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包子也说:“哭也没有用的,还是吃饭吧,都累了一天了,吃完了好好地休息一下,明天还要找人呢。”
幸旺达吃着这大咸菜还真的挺过瘾,但他想到自己可能是冷口的原因,也许再有几顿就不爱吃了。于是想到车里的香肠腊肉,便出去把那些带来的食品都搬到帐篷里边来。
沙包子一见叫了赶来,“哎呀我说老哥哥,有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不早点拿出来,”抓起一根香肠便咬起来,一边嚼着一边说:“嗯,真的香。前些日子你们家的孩子在我那住店也给过我们,就是这样的叫哈尔滨红肠。”
巴特尔知道幸旺达上次就是因为着急得脑溢血的,怕情绪激动,所以故意不去迎合沙包子的话,而是也拿起一根香肠来,说:“真好吃,下次你再回去就多给我们哥俩带点这东西就行啊。”
幸旺达也知道巴特尔是故意回避沙包的话题,也就顺着他的意思,说道:“这个好说,我这个车子里边的空间特大,估计装上个几百斤不成问题,保证够你们吃腻歪拉倒。”
愁酒不可多饮,几位都是已近古稀的人,自律性强,每人一杯便自动放下酒杯。沙包子端上了秫米饭,说:“幸老总,咱们这儿就这个了,有点拉嗓子,您能咽得下吗?”
幸旺达哈哈一笑,接过饭碗,扒了一大口,又咬了一口咸菜疙瘩,吧唧吧唧地嚼了起来。并说道:“这个拜火。”
幸旺达也找了根钢筋在沙包上扎,试想这一招应该能管用,这汽车要是被埋在沙子下边,指定是在有高起的沙包处,而就凭沙子的松软劲,一下子能扎进去十来米,如果底下有车子的话,就会感觉出来。
巴特尔干劲十足,也充满了信心。幸旺达注意到他每五分钟就能向地下扎一次钢筋,然后把扎下去的钢筋再拔出来,继续向前走上两三步远,再扎下去这样周而复始,谁能知道他这些天得重复了多少次这样的动作。
而自己十分钟也完成不了一次探测行动,而且累得够呛,但他不是一样地坚持着,每扎下一一钎子,都充满了希望,每一次都是渺无声息,然而不是把希望寄托在下一钎子扎下去。
当把钎子高高举起来时心中总是想着这一下扎下去也许会碰到什么东西,手上有什么感觉,或是听到一声什么样的响声。又失望了,就不是想下一次会有奇迹出现。
巴特尔和沙包子两个人同样一人一根十二个粗的钢筋在往沙包里面刺探。一面扎着钢筋钎,一面说着什么话。幸旺达落在后面看着他俩几乎同时将钢筋钎子扎下去,又同时拔赶来,说上一句话又再扎下去。干得十分悠闲。
本来三个人在一道沙岭上并排向前推进的,可是幸旺达的进度太慢,干着干着便被拉到了后边,到后来干脆就看不到他的人影了。
直到中午饭,也没见到这们幸大总裁的人影。二人有些惊异,不是别的,关键是怕得他出意外,这里别的还真就没有,但有狼啊。后来见他的车子也没了,这才放下心来。想是一定吃不了这苦回去了。回到帐篷里见到了一些酒水之类的东西,就更加确定他失踪的原因了。
巴特尔说:“一个那么有钱的富人,让他干这个活,累跑了是正常的,他要是能留下来才不正常呢。咱们还得继续呀。”
有幸旺达留下的香肠和面包,也用不着做,直接吃就可以。饱饭之后稍做休息,便和沙包子又出来在没有扎过钎子的地方又扎赶来。
在巴特尔看来,他的外孙子一定在这沙子下面的某一个地方,他一定还活着,所以他每日都奋力地扎着这钢筋钎子。
沙包子明知道这孩子是凶多吉少,但他不忍看着老伙计绝望的表情,所以便不说破,也是一样和巴特尔拼命地探测着。他想就当是找尸首吧。
到了晌午歪,天上突然传来突突的马达声,二人抬头一看原来不知从什么地方飞来了一架直升飞机,在头顶上方盘旋了几圈便落了下来。
幸旺达从飞机上下来,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小盒子,走到巴特尔面前说:“巴特尔,我带来了金属探测仪,这东西可好使呢,今后你们二位就不用出来了,我坐着飞机出来转就行了。”
巴特尔却没有几分高兴,继续用手中的钢筋一下一下地向沙地上扎着,说道:“你干你的,我干我的,咱们两不耽误。”幸旺达闹了个没趣。
沙包子走过来,把幸旺达拿来的小铁盒拿在手里掂了掂说:“就这个玩艺能好使?除非把人找到,要不然我是不会相信它能管用的。”
这话更气人,要是找到了,那还用得着你说:“但它的说明书是可以证明好用的。”幸旺达说。
可是这两个倔老头就是不买账有什么办法,让事实说话吧,较这劲有什么用。
幸旺达也不和他们理论,因为那样没意义,赌气上了直升飞机,巡航去了。
谁也不是为了赌气,都是为了找到孩子,可就是找不到,金属探测仪一扫一大片,幸旺达拿着它把认为可能找到汽车的地方又都扫了个遍,还是没有,这样真的让幸旺达产生了怀疑,开妍和张平凡是不是在这个地方?
晚上回到帐篷里吃饭时他对巴特尔说:“巴特尔老弟,你仔细地想一想,这两个孩子有没有不在这一带的可能?”
巴特尔仰起脸来,看着窗外的星星,过了一会他看着沙包子说:“老沙,他们从你们客栈出来多长时间起沙暴的?”
沙包子挠了挠后脑勺说道:“他们走后我们喝的酒,一边喝着一边说着话,能有三四个小时?也就是三四个小时的样子吧。”他有点不太确定地说到。
巴特尔又问幸旺达说:“拖拉机和你们家丫头开的那个小车三四个小时能走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