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溪大感不妙,心中更是一阵绝望。
她今天要是真被这两个阴险歹毒的人拖走了,那她百分之一百会被他们弄死,基本没有生还的可能。
女人拼了命的挣扎,撕心裂肺的朝围观的众人求救道:“求求你们,叔叔阿姨们,救救我,事情不是他们说的那样,他们要杀我,救救我啊……”
梁飞凤矛足了劲,朝着安若溪的嘴巴又是两耳刮子,淬了口唾沫骂道:“不要脸的女人,偷男人还敢喊冤,打不死你,大家说说这种破坏家庭的坏女人该不该打!”
围观的众人稍微被这样一煽动,纷纷视安若溪为不守妇道的狐狸精,不仅不出手相救,有的甚至还帮着踹一脚,或是撕扯安若溪的头发。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求你们救我!”
安若溪满脸都是泪水,头发散乱,衣服也被人扯破,十分的狼狈,内心更是无比绝望。
她只是一个二十一岁的柔弱女人而已,要力气没力气,要背景没背景,要靠山更没有靠山,她又如何斗得过梁飞凤和王医生这两个人精呢?
算了,她累了,也不想反抗了,死就死吧!
安若溪心灰意冷的闭上眼睛,也不再反抗挣扎了,任由梁飞凤和王医生将她往车里拖。
突然间,一阵跑车引擎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呀,看,那是法拉利吧!”
“这车子据说起码都是百万起……”
“啧啧,这种豪车怎么会出现在我们这样的破小区,不知道车里的人是谁么?”
聚在一起的人群像是看到什么怪物一样,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辆银色法拉利,津津有味的讨论着。
梁飞凤和王医生也愣住了,互相对看了一眼,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赶紧打开车门,手忙脚乱的将安若溪往车里塞。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如闪电般飞驰的跑车竟直接朝梁飞凤他们这边开过来,最后轰然一声直接撞向了他们的车。
强大的冲撞力近在咫尺,只记得把他们的车头撞得支离破碎,然而那跑车却毫发无伤。
“啊!”
梁飞凤吓得惊声尖叫,直接瘫坐在地上,王医生也是一个踉跄倒地不起,安若溪被他们架在中间,重心不稳的跟着跌倒在地。
三个人一同瘫软在地,脸色一样的煞白,都是劫后余生,从鬼门关逛过一圈的惊恐表情。
那辆法拉利跑车就这样威风凛凛的停在了他们面前,跑车引擎也跟着熄灭,排气管冒出阵阵白烟,可以想象刚才的动力有多强劲!
梁飞凤刚要破口大骂,一看到从车子里走下来的男人后立刻噤若寒蝉,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了。
安若溪的小脸,更是苍白得没有一丁点血色。
呵呵,真是前有恶狼,后有猛虎。
尽管她一万个不愿相信,但如大山一般冷冷屹立在她面前的,的的确确是那个她死也不愿意再见到的恐怖男人。
帝宸诀高高在上的站在安若溪的面前,冷睇着脚下的女人,口吻戏谑道:“看起来你们战况很激烈嘛,或许我来的不是时候。”
安若溪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眼睛一直盯着地面。
她与帝宸诀已经几日没有再见过面了,男人似乎变得更高大,更英俊,也更冷漠,更恐怖了。
他们之间,曾经做过最亲密的事情,她肚子里甚至还怀着他的骨血。
然而此时此刻,他们却是如此的陌生。
除了沉默,她没有更好的选择!
“说话!”
帝宸诀狠狠的瞪视着安若溪,居高临下的样子,如同在看一只蚂蚁。
这个女人,就好像是一只蚂蚁,脆弱地他一脚就能要了她的命。
可是,她却不怕死的一次又一次从他身边逃走,一次又一次挑战他的忍耐限度。
“我无话可说。”
安若溪依旧是不看帝宸诀一眼,声音冷漠,也没有任何要服软认错的意思。
她本以为自己终于逃离了这个男人的控制,谁知道居然连一晚上的时间都没有,她竟又落入了他的手中。
试问,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只能认命!
帝宸诀英俊绝伦的脸,怒气升腾着,光是看一眼,就能吓得人尿裤子。
梁飞凤哆哆嗦嗦的,赶紧圆场,“额,帝,帝先生,我们家若溪脾气是挺怪的,回去我一定好好替您教训教训她,我,我们就先带她走了!”
之前梁飞凤还不知道帝宸诀的身份,以为不过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少爷,也并不是很忌惮。
结果回去查了下,当即被男人强大的身份背景给吓出了心脏病。
这也是为什么她一定要弄死安若溪的原因。
梁飞凤就怕有一天,安若溪这小溅人找到了这座大靠山来对付他们,那可就麻烦了!
帝宸诀眸光一冷,直接从他们手中将安若溪夺回到自己怀里,大掌牢牢扣在女人的腰间,目光锁住她,皮笑肉不笑道:“教训就不用了,我的女人,我自己会教训,她不听话,我有的是办法让她听话。”
帝宸诀的话直接让安若溪打了个冷颤。
她知道,只要这个男人想折腾她,那一定会有成片上万种办法。
她逃不掉的,更加不会是他的对手。
心中,无比的悲凉绝望。
“是,帝,帝先生说的是。”
梁飞凤和王医生埋着脑袋,点头如捣蒜。
他们看得出安若溪跟帝宸诀关系非同一般,自知今日是没有办法将安若溪手里带走的,便只想着赶紧溜之大吉。
“那,那女儿就托您照顾了,我们,我们先走了!”
“等一下!”
帝宸诀慢条斯理的放开安若以,看着梁的话凤,意味深长道:“她不用你们教育,补货她的父亲,可就要托你们照顾了。”
“帝宸诀!”
一听到父亲,安若溪死掉的心瞬间有活了过来。
她情绪激动的看向帝宸诀,想从他表情里猜测他的话到底有几个意思。
难道,他是想趁这个机会,让梁飞凤把爹地还给她吗?
“梁飞凤,你把我爹地藏到哪里去了,你把他还给我!”
安若溪如同疯了一般,抓扯着梁飞凤的衣领,身形颤栗的朝女人质问道。
平日里强势破辣,动辄对安若溪拳打脚踢的梁飞凤,此刻却像蔫掉的黄瓜一样,没了生气,既不敢还口,更不敢还手。
她可惹不起像帝宸诀这样的人物!
“你说啊,你把我爹地藏哪里了,他现在怎么样了,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的命!”
安若溪歇斯底里的嘶吼着,狠狠扑打着梁飞凤,把她这些日子压抑的愤怒和委屈全宣泄了出去。
她好恨,好气,不是恨梁飞凤的歹毒,也不是恨帝宸诀的残忍,她只恨自己的无能。
明知道父亲危在旦夕,她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梁飞灯忍着脾气,小声道:“若溪啊,你爹地他……”
女人刚想对安若溪实话实说,前几天那老不死的突然就凭空消失了,他们其实也不知他是死是活。
不过,二人在接触到帝宸诀威胁的眼神后,都不敢随便的乱说话了。
“我想,你们一定替我们家若溪把她父亲照顾得很好对不对?”
帝宸诀言语间带着强烈的引导性,眼神却是凶狠无比,仿佛他们只要敢说一个不字,便会让他们不得好死。
梁飞凤和王医生事何等狡猾的人,立刻连连点头,“是是是,安先生一直在接受治疗,恢复得不错。”
“骗人,你们骗人,你们一定对他下毒手了。”
安若溪情绪激动,失去理智的朝他们扑过去,如同是疯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