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樱看着面前的泠渊大人,只好点了点头,然后回到了座位上,其他的同学也回到了座位上,泠渊大人点了点头就离开了念力学校。等到一下课的时候,梨樱就飞奔着跑出了学校,由于是巡司会泠渊大人允许的,老师便也没有多管,穗菡看着梨樱的背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当看着清泽挡在那两个人面前金刚怒目的时候,穗菡突然觉得很羡慕,很崇拜清泽,因为清泽敢于保护自己的“朋友”,虽然大家都不记得有那么个人存在,虽然清泽的记忆也变的模糊,但是清泽那种只要还有一丝羁绊,就要守护到底的精神感染了穗菡。穗菡趴在课桌上,觉得自己也有着要誓死保护的东西,但是是什么自己却记不起来了,穗菡只得叹了口气说:“清泽,我也好想像你一样呢。”
梨樱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医院里,连忙找到护士询问清泽所在之处,问完之后连谢谢都没来得及说就跑到了清泽的病房里,当梨樱来到病房的时候,清泽正坐在病床上,头上缠着一圈纱布,神色很低沉的在思考着什么,当清泽看见梨樱的时候,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你来了。”
梨樱却一皱眉跑到了清泽的面前,也不管清泽的头上还缠着纱布上去就是一拳,正当清泽头疼不已的时候,梨樱猛地抱住了清泽,把清泽埋在自己的怀中带着哭腔说道:“你这个疯子。”
清泽犹豫了一下,也紧紧地抱住了梨樱,小声的说道:“对不起。”两个人就这样互相拥抱着,清泽又小声的说:“也许我真的是疯了,我的记忆明明告诉自己那个位置上没有人,但是我的内心却在告诉我自己,你不能够忘记他,你必须马上想起来,因为那是个对我十分重要的人,我不知道我该相信我的记忆还是我的内心,所以我很混乱,梨樱••••••你愿意相信我吗。”
清泽慢慢地松开抱住梨樱的手,抬起头来看着梨樱,梨樱也低着头看着清泽,脸上有两条泪痕,梨樱看着清泽无比坚定的脸点了点头说:“我愿意。”
“谢谢你。”
然后两个人又拥抱在了一起。
泠渊靠在隔壁病房的墙上,泠渊的对面坐着黑袍的男人,八方古剑立在男人的旁边。泠渊闭着眼睛并不看着男人,说:“你觉得那个叫清泽的男孩,真的能像臧宫一样,带给梨樱幸福吗。”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代替臧宫,他是最优秀的男人,无论是实力,还是人品。”
“也包括你吗。”
“是的。”
泠渊听完后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说:“没想到你作为我们的‘特使’,念力最强的‘使徒’,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只是实事求是而已。”男人淡淡的说。
“你只要施加了封印,正常来说那个人就应该彻底忘记之前的事情才对,但是为什么清泽还有留有一定模糊的记忆呢,还有梨樱之前也是这个样子的。”男人问道。
泠渊沉思了一下,然后说:“我的封印是将一些不被允许记住的记忆封印起来,通常来讲被封印者不会再记起之前的任何事情,但是这个封印有个弊端,那就是封印的次数越多,越容易失效,最多只能封印三次,三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办法进行封印了,清泽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所以没有第一次时的彻底。而且,若是被封印者受到剧烈的刺激,也有可能会强行解开封印,毕竟我们是对记忆施加封印,而不是直接把记忆抹去。”
“清泽的第一次封印”男人皱了皱眉说:“就是消去有关臧宫记忆的那次吗?”
泠渊点了点头说:“是的,所以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还有••••••”泠渊有些犹豫,男人看着泠渊有些话想说,但又欲言又止于是问道:“怎么了?”
泠渊看着男人,极其认真的对男人说:“还有就是这次是梨樱的第三次封印,如果这一次她再次想起了什么的话,我就无能为力了。”
泠渊顿了顿问道:“到时候你会怎么办。”
男人沉默了,很明显男人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但是却举棋不定。
“如果梨樱知道的事情泄露出去,村子里的所有人都会意识到他们身处一个巨大的骗局之中,到时候情况一定会超出我们的控制的。”泠渊语重心长的说。
“如果按照我们巡司会的规矩,出了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男人闭着眼睛问道。
“按照规矩••••••”泠渊犹豫了一下,说:“只有八个字,‘顾全大局,斩草除根’。”
男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陷入了沉默之中,沉默许久之后,男人说:“这个问题不要再说了,目前的当务之急是要找到云樘,搞清楚他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实力,还有就是他为什么要离开村子。”
“嗯”泠渊点了点头:“我在封印梨樱记忆的时候,给她输入了你晚上要巡视水渠的记忆,所以你以后晚上也可以寻找了云樘了。”
“谢谢。”
但是泠渊有些焦虑的说:“可是如果云樘接触到了‘古迹’,知道了之前的一切,那我们对南禺村的统治会立刻土崩瓦解的。”
“你放心,我一定会阻止那样的事情发生,因为维护村子是我的责任。”男人坚定的说道。
“他对于我来讲是一个英雄,无论他之后怎么萎靡不振,我都会记住他当时义无反顾的样子。”清泽坐在病床上慢慢地说,他的对面坐着梨樱,正在仔细的听着清泽所说的话。
“其实我关于他的一切,都忘记了,我的脑海中像是空了一样,我努力的回忆着关于他的记忆,但感觉像是一个傻子在臆想一座不属于自己的城堡一样,结果到最后却一无所获,我无数次的告诉自己,‘清泽,那些都是你的幻觉,世界上根本不存在那个人,你快点醒醒吧’,但是我就是做不到,做不到放弃寻找他,可明明连他是谁,连他在哪都不知道,我大概真的是疯了把。”清泽无奈的说道,一边说双手一边攥拳:“就像是一个在沙漠中寻找生机的迷路者,哪怕前面只是一个虚无的海市蜃楼,但我爬也要爬到哪里,因为那里是我的希望,如果我放弃了,那我就什么机会也没有了。”
梨樱坐在旁边,不知道为什么,一种心酸涌入梨樱的内心,梨樱觉得清泽的遭遇自己似乎也遇到过,也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难过,像是处在一个全世界都不敢相信的黑暗之中,抱着膝默默地哭泣,真孤独啊。
幸福有无数种定义,但是痛苦所有人都感同身受。
但是梨樱却不记得在自己什么时候有着那样的感觉,好像就在昨天一般,但是一夜之后,自己却把那些无助的难过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虽然忘记痛苦是一件好的事情,但是梨樱总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被束缚在囚椅上的囚犯,自己所看到的世界只是窗户里那小小的风景,至于其它的地方是什么样子,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因为自己作为囚犯,只允许看到管理者想让自己看到的地方,至于世界真正的模样,也许根本不是这个样子。
清泽慢慢地叹了一口气说:“总觉得像是在一夜之间,所有的记忆都变的面目全非。”梨樱听完后也点了点头,认同了清泽的说法,然后梨樱欠身向前,握住了清泽的手说:“我会和你一起,找回那些失去的东西。”
“谢谢。”清泽看着梨樱,微笑着说。
穗菡趴在课桌上,百无聊赖的看着走廊外的风景,在她这一排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其他的小组都是四人一排,而穗菡这边清泽和梨樱去了医院,最后一个位置还被搬走了,显得穗菡有些形单影只,真的是有些孤独。
但真正让穗菡感到孤独的,却不是这个,但到底是什么,穗菡也不清楚。
穗菡只是记得,在清泽金刚怒目之时,自己体内好像也有一种被压抑着的东西想要破墙而出,但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是记忆,还是情感,穗菡还是不清楚,自己真的是一问三不知啊,这种感觉在清泽被带走后就压制了下去,但是那种感觉,却让穗菡十分在意,穗菡又想起来了今天早上被小男孩撞到的时候,那种眼泪上涌,至亲相逢的感觉,如同攻城锤破门一般,不停的撞击着自己内心。
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曾经说好要一言为定的事情呢。
穗菡苦笑了一下,然后在自己的笔记本上画了一个小人,几条简单的线条,随便画出的一个简笔画,勉勉强强的可以看出是一个小男孩的样子,穗菡拿着笔不停的在空白的地方戳来戳去,穗菡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慢慢地露出了温柔的笑容说:“来陪姐姐聊聊天好不好啊,姐姐很无聊的。”
“我叫穗菡,你可以叫我穗菡姐姐,也可以直接叫我姐姐哦。”穗菡对着那个简笔画小人像是神经分裂一般的说:“说实话,姐姐很普通的,怎么说呢,就是是那种放在通缉令上都没有人会愿意记住的人,人不是很聪明,长得也很普通,不像姐姐的好朋友梨樱,从小就是一个闪亮耀眼的人,说实话我真的好嫉妒他,好想趁她不注意在她的身后贴一个小王八,哈哈,想想就搞笑,但是啊,梨樱姐姐也是一个好人啊,她之前帮助过我,给我扎过头发呢,就是我现在扎的这个发带哦。”
说道发带的时候,穗菡下意识的停顿了一下,但是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然后她又接着说。
“今天早上的时候有一个熊孩子撞了我一下,说实话我当时那一瞬间是有些生气的,但是当我看到撞到我的那个孩子后,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情突然就平和了下来,甚至有些高兴,像是找到了什么丢失的东西一样开心,但是我又不认识他啊,我是不是很奇怪啊。”
只见穗菡不停的用笔尖戳着白纸上的空白部分,渐渐的所有的空白处都画满了黑点,但是穗菡画的那个小人的地方,却是干干净净的,甚至连褶皱都没有留下。
“所以我当时不但没有责怪他,反而摸着那个小男孩的头说什么‘姐姐最喜欢爱添麻烦的小男孩了’,是不是很傻啊”说道这里,穗菡觉得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了,但是依旧接着说:“看起来姐姐我是有一些喜欢调皮的小男孩的,这么说起来突然觉得自己好羞耻啊哈哈,我总是觉得我好像也有这么一个熊孩子一样的弟弟,但是现实却是没有,不过要是真的有的话,那我一点会被他活活气死吧。”
这时,那些泪水,已经开始在穗菡的眼眶里打起转来。
“好难过啊,是不是清泽当时也是这样的感觉呢,所以他才会那么无畏的抗争着,因为他要保护些什么,姐姐觉得内心里好像也空出来了一块,像是被什么人活生生的给切开拿走了一样,那个空着的位置现在还在一滴一滴的流着血,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是,被夺走了什么呢。”
“总觉得他,好重要的样子呢。”
穗菡看着面前自己的画的小男孩,那些原先在眼眶里打着转的眼泪就一起流了下来,穗菡的世界变得模糊了起来。
“我好傻啊,像个白痴一样。”穗菡一边嘲笑着自己一边擦去自己脸上的泪水,等到穗菡擦干泪水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所处的世界发生了变化,整个世界里空白一片,就只有自己存在着,自己还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但是周围的老师同学,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只有自己存在于这个空白世界的中心。
“这是怎么了。”穗菡不知所措的说。
穗菡看着自己桌子上的东西,课本笔袋都还在,刚才自己画画的那张纸也在,但是,穗菡惊讶的发现,那张纸上自己画的小男孩消失不见了,那些笔点还在,就只有那个简笔画小男孩从白纸上消失了。
“到底是怎么了。”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来,把穗菡刚刚画画的那张纸吹走了,穗菡来不及去捡那张纸,马上朝风吹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小男孩就站在自己的不远处,那个小男孩浑身像是用线条勾勒出来的一样,没有颜色,眼睛只是两个黑点,嘴巴就是一条线条,这就是刚才穗菡画出来的男孩子。
“你怎么从画里出来了••••••”穗菡连忙站起来走到男孩的面前,惊讶的说。
但是男孩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慢慢的举起一只手来,突然间从地面上飞起了无数张白纸,围绕着穗菡和那个小男孩旋转着。穗菡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一阵剧痛,好像有什么记忆正在慢慢地突破阻碍浮现出来,记忆中的自己和梨樱正趴在走廊上从窗户向里看着什么,到底什么,穗菡狠狠地按住自己的太阳穴看着面前的小男孩。
只见小男孩那简单几笔勾勒出的头发正随风飘扬着,一个小男孩居然有着一头长发,穗菡看着他,这时只见原先那些飞舞在天上的白纸,慢慢地折叠起来,像是被一个个灵巧的手指折叠了一样,一会之后,那些原本的白纸就变成了一朵朵白色的花朵,白色的花朵围绕着小男孩飞舞着,像是葬礼一般。
微风吹过,穗菡看着被白色花朵包围的男孩,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虽然扑面而来的微风很轻柔,但是却把穗菡的发带吹散了,穗菡的长发也在微风中起伏起来,和男孩的一样,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一句话也没有说。
慢慢地男孩伸出了一只手,摆出了拉钩上吊的姿势,对着穗菡。
穗菡看着男孩,身体无意识的慢慢蹲下,让自己和男孩一样高低,一边流着泪一边也伸出了一只手,摆出拉钩上吊的动作,两个人的手碰在一起,小拇指慢慢地相勾。只见小男孩那简单的线条小嘴慢慢张动,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但是穗菡却听见了小男孩所说出的话。
“一言为定。”
穗菡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一点的回来,是记忆,也是感情,这些记忆和感情正一点一点的把穗菡内心中空缺地那一部分填补完整,穗菡惊奇的发现,这个原先空白的世界一点一点的开始出现了颜色,蓝色的天空,绿色的草地,正在从世界的远处一点一点的向这里延伸过来。
有些记忆也慢慢的回到在了穗菡的脑海中,第一次见到还是婴儿的小男孩时的失落,小男孩无理取闹时的愤怒,每天早上叫他起床帮他做饭时的辛苦,这些记忆一点一点的浮现在了穗菡的脑海中,渐渐的更多的感情涌入穗菡的大脑,刚开始的厌烦,到后来的习以为常,到最后的深爱,到最后的无法割舍,那些感情都回到了穗菡的脑中。
“原来你就是,我忘记的人啊。”穗菡流着眼泪说道。
就在这个世界马上要充满颜色,原先那个白色的简笔画男孩马上要变成真实的时候,穗菡原本是欣喜若狂的等待着,等待着看清这个自己最爱之人的脸庞。就在这时,一把八方古剑刺入了小男孩的胸膛,这把八方古剑像是突破了次元一样,直直的插在小男孩的胸前,那些原本已经色彩斑斓的世界,又瞬间如时间倒流一般,又变成了一望无际的白色。
穗菡愣愣的看着面前的男孩,一把长剑就插在男孩的胸口,虽然男孩像是简笔画画出来的一样,但是男孩在被刺中的地方真的有鲜血流了出来,像是一幅简笔画被泼上了红色的颜料一般,鲜血染红了白色男孩的身体,只见男孩依旧是看着穗菡,由线条组成的嘴上下张动的说:“对不起••••••”
然后在穗菡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男孩纸一样的身体和漫天飞舞的白色纸花就在一瞬间破碎为无数的碎纸屑,像雪花一样漫天的飞舞着,有的还落在了穗菡的头发上还有肩膀上,穗菡的手还是保持着拉钩上吊的姿势,但是穗菡的瞳孔却在极具的收缩着,穗菡看着漫天的纸屑,撕心裂肺的喊道。
“不!”
穗菡猛地惊醒,发现自己只是躺在课桌上,依然是在课堂上,老师和同学们都在,自己只不过是做了一场梦而已,穗菡慢慢的擦去脸上的泪水坐了起来,看着自己桌面上的白纸,白纸上的简笔画小男孩依然在上面,只不过小男孩的那部分已经被自己的泪水浸湿,变得模糊了起来。
“我到底怎么了。”穗菡双手撑着头,慢慢地说。
放学之后,梨樱和清泽依旧没有回来,穗菡就只能自己收拾好东西独自回家。走在回家的路上时,穗菡就在不断的回忆着自己上课时做的梦,那个小男孩,那个一言为定的约定,还有最后刺入的长剑,每一幕都重复着出现在穗菡的脑海里,但是穗菡就是记不起来这些和自己有什么关系,穗菡只是知道,当自己和那个小男孩拉钩上吊的时候,自己像是找到了最爱亲人一般。
穗菡就这样一边想着一边走在石板小路上,突然就被人叫住了,穗菡停下来一看,原来是自己认识的阿姨,于是连忙给人家打招呼,阿姨对着穗菡说:“穗菡,今天你怎么一个人回家啊。”
“我的同学有点事情,所以就是我一个人了。”穗菡笑着回答道。
“我不是说你的朋友,我好像模糊的记着,你应该有一个小朋友跟着你才对,哎我怎么记不清了”那个阿姨有些迟疑的思索着,然后犹豫的说:“好像是你的一个小弟弟一样。”
“阿姨你记错了,我没有弟弟啊。”穗菡回答道,回答完了之后,穗菡猛地就愣住了,她突然想到自己在梦中遇到的男孩,“难道那是自己的弟弟,那就是自己忘记的亲人吗?”
那个阿姨听完后点了点头说:“奥确实,你没有弟弟啊,你看我这脑子,活生生的给你多了个弟弟,哈哈哈。”
但是那个阿姨却没有注意,穗菡脸上的神情正在一点一点的扭曲,像是马上要崩坏了一般。然后穗菡突然不再理会那个阿姨,加速的向家里跑去,等到穗菡跑回家的时候,她的父母还在上班没有回来,穗菡打开家门,总觉得少了什么,少了什么呢。
少了开门迎接自己的人!
当穗菡察觉到这个的时候,穗菡就把自己的东西一扔,开始在家里疯狂的寻找起来,是那种没有什么头绪,漫无目的的寻找,穗菡在找什么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但是她还是在走廊上找来找去。
突然穗菡停下了,穗菡转身看着一个房间门,穗菡咬了咬牙,如勇士闯龙城一般下定决心然后打开了这个房间的门,结果里面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像是昨天刚刚搬空然后打扫过的一样。
好像有什么人原先住在里面,然后突然间所有东西都消失了一样。
连同那个原先住在里面的人。
穗菡刚到自己有些虚脱,深一步浅一步的向前走着,然后猛地瘫软在了地上,穗菡的头发摔散了,红色的发带飘落在穗菡的面前,穗菡趴在地上,突然发现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有什么东西,然后穗菡慢慢地把它拿了出来,一条红色的发带映入穗菡的眼帘,和地面上自己的那一条一模一样。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