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的水平？”姜子禾的眉毛挑着问向晓晚。
这是向晓晚早就知道的结果。他挑剔，龟毛，怎么能轻易放过她呢？不过，他的眉毛长得真挺好看的。很想伸手摸摸。
“你在看什么？”
“你的眉毛，是真的吗？”向晓晚索性就声东击西。
“你有发烧吗？”
向晓晚自己摸了摸自己的脑门：“没有啊！好像近期也不会。我这人处处点背，就有一点好，生命力特别顽强！”
“切！”姜子禾被向晓晚气得没了脾气，倒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要的不是那种捧臭脚式的记录片，是要阐述我设计理念……算了，说了你也不懂！”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有点可爱。
“我懂，你要的是表面上讲你高大上的设计理念，实际上是给你树碑立传让人知道你堪比当世比尔盖茨和乔布斯！”向晓晚故意刺激姜子禾，她喜欢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有那么一点点少年感。在哪里看过的呢，有少年感的人，一般都是没吃过生活的亏的人。也是，人家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自己这种人才会未老先衰吧？
“哎！”
“哦，未老先衰！”心里的话一不小心溜达了出来。
“你说什么？”姜子禾的眉毛拧成了疙瘩。
“我说你长得帅，呵呵，长得帅，难怪桃花朵朵开！”向晓晚往回找。
“看来想让你拍出我满意的记录片，是件巨困难的事！”
“您可以反悔，撕毁合同，当然，八万块，您也就……反正这也不过是您一套西装的钱，您就当捐给弱智儿童了！”
“能不能别老您、您的！”
“好！”
“想让我放过你，然后你轻易就赚八万块，想得美！你别忘了你还兼着我女朋友的身份呢！”
“你不说我倒忘了，兼职得另付费！”
“别做梦了。难道你忘了，这是你拿到合同的交换条件吗？唉，刚刚你的自我认知很准确，的确是弱智……大龄女青年！”
向晓晚不打算再跟姜子禾斗嘴了。
“如果你有兴趣，我们可以进军脱口秀市，您逗哏，我捧哏！”
“少废话，今天我还有场新品发布会，你跟我去现场！”姜子禾退后一步，打量向晓晚的穿着。
向晓晚捂着自己的胸：“别想着给我换装，我又不是你模特，我穿什么我做主！”
向晓晚穿了牛仔裤和病号服款OVERSIZE的衬衫。脚上穿着匡威板鞋，舒服比较重要。
“捂什么捂啊，你又没有那玩意！行，我也没有次次想打破常规，为比普通人还普通的人设计服装。”
姜子禾的大长腿在前面走，向晓晚在后面小跑。穿过公司时，向晓晚就算没回头，也知道很多双嫉妒的眼睛在刷刷刷着自己的后脊梁。
向晓晚怎么都没想到，如果自己是麻烦吸铁石的话，面前这位姜先生，简直就是一座麻烦回收站。
时装发布会刚刚开始，姜子禾正在展示一件白色长裙后面坠着两条黑布条的古怪时装，向晓晚刚刚在笔记本上写下了“灵感来自于苍蝇或飞蛾”这几个字，突然冲出来个黑衣女子，几只鸡蛋不偏不倚扔到了姜子禾身上，一步之遥的向晓晚一个箭步冲上去，刚好赶上后面几只鸡蛋……
现场乱成一团，闪光灯不停地“咔嚓”，保安拉住那个黑衣女人。
蛋液从向晓晚的脑门上淌下来。
向晓晚觉得自己一定在做个特别狗血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