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笑了:“调头要十五米的半径,这里连一米也没有,根本办不到。”王总向大伙看了一眼说:“既然这样那就没有办法了,只能让大家受点累,回去我补偿你们。轮流着背,把她背到医院去。”
“什么?让我们把她背到镇子里去,多远哪。”小伙子们显然是不大高兴。
但也有愿意背的,最先下车的那个矮胖的小伙子说:“来吧,我背你。”便蹲下去,要背那仁花。这小子叫王三,是王总的一个远房亲戚,他愿意背,也是有自己的小九九。“这么漂亮的大姑娘,背一下兴许能占点便宜呢。嘻嘻!”当然这是王三的心里活动,表面上看还是积极响应总裁的命令。
但他的愿望没有实现,那仁花站了起来,说道:“不去医院,我没有大碍,你们走你们的吧。”这个时候薛朋的手还按在她头上的白手绢呢。
王总说:“不去医院怎么成,会得破伤风的!”
那仁花把薛朋的手拿开,将白手绢拿在手里有些为难,想了想说道:“这个手绢弄脏了,我拿回去洗一洗再还给你吧。”
王总说:“那个手绢用完了就扔了吧。你还是赶紧去医院。”
那仁花笑笑说:“去什么医院,坨子里的人没有那么娇气,磕了碰了的,出点血都是常事儿。你们走吧。”
王总一听这话在心里为这个姑娘竖起了大姆指,赞赏她的大度,这要是遇见难缠的主儿,还不得狠狠地敲上一笔称竹杠。
但越是这样他越要为这个好说话的姑娘去医院里包扎一下,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办什么事都要完全彻底。于是想了想说道:“如果不是我的人把你的头磕出血的,我就不说什么啦,可是今天是我的人给磕的,你还是去医院吧,到那里包扎一下,打一针破伤风疫苗,今后就没有我的责任了。”
听到人家怕摊责任才要求去医院的,那仁花就不好说什么了。
王总想了一下说:“你们是前边那个河湾村的人吗?”
薛朋说:“是。我们刚从村子里出来。就碰到你们了。”
王总说:“我们正好想去河湾村找一个人,不如你们先把车子放在这里,带我们去找下人,然后我用汽车拉着你们去医院包扎伤口。”
那仁花说:“你们去找谁呀?”
“啊,我们找5号。你们认识吗?”
“武浩?我们村儿没听说有姓武的人家呀。”那仁花和薛朋同时摇头表示没有这个人。
王总笑了:“我说的是5号,一二三四五的五,一号两号的号,她是个运动员。踢足球的。”
那仁花也笑了,“你是说她穿5号球衣吧。”
王总说:“对,我没说明白。你们认识她么?”
那仁花将脸蛋一歪歪:“你们找她有什么事?”她的脸儿上泛起了微微的红晕。
“你认识她。而且很熟,对吧。”王总一双眼睛盯着那仁花问到。他以为自己的判断力不错所以说话的时候很有自信。
“你们找她到底有什么事儿?”那仁花只关心什么事。
王总说:“不能见了面再说么。”
那仁花说:“如果不告诉找她是为了什么事,我就不给你们带路。”
王总笑了:“你这丫头,也是死强死强的,那我就告诉你,我今天这样兴师动众的来找她,就是想请她出山,到我们球队去踢球。”
“什么,又让她去足球啊!”没想到一旁牵驴的小伙子,不让了,喊了一嗓子,差点把这个王总给吓了一跳。
那仁花冲着薛朋说道:“你又蹦啥,我又没说和他去。有话不能好好说呀。”
这一下王总可是高兴了,说道:“原来你就是那仁花啊,那个穿5号球衣的人,我可算是找到你了。这是什么?这是就缘分,看来你非得到我们俱乐部去了。在这儿碰到你,难道不是老天爷安排的吗?”这个王总啊就是爱喜形于色,这一高兴,几乎就要手舞足蹈了。
“什么,缘分?老天爷的安排?这话怎么越听越象是一见钟情呢。”这是薛朋的心里活动,他并没有说出来。但却深深地记在心里了,他要对他们提防,控制他们的接触。
那仁花却没有注意到薛朋的反应,只是淡淡地笑道:“大叔你说笑话,我一个女生去你们那里有什么用处。难道你们还有女子队不成。”
王总说:“即使是为了你,我也要成立一支女子足球队。”
这一下让薛朋肚子里的醋坛子几乎就要打翻了。“我说这小子不怀好意么,还真就是那么回事。”于是他便恶狠狠地看着那个王总说道:“你是谁呀,你是她什么人啊,为了她你要成立什么队,我看你是吃错了药了吧。”
王总一脸诧异,他仍然对那仁花说:“这位是……”
那仁花说:“我们是俩口子。他这人就是这样的火爆脾气,您别怪他。”
“你们是俩口子?你们结婚了?你们能有二十岁吗?你们……”
王总愣是呆呆的傻站在那儿。
那仁花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用细小的声音说道:“他二十,我十八,在我们这儿,这个年龄结婚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一下王总好像才缓过神儿来。说道:“哦,没关系,结婚了也可以出来工作的,只要你们先不急着要孩子,先踢几年也是没问题的。”
这一下薛朋又不愿意了:“你是谁呀,你来给她做主,先不要孩子,不要孩子我们结婚干什么?”
王总说:“没人不让你们生孩子,只是说晚生几年嘛。”
薛朋说:“这事要你管么,一边呆着去。”这样说着,他抓紧时间把车套上,对那仁花下命令道:“上车,我们去你妈家。”
王总赶紧拉住了驴缰绳,说道:“小伙子,你最后再听我一句话好吗?”
他不等薛朋回答,怕他拒绝便说道:“我可以给她每个月一万元的薪水,薪水知道吧。”
薛朋把脸一扬:“就是工钱呗,有啥高深的。”他在城里打过工,当然知道薪水是什么意思了。
王总又忙着说道:“还有,你这个家属可以随队,跟着去呀。”
没等薛朋说让还是不让,那仁花忙道:“他也是踢足球的,还是哈哈里特镇的主力呢。”
王总说:“那就更好了,你们俩我都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