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FOOL2017-10-07 21:187,206

  但是臧宫却没有回答杉源,因为他已经发现了那杀意的来源。在一群正在玩耍的孩子旁边,坐着一个不合群的孩子,这个孩子和其他的孩子不一样,他的眼中充满了他这么大小的孩子不该有的仇恨,视线像尖刀一样直直的盯着臧宫他们。这种真实的杀气只有臧宫能够感觉的出来,像杉源和泠渊这样的人是无法察觉。过了一会那个孩子意识到自己已经被臧宫发现了,于是连忙跑开了。臧宫也立刻跟了上去,泠渊对着臧宫喊道:“臧宫你要去哪里,再不回去大人们就要生气了!”

  “大人”指的就是巡司会的长老们,在巡司会外面的时候杉源他们总是这么称呼长老们,这样可以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但是臧宫依旧朝着那个孩子的方向追了过去,一边追着一边对泠渊说道:“我会自己找大人们说明的,你们先回去吧。”

  杉源和泠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臧宫的身影消失在了转角处,只能两人回到了巡司会,把臧宫的事情告诉了长老。而臧宫则跟在那个孩子后面转进了转角中,在拐角的尽头那个孩子的身影一闪,臧宫又连忙追了上去,最后臧宫在一个水渠旁边跟丢了那个孩子,这还是臧宫第一次跟丢自己的目标。臧宫有些意外,他没想到区区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孩子居然能够甩开自己,还有就是不明白那个孩子的眼光为什么带着如此寒冷的杀意。臧宫摇了摇头,按照原路返回了第一次看到那个男孩的地方。在那个地方有一群孩子正在做着游戏,臧宫来到他们中间,微笑的问他们说:“小朋友,你们知不知道刚才坐在那边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啊?”

  臧宫刚问完,这一群孩子就迫不及待的回答道:“他叫云樘,是个怪物,所以我们都不跟他一起玩。”在听到云樘这个名字的时候,臧宫陷入了沉思,在臧宫的印象里似乎这个名字曾经在哪里听到过,突然间臧宫回想了起来,自己和杉源第一次执行抹杀任务的时候,那对夫妻的孩子就叫云樘。

  “难道是那个孩子知道那天发生的事情了?”臧宫想到,但是他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在那之后巡司会又派了封印组去封印那孩子的记忆了,所以云樘不应该还留有记忆才对啊。“但要是那孩子什么都不记得的话,为什么又会露出那样的眼神呢?”臧宫又想到,想来想去臧宫还是觉得云樘这个孩子有问题,于是回到巡司会中给长老做了报道,长老也十分重视这个问题,当夜就派出了一组封印组对云樘进行检查,但是一切正常,云樘并没有那天的记忆,虽然臧宫相信封印组的检查应该不会有误,但是他依然有些放心不下,毕竟那种事情是不能让一个小孩子知道的,一旦散布出去,将会在南禺村内掀起一场狂澜,所以臧宫暗暗决定,以后自己有机会要去亲自查明事实。

  在之后几年的时光中,一切都和以往一样进行着,南禺村从那场毁灭性的瘟疫中渐渐恢复着。此时的臧宫虽然还不是名义上的特使大人,但是实质上已经得到了特使大人的所有权力,因为臧宫在那场瘟疫中的出色表现,所有的长老和干部们都纷纷表示认同臧宫的实力,认为臧宫的念力觉醒只是时间的问题,所以几乎把实权全部交给了臧宫,而臧宫也并没有辜负整个巡司会的期望,总是能够完美的处理好南禺村的各种问题。而杉源他们也为臧宫而感到骄傲,都在尽全力帮助臧宫管理巡司会。

  臧宫每天变得十分忙碌起来,而且使用了特使大人专门的房间和办公室,臧宫不仅白天要批阅很多村里的公文,而且在晚上的时候依旧要执行抹杀的任务,而且是把所有的抹杀任务都独自完成。期间曾经有长老对臧宫说过,抹杀任务没有必要独自一人全部承担起来,也可以分担一部分给其他的干部们,但是这条建议被臧宫拒绝了,他执意要自己完成所有的抹杀。臧宫这么说,长老们也不好在说些什么,只能每天把需要抹杀的名单交给臧宫,剩下的就由臧宫去解决。但是臧宫在执行抹杀任务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每天需要抹杀的目标正在逐渐增多,这让臧宫感到奇怪,于是臧宫决定把这件事情交给学识渊博的流篱解决,而流篱也二话没说接下了这个任务。

  在接下了这个任务之后,流篱每天都和杉源泠渊还有那些长老们在一起商讨,但是转眼间接近一周的时间过去了,流篱什么也没有发现,以流篱现有的资料根本无法解决这个问题。此时流篱心中又冒出了之前她和杉源一直存在的疑问,那就是为什么巡司会明知唤醒村民的“源”会引起人们的暴走,但还是要执意唤醒村民的“源”,如果从一开始就不去唤醒村民的“源”,不就可以永远的杜绝暴走这种事情的发生了吗?

  流篱越想越感觉不对劲,之前流篱曾认为,唤醒村民的“源”是为了让村民可以使用念力,从而方便人们的生活和生产。但是渐渐地流篱否定了这个想法,如果真的是这种理由的话,那么所承担的风险未免太大了。巡司会完全可以进行分配,借助特使大人的力量再让一小部分巡司会干部得到“源”,然后让村民进行普通的工作,虽然这样还是会有人产生暴走,但是数量会远远小于现在,没有必要让所有村民都承担着暴走的风险。于是流篱抱着这种想法,来到了臧宫的办公室中。臧宫现在使用特使大人的专用办公室,站在他的办公室里可以清楚的俯瞰整个南禺村,办公室的中央是一个巨大的木质办公桌,除此之外多余的装饰。流篱来到办公室时,正巧杉源和泠渊也在办公室中,流篱来到三人之中,然后互相打了招呼。

  臧宫的桌前堆放着满满地公文,这些都需要臧宫的批阅,特使大人的工作量由此可见一斑。但是臧宫却总是一副精力充沛的样子,似乎永远都不会疲惫。杉源和泠渊正在帮着臧宫把各种文件分类,以方便臧宫的批阅。流篱看到房间里都是熟人,于是就对着臧宫开门见山的说道:“臧宫,关于你交给我的事情,我还有一个地方不是很清楚,我希望可是得到你的准许,去查阅一些东西。”

  臧宫一边熟练地在公文上签字,一边回答流篱说:“你现在不是已经可以自由的出入禁书室了吗,为什么还要得到我的准许呢。”

  “我想要知道的东西,并不在禁书室里。”流篱回答道。

  臧宫签字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几秒钟后又接着签着字,然后装作没有听到流篱话的样子,没有回答。杉源和泠渊相互对视了一下,其实他们都明白流篱想要查看的东西是什么。也都想知道那种东西为什么会被视作最高的机密保管,所以都纷纷朝着臧宫看去,希望可以听到臧宫的回答。

  流篱见臧宫没有开口,接着说道:“我想知道那段历史,就是我们和普通人类最后的那场战争,我想知道在那场战斗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流篱说完之后,杉源和泠渊也静静地等待着臧宫的回复。只见臧宫缓慢的签完了自己面前的那张公文,然后把它放到一边,又从另一边拿了一个新的公文,一边看着一边对流篱说道:“流篱,这几天你辛苦了,从现在起,你不要再调查这件事情了,去休息一下吧,顺便可以多陪陪梨樱妹妹。”

  流篱没有想到臧宫会这样回答自己,杉源和泠渊也不知所措的看着臧宫,他们都不相信一直把他们视如己出的臧宫会在这件事情上瞒着他们。那场战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以让巡司会和臧宫如此回避,可以让他们甘愿冒着村民们不断暴走的风险,也依然要唤醒村民的“源”。

  “臧宫!”流篱走上前一步说道:“如果你也这样回避我们的话,那么村民们暴走的几率还会上升,到时候会追悔莫及的!”

  臧宫在听到了流篱的话后彻底的沉默了,许久之后才对着流篱说道:“如果真的和那件事情有关,那么就更不应该继续调查下去了,比起力量上的暴走,我更恐惧人们心灵的暴走。”

  流篱三人完全被臧宫的话震惊了,他们不明臧宫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心灵的暴走又指的是什么。但是三人能看明白的是,臧宫此时确实十分为难,看来这件事情果然不是可以轻易让人知晓的。于是流篱只得慢慢地点了点头,然后安静的离开了臧宫的办公室,杉源看着流篱的背影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臧宫就在旁边,于是就什么也没说。流篱在离开了臧宫的办公室之后,从禁书室挑选了几本自己想要看的的书,然后十分疲惫的回到了家中。至少臧宫有一件事情是说的很对的,那就是流篱在接手这件事情之后,终日查阅资料把身体搞得十分疲惫,再加上也好久没有好好地陪陪梨樱了。自从梨樱和流篱一起居住以来,虽然流篱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回家陪着梨樱,但是白天的时候流篱总是忙于工作,真正能陪着梨樱的时候很少。而杉源臧宫和泠渊在这几年中,也一起来看过梨樱几次,但大多数时候是来找流篱商量事情的时候顺便来看看的梨樱的。

  在流篱走后,办公室里虽然稍稍的沉默了一会,但马上又被繁重的工作催促着忙碌了起来。杉源和泠渊把文件整理好然后交给臧宫,臧宫再一件一件的批阅这。虽然表面上臧宫只是需要签几个字这么简单,但是臧宫的工作要远远比杉源和泠渊的要繁重的多。臧宫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进行思考,然后再做出最终的决定,还要保证决定的正确,实属不易。就在臧宫一件件批阅的时候,一份文件引起了臧宫的注意,那就是下一年的学校入学表,在这份表格中,臧宫看到了流篱妹妹梨樱的名字,但是在梨樱的同一行中,另一个名字更是引起了臧宫的注意,只见那个名字叫“云樘”。臧宫在看到这个名字之后,稍稍的犹豫了一会,把剩余的工作推到了一旁,披上黑色长袍拿起长剑就要离开办公室。

  杉源和泠渊连忙问臧宫说:“你要去哪里,还有好多文件没有看呢。”

  只见臧宫回头回头轻声的说:“我必须要去确定一件事情,剩下的工作等我回来再做。”说完就离开了杉源和泠渊的视线,只留他们二人在办公室里不知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在傍晚之前,臧宫就回到了办公室内,而且看上去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虽然杉源不知道臧宫出去干了什么,但是臧宫看起来似乎了结了一桩心事一样,于是三人又接着忙碌起来,批阅着办公桌上如同小山一般的文件。

  自从上次流篱询问“那件事情”以来,已经过了将近一年的时间了,在这快要一年的时间里,杉源一直在臧宫的左右帮助着臧宫。虽然杉源在很多事情上的能力远不及臧宫,但是渐渐地杉源也学到了很多东西,甚至有些时候臧宫也会跟杉源一起商讨村里的事情。那些长老看待杉源的眼光也温柔了不少了,因为当年那个吊车尾的坏小子也终于能够在巡司会内出一份力气了,这样南禺村有他们在一起管理着,一定可以渐渐地繁荣起来。

  今年杉源九岁了,这已经到了快要念力觉醒的年纪了。最近巡司会对他们的观察越来越严密了,尤其是对待臧宫,巡司会每日几乎是苦苦的期盼着臧宫的“源”可以早日觉醒,这样特使大人的事情就可以尘埃落定了,南禺村也就真正的再次有了特使的指引。所以那些长老们对臧宫的观察,可以说是严密到了一种近乎变态的程度,恨不得连臧宫上厕所和睡觉的时候都能够看见他,好可以第一时间确定臧宫的“源”有没有觉醒。而对于杉源还有流篱和泠渊,则只是派了几个干部前去观察。对于那些长老来说,几乎不相信特使大人会从杉源流篱和泠渊之中出现。毕竟臧宫给人的光芒太过耀眼了,以至于让人们早早的判定了他就是会即将升起的太阳。

  相比起被二十四小时关注着的臧宫,杉源的生活就随意的多了,最近那些长老们为了不让臧宫有太多的压力,开始不再让臧宫工作了,让他可以得到足够的休息。但是这么做反倒让臧宫感觉到浑身不自在,似乎他已经习惯了每天忙碌的样子。托了臧宫的福,杉源他们的工作也取消了,所以杉源就可以天天在房间里休息,在这段时间里杉源最喜欢的就是从禁书室的角落中搜刮来各种各样的漫画书,然后开开心心的看着。虽然杉源对之前的那个人类世界并不十分了解,但也从漫画中学到了很多关于那个时代的知识。然而每次杉源去搜索漫画书的时候,总可以碰到在里面学习的流篱和泠渊,每当流篱发现杉源又只看漫画的时候就会给他拿上一些其他的文学作品让他阅读,但是杉源每次都十分不情愿,似乎只有漫画在他的心中才是王道,搞得在一旁观看的泠渊每次都被杉源的表情逗乐。这一次也是,杉源拿了一本漫画却被流篱硬生生的塞上了一本《瓦尔登湖》,流篱不断地对杉源说着这本书的优点,杉源只好将就着把它拿回了房间然后扔到一边,继续专心看他的漫画。

  这一天晚上,杉源看漫画看的入了迷,阳光一点一点的暗下去,窗外的村子里也渐渐亮起灯光,杉源直到光线暗到实在看不清漫画的画面时才起身准备开灯。杉源在打开灯的一瞬间,强烈的光线让杉源陷入了一片雪白的世界中,但就在这一瞬间里,杉源隐约的看到,在那一片雪白的世界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涌动着。杉源揉了揉眼睛,马上就恢复了视觉,于是杉源也就没有放在心上继续趴在床上看他的漫画。看着看着,杉源房间里的灯光开始不断地闪烁,闪烁了几下后彻底的熄灭了,杉源的房间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杉源很奇怪的从床上起来,不停的按动着电灯的开关,但是始终没有反应。“难道是停电了?”杉源自言自语的说道,整个巡司会大楼是靠着楼顶的太阳能电池板提供电力的,这也是村里除了街灯之外唯一能够使用电力的地方。但是杉源没有注意到的是,此时他身后的窗外,整个南禺村也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杉源打开门,想问问隔壁的泠渊她的房间有没有停电,但是杉源敲了好久的门,泠渊始终没有回应,整个世界出奇的安静,仿佛只有杉源一个人存在一样。杉源站在泠渊的房门前,感到有些奇怪的说道:“难道她还没有回房间吗。”

  然后杉源有些丧气的轻轻一推,泠渊的房门就轻松的打开了,里面空无一人,在这时杉源透过泠渊房间的玻璃,才发现了南禺村的怪异之处,整个南禺村沉浸在黑暗中,如同鬼城一般。杉源惊讶的喊道:“这是怎么回事,还有没有人在!”杉源大喊了好几声,但都没有人应答。杉源恐惧的在大楼内奔跑着,遇到一个大门就推开朝里面看去,但是依旧空无一人。其中有很多是被视为重地的房间,平时不光有专人看守,还要上重锁,但是此时非但没人看守,而且无论是多么沉重的铁门,都可以被杉源轻松的推开。

  杉源来到臧宫的办公室门前,之前厚实的实木大门被杉源轻松推开,臧宫也不在房间里面,这时杉源确信了,大楼之中除了他以外,再也没有其他人存在了。“这时怎么回事”杉源颤抖的说道,就在这时耀眼的光芒从夜空中照射下来,把大地上的一切照亮,如同白昼一般。杉源连忙跑到玻璃窗前向上看去,只见无数条耀眼的星河交错出现在天空中,这个星球像是被宇宙之神用星河做成的网笼罩住了一般。

  杉源一把推开天台的大门,来到了巡司会大楼的楼顶上,杉源看着满天交错的星河,被震惊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此时杉源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如果这都不算奇迹,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奇迹了。杉源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巨大的星河轨道产生了巨大的压迫感,杉源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双腿不由自主的软了下去,差点跪倒在地上。

  就在杉源震惊不止的时候,交错的星河开始不断地下降,渐渐地来到了杉源的身边,把杉源围绕了起来,变得触手可及。这时杉源才惊讶的发现,这些耀眼的光芒根本不是星河,而是一个个长着翅膀的人型发光体,如同天使一般。数百亿个发着光芒的白色天使组成着浩荡的长河,此时他们全都围绕着杉源漂浮着,像是被丢弃在河水中的泡沫一般,没有一点自我的意识,只是随着固定的轨迹漂浮飞翔着。杉源仔细的看着那些发光的天使,发现他们每一个都有着不同的面貌,好像是一个个曾经存在过的人,只不过现在的他们长出了翅膀,如此之外就是普通的人类。杉源惊恐的抬头向四周看去,上百亿的天使不停地如死尸般飞翔着,这根本不是天使应有的样子,这完全就是一具具长得像天使一样的死尸而已。杉源根本不是在天使群中,杉源完全是处于地狱之中!

  杉源惊恐的按住自己太阳穴,嘴里颤抖的说道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在杉源快要崩溃的时候,超级耀眼的光芒从杉源的身旁传来,杉源惊恐的朝光芒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巨大的蘑菇云缓缓升起,然后更多的蘑菇云从世界的各个地方升起,每一个蘑菇云下面,所有的生灵都灰飞烟灭,无数的惨叫声传到杉源的耳朵里,让杉源终于忍受不了跪倒在了地上。在杉源跪下的瞬间,无数的画面传入了杉源的脑中,那是人类不断彼此战斗的景象。从刀光剑影箭如飞蝗到炮火连绵枪林弹雨,再到最后整个世界几乎被蘑菇云所摧毁,人类从诞生起所有争斗的样子全部涌入了杉源的脑海中,此时杉源的大脑像是要爆开的气球一般,剧烈的疼痛着。那些死于争斗之中的人们,他们的面孔也纷纷在杉源的脑中闪过,杉源惊讶的发现其中一些面孔刚刚他就在那些天使中见到过。

  在最后的最后,杉源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山峰,只不过堆起这座山峰的不是土石,而是无数具人类的尸体。在这座尸山之上,一双无形的手将一朵鲜花插在了由尸体堆成的主峰上,鲜花吸收着下面尸体的鲜血渐渐地开放,在那朵鲜花完全开放的时候,一个人形的光芒出现在了花蕾之中,只见那个人不断地漂浮着,随着高度的升高,那光芒的形状也发生着变化,渐渐地由人类的形状变成了一只鸟类的形状。只见那个鸟类伸展开雄伟的双翼,九条尾巴也渐渐生长出来,在它完全变化成功的时候,它的身上就开始燃烧起了熊熊的火焰,朝着天空的最高处震动双翼,一飞冲天。

  在那燃烧的巨鸟飞向天空之后,杉源脑中的剧痛也渐渐平息了,杉源疲惫的瘫倒在地面上,此时那些围绕着杉源漂浮的“天使”也渐渐远去,重新变为了之前的星河,然后消失在了黑夜之中。在那些星河完全消失的时候,原先漆黑一片的南禺村又全部恢复了灯光,就连巡司会大楼也恢复成了之前灯火通明的样子。仿佛这个世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有杉源一个人经历了一场梦境一般。

  汗水浸湿了杉源全部的衣服,乏力感仿佛是渗入到了骨头里一样,杉源渐渐地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在杉源即将闭上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正朝着自己飞奔而来的臧宫和他身后的众多长老们。

  安静的时间,安静的世界,像是隔绝了与外界的所有联系一般,杉源在黑暗中不知道渡过了多长时间,甚至杉源连自己是在熟睡还是已经死去了都不知道,只是安静的躺在一片黑暗之中,等待着那不知何时会照射进来的光芒。

  渐渐地,杉源感觉到自己所处的世界不像之前那么黑暗了,似乎有模糊的光照和声音传了进来。杉源觉得自己已经躺了足够长的时间,于是想努力的挣开自己的眼睛,杉源用尽了全力,终于把如同城门般沉重的眼睛渐渐挣开,再次看到了世界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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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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