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那不没脑子的妈一个德行！”姜天纵关掉电脑，手哆嗦着拉开抽屉找心脏药。
电脑上是蒲啦啦发的那张与姜子禾的床照。
穆天涯拿着这一季的财报进来，看到姜天纵脸色苍白，急忙问要不要叫医生。姜天纵摆了摆手，穆天涯转身倒了杯水来。
缓了好一会，姜天纵抬头示意穆天涯坐。
穆天涯欠着半边屁股坐在姜天纵对面。姜天纵的眼睛闭了好半天问：“天涯，你觉得子桦怎么样？”
“小姜总做事中规中矩，很稳！”以穆天涯的聪明，自然知道姜天纵的言外之意是什么。只是，身为下属，他也只是尽本份，不好随意掺和老板的家务事。
“富丽山庄出了那么大的纰漏，他都没看出来，还说他稳？”姜天纵并不满意穆天涯给出的答案。
“富丽山庄这个项目的纰漏，客观上讲，并不能全怪小姜总……”
这话姜天纵是明白的。
“子禾的事你都知道了吧？”姜天纵的眼睛睁开，盯住穆天涯问。
穆天涯犹豫了一下：“网络上的事，半真真假。再说，现在的年轻人，私人的事都闹到网上，大家都知道子禾的身份，女孩们难免就飞蛾扑火……”
“飞蛾扑火？我看他是招蜂引蝶，引来的都是狂蜂浪蝶！现在的年轻人，你不是年轻人？”姜天纵的火气又蹿了上来。
穆天涯笑了，心里说：“人和人哪能比呢？现在的年轻父母都说不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可有些人就在终点出生的，怎么比呢？就像这姜子禾，再怎么放浪不羁爱自由，再怎么惹得面前这位老板发火，他还是正牌太子爷。那个跟他姜一个字的姜子桦呢，无论再怎么努力，再怎么表现，只因为那一点点血缘关系，终是差了那么一步。这就是命！”
穆天涯不敢再讲什么。
姜天纵说：“蒲啦啦，听着还真就是飞蛾的名字。自不量力，以为曝了床上的一张照片就可以嫁进姜家？白日做梦！还有，那个叫什么向日葵的，那个女孩是谁，找个人帮我查一查，那丫头看着不像子禾的风格，别到最后栽到这样一个你们叫什么婊的手里！”
“心机婊！”穆天涯接了句。
“对。看看她什么来历。还有，子禾那服装公司看能不能找个机会把它收购了得了，逼得他没路可走，他就知道姜氏的好了！”
“之前按您的吩嘱试过，他那是自主品牌，只要他不卖，别人也没办法！还有，子禾设计上很有天份，据说他设计的服装、饰品，卖得并不便宜，但销量也并不差！”
“大路走不通，就走小路！开家网店，仿他的东西，便宜卖，赔钱卖。我就不信胳膊能拧得过大腿！”
姜子桦跟姜天纵的秘书打了声招呼，径自往老爸的办公室里走。他刚好听到这句话：“无论如何，让他回姜氏。我给他的自由够多了，玩几年就行了。姜氏交到别人手里，我也放心不下！”
姜子桦停住脚，重新退到门外，换上一副笑脸敲门。
秘书很奇怪姜子桦的举动，姜子桦小声指了指：“穆总监在里面，这样礼貌些！”
脸上笑着，心里却落了一地碎玻璃。每一片都可以把心扎漏。倒底还是老妈的那句话：“羊皮贴不到狗皮身上。”
倒底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