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冒昧问一下,是谁吗?”清水还是对那个人很好奇的,毕竟能让严冬烈露出这种神情的一定不是平凡人。
严冬烈立马冷下脸,说,就算她说了他也不一定认识,这种没必要的事,他一般不会做。
清水应了声“哦”,然后没了下文。
接下来两天,清水每天起很早,只不过这下他学聪明了,在屋里头的时候就把动静弄大,让严冬烈注意到他,随后他出来,站在离严冬烈不远处。
严冬烈说了只收一个徒弟,那个人一定不会死清水,但他也没说不可以偷师啊,而且他还是那种光明正大的偷师的那种。
严冬烈看见了,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不介意。
所以这两天,在这山弯弯的茅草屋前,能看到两个男子舞剑,可以看得出来,清水的动作还很不熟,也可以看出来,严冬烈有意放慢了速度。
收了剑后,严冬烈看了清水一眼,眼中有着赞赏的意思,只不过表现得不明显,清水并不知道。
“明天我回去了”清水在严冬烈走过他身边的时候突然开口,这么多天,他是时候回去了。
他醒来那天,就已经给墨寒影去了信,只不过不知为何这么久还没回信。
“嗯,正好,我也明天走”严冬烈说完,只留下一脸震惊的清水。
他回去是因为墨寒影一直没给他回信,这么多天他也没有一点外面的消息,严冬烈虽然出去了,但是也不会给他说太多。
他们两个一天能说上十句话是很不错的。
如今严冬烈要出去,只有一种情况,有任务,那么他这次要杀的人又是谁?
第二天,两人同时出发,清水以为他们出了山路就会分道扬镳,却没想到他们竟然有点是同一条路。
有时候虽然分开了,但是在下一座陈池,竟然还能遇到。
难道他这次的目的是墨寒影?因为舍利么?
清水这样想着,眉头紧紧皱起,如果严冬烈这次的目的是墨寒影,那么还要救自己呢?
而且,那天,他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魔影西分部?
一大堆问题困扰着清水,他出发前一天又写了书信,可如今还是没有人回。
就算墨寒影不能亲自回,其他人呢?就算他的信鸽是停在墨寒影窗前,其他人一般不会去墨寒影那儿,那楚东流呢?
舍利的事,楚东流一定会去找墨寒影商量,有什么事应该也是楚东流找墨寒影禀报,可是如今这么多信没有一封是回了的,到底出了什么事?
烦闷的喝了一大口酒,却没想到严冬烈突然向他这边走来,一把剑碰的一声放在桌上,一撩衣摆,坐下。
小二看着他满脸煞气,畏畏缩缩的过来问需要什么。
他冷硬的说“加副碗筷”。
小二点头是,然后拿碗筷去了。
“你要去哪儿?感觉我们好像同路”清水抬头看他,总感觉不对。
“我想我们应该是同路”严冬烈依旧用他那平淡的语气答着。
待小二拿了碗筷上来,他才独自倒一碗酒。
压下心中的不安,清水呵呵一笑问“你这样光明正大出现在酒楼,真的没事么?”
严冬烈抬了下眼皮,把酒一饮而尽说了两个字“无碍”。
这酒楼是那个人的地盘,能出什么事。
两人无话,各吃各的,那样子好像他能两个就是陌生人拼桌吃饭一般。
只不过气氛很怪,所以也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尤其是清水,面基轻轻,长得不凡,很得女孩子芳心的那种。
这不,角落那桌的一个姑娘就过来搭讪了。
“这儿有人坐吗?”姑娘长得很漂亮,皮肤比其他人黑一点,但是五官组合的很好,不像深闺小姐那般柔弱,也没有那种娇柔做作的样子,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英气,对,英气。
清水看了一眼对面的严冬烈,缓缓说“没有”。
“我叫铁英,藏剑山庄少庄主”说完,不客气的坐在左边,随后她看到了桌上的两把剑,整个人愣住了。
然后脸上白了白,抬头看向面无表情的严冬烈,她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严冬烈,也没想到严冬烈敢光明正大的出现在酒楼,而且还做在大堂。
“既然你是藏剑山庄的少庄主,那么想必也猜到我们的身份了”清水用一种无奈的眼神看着他,他怎么会不明白铁英想乾什么,只不过他心里好像有人了啊!
嗯,不知道那傻丫头现在在乾什么?
不对……等等……清水眼睛突然睁大了,好像想到了什么事,咽了咽口水,看向对面依旧面无表情的人,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背脊心突然冒汗,脸色也变得苍白。
“你怎么了,脸色跟不好”铁英发现了情况不对,出声提醒。
清水摇摇头,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饮尽,他需要喝杯酒冷静一下。
清水的样子,当然也引起了严冬烈的注意,而且看他这样子,事情估计跟自己有关。
何止有关,那根本就有大关系,要不然,怎么能让清水成这个样子。
“我突然想起我还有急事,就先走了”清水把碎银放在桌上,逃跑似的出了酒楼,一出酒楼雇了马快马加鞭的往凝风而去。
严冬烈淡定自若的吃完东西,跟随清水而去。
铁英看着这一个两个奇怪的人,暗暗跺脚,只不过,她看上的人哪儿能这么容易就放弃了。
于是给跟她一起的那桌说了什么,也快马加鞭的追着严冬烈后面。
两天,他们总算到了泰丰城,然而,他刚进城就跟严冬烈遇上了。
“你…你跟紫画什么关系”他其实不想问的,可是又不能不问,他怕听到什么他接受不了的事情。
严冬烈那双危险的眸子此刻正紧紧的盯着他,随后把这个问题反问过去,看着严冬烈如此淡定,他不止该怎么回答。
“当初你说我的剑法你似曾相识,我说如果你见过的话,一定是在她那里,如今看来,果然不错,你跟那丫头认识”说这话的时候严冬烈眼中的杀意已经掩去,又回到了他当初看到的那个样子。
“你……”清水煞白了脸,不知该说什么。
“你想多了,我是他师父”严冬烈说完这句,清水愣住了,咦?不是他想的那样啊!
他以为紫画是严冬烈喜欢的人,没想到能让严冬烈露出那种神情的人竟然是紫画,他以为能让严冬烈卸掉杀气得人一定是他的爱人,没想到……原来……是这层关系。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才想到,严冬烈这次或许不是任务,而是来看紫画的吧,嗯,或许他可以跟严冬烈一起走,给那傻丫头一个惊喜。
清水脸色好了,但是严冬烈脸色不好了,他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小子这么急作甚?瞎高兴什么?
两人回到怡红院的时候,却发现气氛不对,前院没什么不同,可是到了后院气氛就很怪了。
“我回来啦”清水大叫一声,从暗处出来了两个人,面色很沉重。
“出什么事了”清水拉着那两人问,那两人看了一眼他身后的严冬烈,又看向他说“影帝大人,他……失踪了”。
清水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怎么可能,墨寒影的本事别人不知道,他们几个还不知道么,哪那么容易说失踪就失踪的。
清水让他们带他去见楚东流,那两人面露难色说楚东流出去了,清水立马问他们去哪儿了,他们报了个地址,清水刚转身要出去,随后想想不对,留下来让两人把这段时间的事说了一遍。
如果换做以前,他一定会先去地牢里把那几个人整一遍,可如今最重要的事墨寒影。
不难怪他这么多信都没有人回。
随后他又问了南宫灵歌她们的事情,他其实是想问紫画的,可是那丫头没事瞎蹦跶,他们也不会管。
问完后,不仅清水皱着眉,连后面的严冬烈也皱着眉,转身提起轻功就出去了,清水叫了两声没叫住,于是也提起轻功追去了。
临安客栈,此时南宫灵歌正捣鼓着药,玉封策在第二天就醒了,只不过伤得太重,一直没动。
她不知道该说玉封策运气好还是上辈子积德多,四支箭,没有一支是伤了要害的。
虽然没伤到要害,但是肯定是会痛得,每次南宫灵歌端药过去,他都要南宫灵歌亲手喂他。
看着他伤病患者而且是为了自己才受伤的情况下,她就喂吧。
可如今五六天过去了,虽然还不能下床走动,可是他手没有手上好么?
就算手臂上被划了一刀,如今也已经只剩一道疤了好么,可是玉封策就是得寸进尺,硬要她喂。
她一来气说爱喝不喝,不喝拉倒,把药往桌上一搁,老娘不伺候了。
玉封策还真不喝,时不时嚎疼,要么让她看看伤口是不是发炎了,要么问他什么时候能好。
槽!
她想说,玉封策你不是小孩子很不好,玛德,整得跟个小屁孩一样,有意思么?
玉封策一脸委屈,直嚎疼,玉封策被吵得脑袋大,只好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