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僵硬在安若琪的嘴角,女孩儿脸上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结结巴巴道:“欧,欧阳大哥,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你应该很清楚,我不会跟你在一起,因为我爱的是你姐姐,我如果因为愧疚勉强跟你在一起,对你也不公平。”
说这话的时候,欧阳漠觉得自己挺渣的。
可是就如他所说的,如果他勉强自己跟这个还不谙世事,不懂何为爱情的小女孩儿在一起,那才是真的渣。
他什么不多,就是钱多,而钱往往能解决很多问题,于是他决定用钱去弥补一切。
“哈哈,哈哈哈!”
安若琪咬紧了牙齿,失去控制的大笑:“欧阳大哥,你是疯了吗,你宁愿要一个烂交,贪财,阴险歹毒,无情无义的女人,你也不愿意要我?”
欧阳漠俊脸严肃,握紧了拳头,幽深的瞳却是无比的笃定坚决。
“若琪,你还小,很多事情你都不懂,你更加不懂什么是爱情,爱一个人,跟她是好是坏没有关系,我爱的只是她这个人而已,就这样简单。”
男人的话,颇具哲理,是说给安若琪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原本,他多少有点因为若溪混乱的私生活而对她产生了失望,甚至是痛恨的情绪。
但现在,他释然了。
就好像他话里所说的一样,无论是好是坏,他爱的仅仅是她这个人而已,和其余的外在因素没有任何关系!
“你好好保重,我要去找她了,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了!”
像是对自己做出的一个承诺,欧阳漠说完后,便头也不回的往安若溪离去的方向追去了。
“欧阳大哥,不要走,欧阳大哥……”
安若琪哭着朝男人的背影呼喊道,可是她知道男人是不会回头了。
浓烈的恨意,在她漂亮的眸子里升腾着。
女孩儿愤怒的喘着粗气,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安若溪,你这个溅女人,我一定会让你不得好死!
从小到大她都没有输过,这一次她也一定不会输。
安若琪带着恐怖的表情,拿起手机,拨通了梁飞凤的电话:“妈,我看到安若溪了,就在我们小区附近,应该没走多远,你赶紧和王医生去拦截她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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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溪离开小区之后,依旧是没有目的的走着。
这一次,她是真的成了孤魂野鬼了。
因为她的家,算是彻底的没了。
除非找到了父亲,否则她再也回不去了!
她的心好像刚做完云霄飞车,到现在都还狂跳不止,整个人晕晕乎乎的,满脑子都是欧阳哥哥对她说的那些话。
欧阳哥哥说,他爱她,从她刚上大一,手足无措跑去向他问路的时候,就爱上她了!
若溪仔细回忆着,好像自己也是那个时候一眼就爱上欧阳哥哥的。
她还记得,那是四年前的夏天,自己如愿以偿的考上了心目中的大学,偏偏若琪也正好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高中,父亲觉得若琪更小一些,于是便去送若琪入学了,自己则提着大包小包,独自去大学报到。
那一天,太阳很大,天气很热,她人生地不熟的,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在大学里乱窜,累得满头大汗,更好死不死的突然来了大姨妈,急着要去找厕所。
历来胆小的她,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冒冒失失的拦住了一个高大的男生,而这个男生便是欧阳漠。
第一次见到欧阳漠的时候,男人穿着白色衬衣,高高帅帅的,笑容明朗,五官英俊,如同是白马王子一般,周身都好像散发着偶像剧主角的光芒,一下子便俘获了她的心。
从此以后,大学整整四个年头,她都是花痴一般对他的暗恋中度过!
欧阳漠太过完美,围绕在他身边的女生源源不断,所以若溪从来未曾奢望过,男人会看上平凡又不起眼的她。
谁曾想,还是她太低估了自己。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此生最幸福的事,莫过于你爱着的那个男人,正好也爱着你!
安若溪是幸福的,同时也是不幸的。
她做了无数次的美梦终于成真了,只是一切来得太迟……
“欧阳哥哥,也许这辈子,我们注定有缘无分,可是……我依然爱你!”
安若溪抚着自己的胸口,默默的流着眼泪,轻声的对自己说道。
她的心,更加的痛了,好像被人生生的扯掉一般,鲜血淋漓!
女人一直魂不守舍的走着,思维也跟着涣散,沉浸在失去挚爱的悲痛之中,丝毫没有察觉到她已经被人盯上了。
一辆银色轿车突然加快了速度,从她的身后超过了她,‘嗞’的一声擦响,气势汹汹的横亘在她的面前。
强烈的车灯打在安若溪的脸上,女孩儿感觉到十分刺眼,有些不适的用手遮挡。
有人从副驾驶的位置下车,当安若溪看清楚来人之后,脸瞬间吓得惨白,第一个念头便是掉头就跑。
“小蹄子,你给我站住!”
独属于梁飞凤的尖锐嗓音,充斥在街头。
这些日子,为了把安若溪找出来,他们翻遍了整个A市,可是一直都没有这小溅人的任何消息。
今天多亏了安若琪的通风报信,他们立刻驱车到小区的出口处拦截了。
不用怀疑,歹毒的梁飞凤今天可是抱着斩草除根的决心,势要把安若溪弄死!
安若溪气喘吁吁的,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没了命的向前跑。
她知道自己不能停下,就算她停下哪怕一秒钟,那也是必死无疑!
身后,梁飞凤泼妇一样的骂声没有停止过。
“小溅人,你他妈的给老娘站住,否则老娘今天直接开车把你这溅人碾成肉饼!”
小区是典型的老小区,虽然比较破败陈旧,不过人流量还是很大的,街道也很窄。
所以梁飞凤说开车碾死安若溪的话,不过是吓唬吓唬她,根本就没办法实际操作。
“救命,救救我,有人要杀我,救救我!”
安若溪虽然慌乱害怕,但她也不傻,一直贴在墙根儿走,大声的向人呼救。
老小区的居民多时老人为主,没有谁敢上前帮忙的,即使有人稍作阻拦,也被梁飞凤骂开了。
“都给老娘滚开,这女孩儿是小三儿,偷我男人,这是我们家务事,识相的都别插手!”
梁飞凤这样一说,大家非但不帮忙,一些中年妇女甚至义愤填膺的替梁飞凤抓住了安若溪。
“小三儿这东西最不要脸了,打死算轻的,打得好!”
几个中年女人拽着安若溪,不断的朝安若溪吐口水,一个个情绪比当事人还要激动,想必也没少被小三欺负过。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不是这样的,这个女人是坏人,她要杀我,你们放开我啊!”
安若溪奋力的挣扎着,大声朝几个女人解释,然而她的解释是那样的苍白,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
很快,梁飞凤便追了上来,她一把拽住安若溪的头发,扬手就是两巴掌。
“小溅人,叫你偷男人,叫你当小三,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梁飞凤戏做得很足,耳刮子扇得更重,活脱脱一个被小三了的怨妇样。
“……”
安若溪被扇得晕头转向,耳朵也嗡嗡鸣响,嘴角立刻渗出血迹,丝毫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王医生紧随其后,对梁飞凤使了个眼色,说道:“唉,这是我们的私事,有话好好说嘛,我只是跟她睡了几晚上,没有感情的,我们换个地方谈谈吧!”
梁飞凤气呼呼道:“好,私下聊也行!”
说着,两人便一人架着安若溪的一只胳膊,将安若溪往车里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