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FOOL2017-10-07 21:177,475

  乌云将月亮的大半部分遮蔽了起来,只留下很小的一部分漏在外面,密布的乌云使人的心情变得压抑起来,就连月光也显得更加寒冷。此时巡司会的大楼内,一间原本还算宽敞的会议室中挤满了参加会议的长老和干部,所以显得拥挤不堪。巡司会一般很少在夜晚开会,并且还是开这么重大的会议,以至于不光所有的长老到场了,就连巡司会内中层的干部们也全部来参加了这次的会议。杉源四人也位于会场之中,正和身边的长老干部们一起挤在会议桌的旁边,杉源悄悄地瞟了一眼会议室内人们的表情,全部都是一脸严肃的表情,仿佛大敌当前一般,这时杉源也很知趣的闭上了嘴,虽然他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但是他知道,能够让巡司会摆出这种阵势,绝对不会是一些鸡毛蒜皮小事。

  只见一位在巡司会内德高望重的长老走到了会议桌的尽头,所有人都望着这位长老准备听候他的发言。这位长老环顾了会议室一周,像是在确定人有没有来齐一样,最后视线落到了臧宫的身上,然后才放心的打算开讲。这位长老用中气十足的声音说道:“时态已经非常严峻了,如果我们不马上采取措施的话,南禺村一定会被这场瘟疫击垮的!”

  在场的人听后,都是一脸紧张的神情,杉源被夹在所有人的中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瘟疫的事情他一概不知。这几天他一直和臧宫在大楼内接受教育,晚上臧宫出去执行抹杀任务的时候杉源就会回到房间中去,所以他对现在外面的事情不太了解。这时杉源打算向一旁的臧宫询问下情况,但是当杉源转身看到臧宫的神情时,就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臧宫的神情比那些普通的干部们要更加严肃,眉头紧锁。杉源在臧宫那里碰壁了之后朝另一旁的流篱和泠渊看去,希望她们可以告诉自己出了什么事情,但是流篱和泠渊纷纷对杉源摇了摇头,表示她们也不清楚。这下杉源彻底的放弃了,由于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连着急的表情的都做不出来,所以只能更安分的坐在旁边,努力的控制好自己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只听那个长老又开口说道:“瘟疫已经整整持续了两周的时间了,有上千人死于这场瘟疫,并且死亡的数字还有可能会快速的提升,根据我们医疗部门的调查,这场瘟疫并不是一场传统意义上的瘟疫,它的感染源和传播途径还是未知的,所以情况十万火急,我们必须要在医疗部门查找到这场瘟疫的源头前控制住瘟疫的传播,尽最大可能的减少死亡人数!”

  这时杉源总算明白了时态的紧急,单单听到上千人的死亡人数就足够让人吃惊了,更何况连瘟疫的源头和传播方式都不知道,这样下去死亡人数一定还会飙升的。流篱和泠渊也露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杉源又悄悄地朝臧宫看去,臧宫依旧是一副严肃的样子,看来臧宫果真是早就知道了外面的情况,所以才不像杉源他们一样惊讶。杉源也明白这场会议的重要之处了,如果不能找到办法控制住瘟疫的传播和死亡率,照这样下去,整个南禺村村民都会在这场瘟疫中丧命的。

  长老看了看会议室中的其他长老和干部们,更加大声的说道:“所以现在时态紧急,我宣布巡司会进入紧急状态,所有干部必须全天待命,以便听从调遣,从今天起,全村立即修建焚化炉,将染病致死的尸体全部焚化;由于医院早已挤满了病人,很多病人不得不在家接受治疗,所以我命令干部们按照分组跟随医疗部门的人员上门救治病人,收集这场瘟疫的情报,帮助医疗部早日查清瘟疫的源头;剩下的干部则按照医疗部给出的样本出村采集药材,现在村里的药材已经耗尽,而且病人也在不断地增多,所以药材急需补给,所有干部必须严格服从命令,务必要控制住瘟疫的扩散!”

  “是!”在场的所有干部齐声喊道,然后按照发到手中的任务列表行动了起来。

  杉源看着散去的干部们,一种崇敬的感觉油然而生。他们像战士一样服从着命令,保护着南禺村的村民。而此时那些之前训斥过杉源的长老们,杉源也渐渐的感到钦佩起来,只有在关键的时刻,才能真正的看出一个人的内心与实力。此时偌大的会议室终于显现出它本来的宽阔,整个会议室中只剩下二十多个长老还留在会议桌前,其他的长老有的带领着干部们去村里工作,有的则和医疗部一起分析瘟疫,所以只有一半左右还留在会议室中。为首的长老又和其他长老小声商讨着什么,杉源四人此时不好插嘴,他们没有收到任务,所以只能继续待在会议室中,等待着长老们的安排。

  这时那个为首的长老突然朝杉源他们问道:“孩子们你们觉得这场瘟疫的源头会是什么?”

  四人都默不作声,杉源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腿,他并不是不想帮助长老们解决目前的困难,而是杉源真的不知道瘟疫的源头会是什么。此时问问题的长老轻声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向孩子们问这样的问题可能有些难为他们了,于是打算继续和其他长老们商讨。就在这个时候,原先一直保持沉默的臧宫开口说道:“源”。

  所有长老被臧宫突如其来的回答震惊了,有些犹豫的问道:“臧宫,你刚才说了什么。”

  只见臧宫坚定的看着面前的长老们,再次大声的说道:“‘源’,这场瘟疫的源头就是我们的‘源’,这种瘟疫以感染我们的‘源’为目标,以我们使用的念力为传播途径。”

  在臧宫说完之后,所有长老都被臧宫所说的话震惊了,他们不敢相信臧宫所说的是真的,因为从来没有听说过以感染人们“源”为目标,靠着念力传播的瘟疫。但是长老们平时又都十分相信臧宫,于是又谨慎的问道:“臧宫,你说的是真的吗,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呢?”

  臧宫稍稍思索了一会,对着长老们说道:“我最近一直在外面执行任务,所以对外面流行的这场瘟疫也略有了解,所有患病之人的病情都是浑身充血,到最后病人会心跳急剧加快动脉破裂,从而失血过多而死去,这样的病情和人们暴走所产生的巨大负荷十分相似,而且最近我抹杀掉的暴走对象,他们的家人无不染上了这种瘟疫,所以我认定这种瘟疫的源头可能是变异了‘源’引起的,由于他们的‘源’产生了变异,再经由念力传染给了他们家人朋友,由于我们的村民在日常生活和工作中都要使用念力,所以瘟疫传播的速度才会如此之快。”

  在听完了臧宫的话之后,所有长老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臧宫所说的可能性,有些长老在臧宫说完之后开始偏向他的观点,但是有些长老的内心中还是有着疑问,于是一个长老来到臧宫的面前,对着臧宫说道:“臧宫,你的推测固然存在这种可能性,但是还都是推测而已,你能拿出足够的证据让我们相信你吗?”

  “我有证据!”臧宫看着面前的长老,坚定的说道:“我的证据就是,在这两个星期以来,没有一个孩子感染上了瘟疫,如果是普通的瘟疫,那么抵抗能力较弱的孩子一定会首当其冲,最先感染上瘟疫并且死亡,但是这场瘟疫却并不是这样的,没有一个孩子死于这种瘟疫,甚至连一个感染者都没有,这不令人感到奇怪吗?”

  臧宫说完,所有长老都面面相觑,臧宫所说的没错,从瘟疫开始传播算起,整整两个星期没有一个孩子被感染,这的确也是困扰医疗部的一大问题,按照常理来说小孩子应该是最容易被感染的,但是这一次却完全相反。

  这时只见臧宫站了起来,所有的长老还有杉源他们都看着臧宫,臧宫用更加坚定的语气说道:“这时因为小孩子的‘源’还没有被唤醒,所以瘟疫无法感染到他们,现在控制这场瘟疫的方法很简单,那就是全面禁止人们使用念力,一旦人们不再使用念力,瘟疫就会无法传播,就不会出现新的感染者了,然后我们再悉心照料已经染病的村民,就可以把死亡人数降到最低!”

  所有长老在听完臧宫的话之后都沉默了,臧宫提出了一个十分大胆的推测,虽然之前从来没有以感染“源”为目标的瘟疫,但是除了臧宫提出的推测,已经没有其他合理的推测了,而此时村中的疫情已经十分严重了,任何方法都有值得一试的价值。长老们互相对视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说:“就先按照臧宫所说的施行一下,如果真的能够阻断瘟疫的传播,那就是拯救了全村人的性命,立即让干部们向全村发出通告,禁止一切使用念力的行为,观察一下效果。”

  臧宫看到长老们采纳了自己的建议,之前脸上严肃的表情也稍稍变得轻松了一点,这时一个长老来到了臧宫的面前,用十分欣赏的神色看着臧宫,然后拍着臧宫的肩膀说道:“如果你的方法真的能够阻止疫情的扩散,那你就是南禺村当之无愧的英雄。”

  在那之后,巡司会立即按照臧宫所说的方法施行了起来,全村已经全面禁止了念力的使用,果真如臧宫所预料的一样,在那之后,再也没有新的感染者出现了,所有长老都十分的钦佩臧宫,认为臧宫在如此年轻的时候就能够准确冷静的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等到他长大之后一定能够带领南禺村走向昌盛。但是臧宫却不像长老们一样乐观,虽然成功控制住了疫情的扩散,但是那些已经感染上瘟疫的村民却都纷纷死去,没有人能够在这种瘟疫下存活,全村已经有二十多万村民染上了瘟疫,只能毫无办法的等待着死亡的到来,这是接近南禺村总人口一般的人数。

  臧宫站在巡司会大楼的走廊上,透过黑色的外墙玻璃看着外面。杉源和流篱泠渊也来到臧宫的身边,一同向窗外看去。只见外面有无数条浓烟升起,那是尸体焚烧炉焚烧尸体之后冒出的浓烟,整个村子已经不知道建起了多少焚烧炉,无数的焚烧炉日夜不停的焚烧着尸体,浓烟将南禺村的天空遮蔽了起来,在某些焚化炉集中的地方,骨灰像火山喷发后的火山灰一样,将周围的一切掩埋。

  臧宫看着外面的惨重,脸庞不断地抽动着,像是一位仁慈的君主在看着自己苦难的人民一般。流篱和泠渊想要上前安慰臧宫一下,但是却被杉源制止了,只见杉源摇了摇头,然后便和她们一起走开了,只留臧宫一人站在原地,一条泪痕滑下。

  黑暗的日子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也许是因为太过漫长,也许是因为人们不愿去计算那地狱一样的时间,总之在过了很久之后,南禺村的疫情才彻底的停止了。巡司会用了非常漫长的时间观察还存不存在感染者,在完全确定没有感染者了之后,才允许人们再次使用念力。在那段日子里,很多家庭破碎,很多房屋变成了鬼屋,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人死于这场瘟疫之中,而在疫情最严重的地方,甚至整个街区都没有一个成年村民存活下来。而最令人心痛的是那些失去了父母的孩子们,他们因为无法被感染而躲过一劫,但是却永远的失去了自己的父母,这或许也是这场瘟疫的目的吧,给这个村子带来毁灭和绝望。

  最后的统计结果出来了,所有染上这种瘟疫的村民无一幸免全部死亡,全村有接近一半人口死于这场瘟疫,原来南禺村有六十万人口,而在这场瘟疫之后只剩下了不到四十万人口,惨状可见一斑。而且这还是臧宫及时找到了对付瘟疫的方法,如果没有臧宫的话,可能整个南禺村中“源”被唤醒的人们,都会死于这场瘟疫之中。

  简直像是神灵要灭亡人类一样。

  由于杉源他们四人是巡司会终点保护的对象,所以在疫情严重的时间里,长老们都禁止他们离开巡司会大楼。虽然臧宫屡次以不会被感染为理由要求出去帮助村民,但也被长老们坚决的回绝了,对于巡司会来说,此时臧宫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远远超过外面那些染病的村民。所以他们四人每天都会集中在会议室里,这大概是整个南禺村最安全的地方了。在瘟疫结束后的一天里,四人依旧待在会议室中,这时一个长老来到了他们的面前,对他们说道:“瘟疫已经结束了,虽然村子损失惨重,但好歹也算是迎来了这一天,这一切多亏了臧宫。”

  臧宫微微点了点头,但是脸上却看不到任何喜悦的表情。此时长老用一种很悲凉的声音对着四个人说道:“你们的父母也全都死在了这场瘟疫之中,虽然你们在记事之后从来没有见过他们,但我还是觉得应该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们。”

  杉源他们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悲伤,可能是他们从来没有父母们的印象,从小到大一直是在巡司会的抚养下长大的,所以虽然感到心很痛,但是却更多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一样。这时长老来到流篱的面前,轻声对流篱说道:“流篱你有一个妹妹在瘟疫中存活了下来,她的名字叫梨樱,此时她已经是一个孤儿,至于怎么安排她,我们想听听你的意见。”

  流篱看着面前的长老,一种别样的情感渐渐涌上了流篱的内心,只见流篱犹豫了一会,对着长老说道:“可以让我来照顾她吗?”

  长老听后显得有些为难,按照巡司会的规定,对于可能成为下一届特使大人的孩子,要严格的保密,所以才要把他们集中在巡司会抚养,而流篱的要求显然不符合这项规定,但是长老看着流篱,她的脸上充满了一种悲凉的祈求,对于这个从来没有见过家人的女孩来说,能够自己照顾自己的妹妹应该是一种奢望。犹豫了很久之后,长老终于像是决定了一样,对着流篱说道:“好吧,你的妹妹就由你照顾了,我们会给你安排一个房子,你可以和你妹妹住在那里,现在她还在医院里,待会你带着几个干部去接她吧。”

  流篱露出了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许久之后流篱才欣喜的露出了笑容,连声对着长老道谢。在一旁的杉源臧宫还有泠渊,都为流篱而感到高兴,对于他们来说,流篱的妹妹就像是自己的妹妹一样,这个叫梨樱的女孩,或许能够给此时沉闷的四人带来新的不一样的生活。

  之后流篱换上了一身红色的交领襦裙,这是杉源他们第一次见到流篱穿这样的衣服,“真好看”杉源小声的自言自语道,接过流篱像是听到了一样,回身看着杉源,然后露出最近这一段时间以来的第一个微笑,随后就跟着两个巡司会的干部离开了巡司会大楼朝着医院的方向走去。

  就在杉源和泠渊从楼上看着流篱离去的身影时,臧宫来到了二人的身边,轻声的对二人说道:“等到流篱接到了她妹妹,咱们一起去看望她吧。”二人听后点了点头,然后三人一起朝着窗外望去,那些不知道燃烧了多少日子的焚化炉,也终于不再向外面冒出浓烟了,阳光也渐渐的穿过浓烟,重新照射在南禺村的大地上。

  第二天的中午,三人一起相约前往流篱的住处去看望她的妹妹,昨夜流篱第一次没有在大楼内休息,而是陪着自己的妹妹的一起住在了外面,虽然今天流篱也回到过巡司会,但是一到中午就马上离开,看起来姐妹之间相处的不错。泠渊穿着一身黑色长袍,臧宫和杉源也都穿着黑色的长袍,不过臧宫依旧带着那把长剑,泠渊手里拿着从长老那里要来的住址,三人一起相伴离开了大楼,朝着流篱的新家走去。

  此时南禺村正渐渐地恢复着元气,巡司会正在重新分配人们的工作和住房,停课许久的学校也重新开课,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着。杉源三人按照地址找到了流篱的新家,那是一个不大的二层小楼,外面有一圈矮矮的院墙,虽然不算宏伟但是充满了温馨。此时流篱正和一个小女孩一起在庭院里,庭院里还放着两棵树苗。

  三人朝流篱打了招呼,就进入了庭院之中,泠渊一边走进去一边对流篱说道:“流篱我们来了,那个就是你可爱的妹妹吗?”

  流篱看到他们三人来了,连忙把他们招呼了进来然后为她的妹妹做起了介绍。杉源三人来到了梨樱的面前,杉源仔细的打量着流篱的妹妹,再怎么说杉源也是一个孩子,在看到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孩子时,总是充满着好奇。三人已经知道了流篱的妹妹叫梨樱,但是没有想到梨樱和她姐姐一样可爱。虽然从外貌上看去流篱和梨樱并不是十分相像,但是两个女孩身上都散发着同样的感觉,那就是温柔。对于此时的杉源他们来说,已经把梨樱当成了共同的妹妹来看待。

  臧宫看着面前的小女孩,之前心中压抑的情绪居然全部消失了,原本臧宫因为疫情的事情终日闷闷不乐,虽然臧宫他阻止了瘟疫扩散,但是巨大的死亡人数还是让臧宫自责不已。而此时臧宫看着面前这个叫梨樱的小姑娘,内心一点一点的被感染,因为臧宫所看到的是一个纯洁的灵魂,如同真正的天使一样圣洁。臧宫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在臧宫的生命中,从记事起就一直在巡司会内接受着严格的教育,每天接触到的是严厉的长老,虽然他们很器重自己,但是臧宫能够感受出来,他们所有人的身上都带着不同程度血腥的味道,而就算是和他一起接受教育的杉源流篱和泠渊,也因为严格的教育方式也失去了一个孩子应有的感觉。到了后来,臧宫开始执行抹杀任务,自己的手上也沾满了鲜血,每天都和死尸打着交道,虽然臧宫知道这是自己的选择,或者说是自己的命运,但是臧宫还是希望可以能够遇到一个纯洁的心灵,不像他自己这样沾满血腥,也不像流篱和泠渊这样精于世故,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孩子的心灵就好。

  此时臧宫终于遇到这样一个孩子,虽然臧宫早就知道了这个小女孩的名字,但是在见到这个孩子的瞬间,这个名字才算是真正和一个生命连接在了一起。就像是阳光拨开云雾一样,臧宫的内心迎来了一丝光芒。

  之后流篱毫不客气的让臧宫和杉源帮她把两棵树苗种下,臧宫在看到那两棵树苗的时候,就意识到那两棵树苗一棵是梨树一棵是樱树,再结合着梨樱的名字,马上就明白了流篱的用意。因为臧宫和杉源现在还无法使用念力,所以只能用铲子挖坑,臧宫的体力比杉源要好,所以臧宫的挖完了自己的之后又帮着杉源挖,忙了好久才挖好了两个足够把树栽下的坑。

  挖完坑之后,杉源忍不住和流篱抗议这种强盗的行为,而臧宫则来到梨樱的身边,伸手摸着梨樱的头的说:“你叫梨樱是吧,正好这两棵树是梨树和樱树,我相信你长大之后一定比这两棵树的花瓣更加漂亮”,这是臧宫真实的想法,他是真的希望梨樱可以如同梨花和樱花一样优雅美丽,在加上女孩纯洁的内心,那绝对是可以媲美天使一样的存在。在臧宫说完之后,只见梨樱看着臧宫看了很久,然后便红着脸跑到了流篱的身后,臧宫看着小女孩可爱的行为,脸上露出了一丝阳光。

  在那之后一行人又相互聊了很久,梨樱的加入让原本四人变得更加开朗起来,也渐渐忘却了在巡司会内收到的严格训练,忘却了刚刚过去不久的那场瘟疫。大家只是开心的聊着开心的事情,这样的时光对着杉源他们来说,简直如同在天堂中一样,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时光。

  到了必须要回巡司会的时间了,杉源臧宫还有泠渊不得不和流篱姐妹俩道别,然后离开了流篱家,准备回到巡司会中。三人一起走在回去的路上,臧宫和泠渊不断地聊着流篱和她妹妹的事情,而臧宫则在一旁微笑的听着,这对于臧宫来说就已经足够。走着走着,臧宫突然感到一阵寒意逼来,像是有一个目光正紧紧地盯着自己一样。臧宫立刻停下了脚步,用戒备的姿态向着周围看去。此时臧宫才意识到,自己终究是无法像杉源他们一样可以沉浸在快乐之中,当自己第一次用长剑刺穿别人的心脏时,快乐就已经是不再属于自己的东西,那种感觉渐渐地变为一种奢望,离着自己越来越远,自己能感受到的只剩下杀意,就像现在一样,明明是听着杉源他们讲述着开心的事情,但是却察觉出了远在别处的杀意。

  杉源和泠渊被臧宫戒备的姿态吓到了,也紧张的向四周看去,但是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四周并没有类似敌人的人物,全是一些正在前往新的工作地点报道的村民,剩下的就是一些还没到入学年龄的孩子,根本不像是会伤害到他们的样子。杉源拍了一下臧宫说道:“你没事吧,是不是最近休息的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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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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