宫灵歌在马车上确实睡不好。
后来,他们回到玉封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情了。
看到他们回来,在摄政王府待着的一群人立马忙碌起来。
尤其是玉封策吩咐,好好伺候南宫灵歌,因为这些天他感觉南宫灵歌脸色有些差,每次到客栈的时候他说要找个大夫看看,她说“我是寒越师父亲传弟子,不说我吹牛,我的除了师父,我的医术称第二的话,没人称第一了,而且,身体我自己的,有没有事我会不知道吗?可能是最近马车颠簸了”。
南宫灵歌说得有理有据,玉封策信了,于是后来这几天他们走得比较慢,唯一的一点就是,南宫灵歌不愿跟他亲热了,说她有些累,就算他如何使手段,她说“玉封策,你混蛋,我月事来了你都不放过”玉封策顿时尴尬了。
紫琴是心细的,从她家小姐的脸色看得出,她家小姐有心事,而且估计是让她很烦恼的事。
所以趁着晚上伺候南宫灵歌睡觉的时候问了一下,南宫灵歌想了很久还是没说,这件事她到底怎么该怎么跟玉封策说呢?玉封策会喜欢吗?
万一他不喜欢小孩子,该怎么办?
或许是最近过得太幸福,以至于忘了,玉封策的身份,性格爱好以前他的过往,所以当那天来临的时候真的是猝不及防。
她记得,那天,天气好像很好,头一天下了雨,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气味,紫琴说,周围的草木经过雨水的洗礼,焕然一新,阳光格外的明媚,问她想不想出去走走。
她摇摇头,不去了,后来她听到脚步声,这是玉封策的脚步声,只不过,她只唤了一声玉封策,便被一个刀手劈晕了。
为什么呢?玉封策为什么要劈晕她呢?要带她去哪里?
后来,完全失去了知觉,她再也听不到一点儿声音。
她醒来是什么时候呢?她不知道,不过这是什么地方?她看着头顶,一片亮晶晶的,这地方有些眼熟,亮晶晶的,闪得眼睛痛。
闭上眼睛,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睁开眼,对了,她好像能看见了,而且看得格外清晰,她高兴得要起来,却发现怎么也动不了。
偏过头看到自己的手被绑着,腿也被绑着,她现在是四仰八叉的被绑着躺在一个冰冰凉凉地方。
她看见自己手腕处被插了一个管子,那是什么做的,这个时空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她没心情去想,因为她看到了管子连着的另一边是一口透明的冰棺,而冰棺的旁边站着那个她一直希望能看见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人。
此时他正盯着那冰棺中的人,脸上挂着她以前从未见过的笑容,那宠溺的样子,她觉得好刺眼,这是怎么回事儿?
“玉封策……”她想开口,可是好像有什么东西哽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
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好像从自己身体中流逝,什么东西呢?
好像是血液吧,好像又不对,心有点痛,是幸福丢失了吗?好像也不对,应该是生命流失吧,对,应该是这样吧!她感觉好冷,手脚好像都快没知觉了,手指都握不拢了。
对了,她好像记得这是什么地方了,那个幽冥地狱的地下室的冰室里,那个冰棺中的女人好像叫桃儿,对的,是叫桃儿。
突然间,脑海中那条模糊的线好像连起来了,跟玉封策一样的身形,一样的声音,相同的下巴,那是同一个人吧,所以,玉封策对她这么好也只是为了今天对吗?
或许夜景行跟紫书在一起也是有目的的吧!是为了牵制住她吗?
她记得,夜景行好像也是喜欢那个冰棺中的女人的吧,桃儿,小桃子,桃兮,她怎么没想到呢?当时她好像是不愿意去想而已。
或许是她目光太过火热,所以,玉封策看过来了,明明还是熟悉的样子,印象中他好像一直就是这个样子,目光深邃,如一汪深泉,唇抿成一条线,看她的时候,脸上没什么表情,所以才会有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那几个月虽然她看不见,倒是一定不是这个样子的,那时他应该是笑过的,还是说他真的太会演太能装,让旁人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为什么,玉封策,为什么要这样呢?如果需要她帮忙跟她说一声就是了,为什么大费周章的骗她,布置着一个个的陷阱,看着她一点点的往里面跳。
意识好像有些模糊了,这次她怕是真正的在劫难逃了吧!
闭上眼睛,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血好像在往外涌,身体越来越冰凉。
想伸手去摸自己的腹部,也无能为力。
孩子,对不起,让你走了你哥哥的老路,你哥哥好像也是像你这般大的时候走的,三个多月,一百来天。
你肯定想来看看这外面的世界吧,可是,对不起,妈妈好像没办法让你看到这美丽的世界,到了那边,妈妈会向你跟你哥哥赔罪的,那时候你们怎么怪妈妈都可以。
都说一个人伤心到了极致,是不会哭,只会流下一滴泪,好像很对,明明心口犹如刀绞,痛到不能呼吸,可是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的那滴泪不是透明的,那如献血的颜色缓缓从她的右眼流下,连站在一旁的那个秃顶和尚都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