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FOOL2017-10-07 21:256,826

  几天后,杉源和流篱还有泠渊站在念力学校的走廊中,看着在教室里学习的学生们。此时梨樱还在恢复身体,所以没有来上学,而梨樱的班级中已经空出了好几个座位了。杉源看着一个正在认真听课的男孩说:“就是他吗,他就是清泽吗?”

  泠渊点了点头回答道:“恩,对他将会代替梨樱记忆里的臧宫。”

  流篱在他们旁边,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看着里面的学生们。此时一个正在清泽后面睡觉的学生引起了杉源的注意,倒不是因为他睡觉的行为让杉源感到不满,而是隐约觉得在这个学生身上,一种普通学生所没有的感觉正在涌动着,像是怨恨,又像是杀气一样的感觉。

  杉源问泠渊说:“那个在清泽后面睡觉的学生是谁?”

  “好像是叫云樘,是清泽的好朋友,怎么你打算叫醒他吗?”泠渊说道。

  只见杉源摇了摇头然后在心里想到:“云樘,好熟悉的一个名字啊”,但是想了一会没有找到什么头绪,于是轻声对流篱和泠渊说道:“走吧。”

  两人点了点头,然后一起轻声离开了教室的窗前,杉源在最后一刻,还看了一眼那些空着的座位,眼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在三人离开走廊之后,刚才还趴在桌子上睡觉的云樘稍稍抬起了一点头,看着刚才他们窥探教室的窗户,眼中充满了寒光。

  之后的一段的时间里,杉源每天都在忙碌着,休息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少。杉源白天要在巡司会内处理那些堆积如山的文件,杉源不再像以前一样把这些事情都推给长老们去做了,而是自己亲力亲为,虽然刚开始的时候有些困难,但是在流篱和泠渊的帮助下,杉源也渐渐适应了这份工作,能够比较出色的完成这个任务了。只不过每次杉源处理完这些文件的时候,都已经是深夜了,那时他还要去执行抹杀任务,而不知道为什么,最近需要抹杀的使徒越来越多,出现暴走征兆的村民也越来越多,杉源常常需要一直忙到东方泛白,才可以完成抹杀。这个现象让杉源有些焦虑,连忙让长老们一起研究这到底是为什么。流篱也自告奋勇加入进来一起研究这个问题,虽然杉源希望流篱可以专心研究那封信中的事情,但是看到流篱坚定的样子,也只好同意了。

  一天清晨,刚刚完成抹杀任务的杉源一身疲惫的回到了巡司会,在他身后跟着同样疲惫的泠渊,随着需要抹杀的村民增多,需要进行封印记忆的人数也在增多,所以泠渊在最近一段时间里也是十分劳累。杉源转身对着身后的泠渊说道:“泠渊辛苦你了,你先去休息吧。”

  泠渊虽然此时很疲惫,但还是关心的问杉源说:“那杉源你呢,你也快去休息一下吧,要不然又要连着工作一整天呢。”

  只见杉源回答说:“今天是梨樱妹妹重新回学校上学的日子,我有点担心流篱,所以我打算在巡司会门口等等她。”

  泠渊听后原本打算说和杉源一起等流篱,但是这话刚到嘴边又被咽了回去,泠渊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流篱的事情就拜托你了,如果她心情不好的话,你可要好好地陪陪她。”

  杉源点点头回答说:“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泠渊拍了杉源一下说了声“拜拜”就朝着走廊深处走去,而杉源则继续站在巡司会的门口等待着流篱。泠渊走到转角处微微回头,看着正在专心等待的杉源,神色稍稍有些难过,然后转身走进了转角。

  杉源站在门口,太过疲惫的他居然靠在墙上稍稍睡着了,但没过多久就被学校门口的声音吵醒了。杉源向外看去,原来是学生们正在走进学校。杉源知道流篱应该要来了,于是强打起精神,等待着流篱。没过多久,那个熟悉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巡司会的门口,虽然流篱还没有来到杉源的面前,但是杉源只看流篱走路的姿势,就知道流篱此时一定十分疲惫,无论是身体还是内心。只见流篱在大门关闭之后,就立刻扶着墙壁痛哭起来,然后慢慢地跪在地上。

  杉源连忙迎了上去,把跪地痛哭的流篱抱在怀中,伸手轻轻擦着她脸颊上的泪水。流篱也慢慢抱住了杉源,把脸埋在杉源的胸前,更多的泪水肆意留下。杉源知道流篱是在为什么难过,其实此时杉源的内心也同样十分煎熬,但是杉源没有选择流泪,因为他曾在臧宫的墓碑前暗暗发誓,不会再轻易的流泪了,因为他要变得和臧宫一样,把那些责任全部承担起来,做一个可以让人依靠的人。

  杉源和流篱来到了天台上,此时大楼的太阳能电池板全部打开,杉源和流篱穿过密集的电池板来到了天台的边缘,然后慢慢坐下下来,流篱把头靠在杉源的肩膀上,两个人都把脚悬在半空,看着远处的风景。

  流篱靠着杉源的肩膀轻声说道:“我觉得我好对不起梨樱,我欺骗了她,当我看到她对着那个叫清泽的孩子有说有笑时,我的心像刀割一般难过,我不知道今后我该怎么面对她,我害怕在之后的某一天里我会坚持不住,要是让梨樱察知道了我在欺骗她,她会不会怪我,会不会不认我这个姐姐了。”

  杉源听后轻轻地把头靠在流篱的头上,流篱也更靠近了杉源一些。杉源沉默了一会轻声的说道:“流篱,你知道吗,当我明白臧宫为我们所付出的一切时,我心里是什么感觉吗,我在内疚在自责,内疚自己的无能自责自己猜疑,我觉得自己根本不配让臧宫为我付出那么多,但是臧宫还是选择自我牺牲,为的只是那一句‘我们是朋友’,所以在臧宫死后,我就暗暗在心里发誓,能够让臧宫安心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做的像他一样好,像他一样坚强勇敢,无所畏惧,只有这样我才能不感到愧对臧宫!”

  杉源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搂住流篱,用更加坚定的语气说道:“所以流篱,你也要坚强起来,我们一起坚强起来,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对的起臧宫的牺牲,臧宫在死前把梨樱也同样托付给了我,所以我也会照顾梨樱,我不会让你独自承担这些痛苦的,所以,不要再流泪了,你还有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的。”

  流篱慢慢地抬起了头,看着面前的杉源,眼泪不禁顺着她的脸颊留下,流篱一边擦着脸颊上的泪水,一边对杉源说道:“谢谢你杉源,你真的成长了,比以前更加坚强也更加成熟了,我真替臧宫感到高兴”,这时杉源慢慢握住流篱擦拭泪水的手,和流篱对视着。只见流篱也因为最近长时间的劳累和担心,眼睛微微发红眼圈也是黑色的。杉源有些心疼,紧皱着眉头闭上了眼睛,握住流篱的手也稍稍用力了一些。流篱看出了杉源在担心自己,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微笑,然后慢慢的抬起头吻上了杉源的脸颊。

  杉源被流篱突然的吻搞得不知所措,此时杉源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像是燃烧起来了一样,热的发烫。流篱在吻完杉源之后就立刻又把脸埋在了杉源的胸前,脸颊也同样变得通红。杉源看着靠在自己怀中的流篱,脸上也慢慢露出了一丝微笑。微风吹过,流篱的长发轻轻地起伏着,两个人就这样相互拥抱着看着远处的风景。杉源沉浸在这幸福的时光之中,感觉自己身体上的疲惫像是全都一扫而空了一样。

  多么希望时间可以永远的停留在这一刻。

  不过时间不会停下,在之后的日日夜夜里,杉源流篱还有泠渊又继续投入到了疲惫的工作中去。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杉源感觉到工作变得越来越繁重起来,而且工作量也越来越多,无论是需要他批阅的文件,还是晚上执行的抹杀任务,数量和难度都成直线上升着。渐渐地就连流篱和泠渊,还有杉源手下的长老们也纷纷觉得疲惫了起来。杉源敏锐的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杉源觉得如果再继续这样发展下去,南禺村一定会发生一场重大的变故,这场变故很有可能会将南禺村毁灭。

  巡司会内的气氛一天天变得紧张了起来,每天不光杉源在办公室内忙着批阅文件。而且在议事厅内,长老们也在紧张的讨论着目前村里的状况,根据巡司会整理的情报来看,不光村民的暴走率在大幅提升,而且村民生病的几率也提高了很多。这在南禺村近千年的时间中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因为有“源”在调节村民的身体,所以村民一般极少生病。就连南禺村的医院也是主要围绕儿童和孕妇进行工作的,除此之外就是处理一下村民受伤的伤口。但是最近很多村民患上了各种各样的病症,小到发烧感冒大到各种器官的疾病全部出现。一时让医院中的医护人员也疲于应对,而且由于南禺村没有像人类社会一样的高级医疗器械,一旦村民患上重病,最后的结果只能死于病痛之中。

  除了村民开始渐渐生病之外,还有很奇怪的事情也出现在了村民的身上。那就是一些村民渐渐地难以控制自己的“源”了,在使用念力的时候常常会出现偏差,甚至也发生了念力伤人的事情。诸如此类,各种奇怪的现象不断地在村民身上发生,而这些事情也通过层层汇报最后集中在了巡司会里,杉源和长老不得不经常连日开会,讨论问题出现的根源和解决问题的办法。

  经过数次巡司会内部的高级会议,杉源和长老们纷纷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村民的“源”之上,认为当前南禺村出现的种种问题,其根源很有可能是村民体内的“源”产生了变异,所以村民的生病率暴走率都会大幅上升,念力的操控也变得更加困难了起来。流篱和泠渊也同意会议的结果,不过虽然会议找出了问题的根源是出在“源”之上,但是关于村民的“源”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变异,该怎么解决这一问题还是一筹莫展,没有找到可行的方法。所以每次会议在最后,都只能不了了之。

  接近一年的时间过去了,南禺村面临的问题还是没有得到完美的解决,巡司会不得不靠着封锁消息来维持局势的稳定,不让村民的情绪产生波动。但是这种做法治标不治本,只要巡司会还不能找到彻底解决问题的方法,总有一天村民体内产生异变的“源”会给南禺村带来灾难。

  杉源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狠狠的用手锤了上去,只见杉源眉头紧皱的自责着,自责自己身为特使大人却无法为村子解决难题。杉源最近的一段时间时常想起臧宫,杉源还记得当臧宫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就凭借自己过人的思考能力帮助村子解决了肆虐的瘟疫。而现在,同样是村子出现危机的重要时刻,但是自己却无能为力,一想到这里,杉源又狠狠地锤击了一下窗户,轻声的说道:“臧宫,我该怎么办啊!”

  就在这时,有人轻轻地在门外敲门,杉源连忙恢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说道:“请进”,只见

  流篱轻轻地推开了门来到了杉源的面前,杉源看到来的是流篱于是说道:“流篱我不是说过了吗,如果是你要进来的话直接进来就好了,不用敲门的。”

  只见流篱摇着头回答说:“那怎么行呢,还是要敲门的不然多没规矩啊。”

  杉源见流篱这么说,也就不好再说些什么,只见流篱手里拿着一张剪好的锦鲤来到杉源的落地窗前,仔细的将它贴在了上面。杉源看着流篱,知道最近流篱在练习剪纸,由于流篱有一双巧手,所以没过多久就能剪出很漂亮的剪纸了。杉源看着流篱为自己贴上的锦鲤,不光轮廓剪得完美无缺,就连锦鲤的鳞片和胡须都剪得栩栩如生。在看到这张剪纸之后,杉源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情变得稍稍好了一些,大概这种东西真的能帮助人缓解压力吧。

  “剪得真好看。”杉源赞扬的说着

  “谢谢,这个是我专门为你剪得,当然了我还给梨樱和泠渊也剪了几个,怎么样看着这个锦鲤心情有没有变好一些呢?”流篱回过头问道。

  “当然了,我感觉好多了。”杉源回答道,杉源看着面前的流篱,只见流篱稍稍变得有些憔悴了,气色稍稍也有些黯淡,虽然流篱之前就因为忙于工作而看上去有些疲惫,但是最近似乎变得更加憔悴,杉源有些心疼的来到流篱面前用手摸着她的脸颊说道:“流篱,你看上去太憔悴了,你以后不要再这么拼命的工作了,要注意休息。”

  只见流篱微微摇了摇头,用手握住杉源的手温柔的说道:“那怎么行呢,现在巡司会到处都忙作一团,我怎么能自己偷懒呢,再说了我们用了一年多的时间,还没能解开那封信上的疑问,而且最近南禺村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我就更不能轻易的离开了,我走了谁来帮你呢。”

  杉源看着流篱轻声说道:“流篱••••••”

  “没关系的,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而且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看上去憔悴的不光是我一个人,你也一样。”流篱看着杉源的黑眼圈说道:“又是一晚没有休息吧,我不是告诉你不准熬夜了吗?”

  杉源听后吐吐舌头,一边低头认错一边说道:“对不起呢,最近真的是太忙了,我向你保证,这一定是最后一次了”,杉源满脸认真的说道。

  流篱被杉源的样子逗笑了,依旧温柔的说着:“我知道你为村子感到着急,但是也要注意身体,如果你再熬夜我就真的生气了。”

  “好,我知道了。”杉源也温柔的说道。

  流篱和杉源并排着看着窗外的村子,这时流篱轻轻地问杉源说:“杉源,你相信有神的存在吗?”

  杉源没有想到流篱会突然问自己这样的问题,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过了一会之后杉源回答说:“大概会有吧,你看我们不是常说自己是‘神之使徒’吗,如果没有神的话,我们岂不是像是无家可归的孩子一样了吗?”

  流篱听后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是吗,原来你相信有神的存在,那么你觉得作为神的生活快乐吗?”

  杉源听后苦笑着回答:“应该是蛮快乐的吧,你看他们都是神了,拥有改变一切的能力,可以创造万物,又可以摧毁万物,不用担心生病,不会老去更不会死亡,每天都自由自在的,应该很幸福吧。”

  但是流篱却摇了摇头说道:“真的会是那样吗,我总是觉得神应该是最孤独的存在,他们不生不灭,无喜无忧,没有生命的概念,没有任何的情感,只是凭借着强大的力量来操控一切,这样的经历真的能够称之为幸福吗,他们存在于漫长的时间中却得不到任何慰藉,他们自身更像是机器一样的存在,不断地见证和修改着世界,充满了孤独甚至恐惧。”

  杉源有些吃惊的看着流篱,因为此时流篱的脸上写满了悲伤,眼睛微微看着下放,仿佛连长发都失去了光泽一般,杉源连忙像是安慰流篱一样说道:“流篱你怎么了,突然说的这么悲伤。”

  只见流篱继续摇着头说道:“没什么事,我只是觉得作为神的生活有些孤独,孤独让人忍不住想要流泪。”

  杉源看着流篱笑着说道:“你最近变得有些多愁善感呢。”

  “是吗?”流篱看着杉源轻声说道:“不过想想我们也没有资格去替神操心,我们本来就是被神不断放弃和拯救着的,神从来没有真正的放弃过我们,但也没有真的想要拯救过我们,我们是游离于天堂和地狱之间,无处可去的灵魂。”

  “甚至连人间,都不属于我们‘使徒’。”

  杉源看着流篱,然后又转头看着窗外的风景,深吸了一口气大声的说道:“流篱你说的固然没错,但是也不要把所有事情都想的太过悲观了,神灵是神灵,我们是我们,就算神给了我们一把烂牌,我们也要努力的打出花样来,就算神放弃了我们,我们也不能自己放弃自己,要不然我们的一生多么的无聊啊,再说了我觉得神是不会轻易的放弃我们的,虽然神会让我们历经磨难,但是神也总会给我们一条能够自我救赎的道路,就看我们能不能找得到它了,所以不要这么悲观,无论如何就是一句话,在任何时候我们自己都不能放弃自己!”

  “已经发生过的才能叫做命运,所以命运无法被改变,但我们还有机会反抗!”

  流篱有些吃惊的看着杉源,然后也和杉源一起笑了起来,流篱一边笑着一边说:“杉源,没想到你也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呢,真是给对你刮目相看了呢。”

  杉源笑着对流篱说:“当然了,我可是第八十一任特使大人呢,怎么可能和泛泛之辈一样啊。”

  “是的呢,第八十一任特使大人。”流篱像是小孩子一样重复着杉源的话说,但是在这时流篱突然又变的认真了起来,杉源看到流篱又陷入了沉思中,于是好奇的问道:“怎么了流篱,你又想到了什么吗?”

  只见流篱严肃的对杉源说道:“杉源,你知道八十一这个数字的含义吗?”

  杉源心里想到一个数字能有什么含义,于是摇摇头回答说:“我不知道八十一有什么含义。”

  流篱认真的对杉源说道:“八十一是由九九相乘得到的,还是在古代中国曾经存在过一种说法,那就是‘九九八十一’也叫作‘九九归一’的意思,代表着事物存在的周而复始,但又不是简单原地轮回之意,而是代表着事物由起点到终点,再由终点到新的起点的过程,就这样循环往复无穷无尽的前进下去。”

  杉源听后还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于是流篱接着解释道:“九九归一其实代表着事物不断毁灭发展的过程,如同涅槃重生一样。”

  “涅槃和重生吗?”杉源小声的嘀咕着。

  “所以你有没有想到什么。”流篱激动的说着:“你还记得泠渊之前提到过的‘史前文明’吗,泠渊认为之前的人类社会经过了数次毁灭,每一次人类社会到达一定的寿命之后就会被毁灭,然后人类会继续重新发展,这不就和九九归一的意思一样吗!”

  流篱按住自己的太阳穴接着说道:“杉源,我记得你刚才还说过一句话,你说‘虽然神会让我们历经磨难,但是神也总会给我们一条能够自我救赎的道路’对不对?”

  杉源点了点头说:“我好像是这么说过,你又想到了什么吗?”

  只见流篱继续按着太阳穴小声的说着:“人类文明的自我毁灭和九九归一可以相互联系,而白色天使对人类的残杀和凤凰涅槃又可以并列,作为神对我们的磨难和救赎,只要把这些事情联系起来,那么在最后就可以得到的是••••••”

  想到这里来了突然对杉源说:“杉源,我好像有一些头绪了,我要去把它整理出来,所以等着我”,然后流篱就飞奔着跑出了杉源的办公室,杉源看着流篱背影还是有些云里雾里,不过片刻之后杉源就露出欣慰的笑容,因为杉源能够感觉到,流篱已经十分接近事情的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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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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