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FOOL2017-10-07 21:265,359

  初冬的气温已经渐渐变得寒冷了起来,梨樱放学后回到家中,发现姐姐流篱还在房间内工作着,并且房间的房门紧闭,像是从里面锁住了一样。梨樱把外套脱下把挎包放下,然后来到姐姐流篱的房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片刻之后开锁的声音才传来,只见满脸憔悴的流篱打开了屋门把梨樱迎了进来,强挤出一丝笑容来对梨樱说道:“梨樱你回来了,真是不好意思姐姐还没有给做晚饭。”

  梨樱看出了流篱的劳累于是摇着头说道:“没关系的,姐姐最近总是很忙的样子,晚饭就交给我来做吧,姐姐你专心的忙你的事情就好了。”

  “谢谢你梨樱。”流篱一边摸着梨樱的头发一边温柔的说道。

  “好了那我去做晚饭了,姐姐你也要注意身体不要太累了。”说完梨樱就笑着关门离开了流篱的房间,只见流篱微笑着把梨樱送出房间,然后立刻就反锁上了房门猛烈的咳嗽了起来,流篱用手绢捂住自己的嘴,等到咳嗽稍稍平息了一会后,流篱看着手中手绢,一大滩血迹正印在手绢的中央。流篱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回到了书桌前,继续整理书桌上的文件,流篱小声的说着:“求求你了,在坚持一段时间,马上就能够帮杉源解开疑问了。”

  然后流篱将染血的手绢扔到了垃圾桶中,只见垃圾桶中已经堆满了同样染血的手绢。

  时间已经是早上了,但由于是冬天所以太阳还未升起。杉源和泠渊一起在办公室中吃着早饭,早饭是泠渊做的很合杉源的口味。当流篱因为忙碌无法照顾到杉源的时候,一般都是由泠渊在照顾杉源。杉源在执行完抹杀任务之后只休息了很短的时间,然后就起床准备处理巡司会的文件了。只见杉源一边吃着早饭一边看着长老们写的报告,虽然流篱和泠渊已经提醒过杉源很多次了,但是他依旧没法改正这个坏习惯。泠渊草草的吃了几口早饭,然后就站在杉源旁边帮他整理批阅过了的文件。

  杉源吃完早饭后把餐具交给泠渊,泠渊就帮他收拾好了然后继续整理文件。在整理文件的时候,泠渊发现了杉源窗上的剪纸,马上就猜出了这是流篱送给杉源的,因为流篱也送给了泠渊一个。正当泠渊看着那张剪纸时,杉源突然开口说:“那是流篱来贴上的,剪得真的是很不错呢。”

  泠渊看着杉源,发现杉源已经注意到自己在开小差了,于是道歉说:“不好意思啊,我开小差了。”

  杉源摇摇头温柔的说:“没关系的,反倒是你太拘谨了,简直和流篱一样,最近巡司会的气氛太紧张,你要学会自我调节,要不然身体会受不了的。”

  泠渊对杉源道谢说:“谢谢你杉源,我会注意身体的”,但是泠渊知道杉源总是在劝告别人注意休息,但是自己却每天工作十多个小时,再加上他晚上要去执行任务,所以睡眠一直不足,甚至有时候来不及睡觉就要开始第二天的工作了,泠渊劝过他很多次,但是杉源总是笑着说太忙了没有时间,然后就一直这么熬了下来。

  泠渊看着杉源劳累工作的样子很是心疼,但她也知道特使大人的工作就是这样的,尤其在现在这种下,杉源更是顾不上自己的身体,所以泠渊能做的就是悉心照顾好工作时的杉源,然后为他做好营养的三餐,也就仅此而已。

  因为泠渊知道,自己不是流篱,不能像她一样给杉源更多的慰藉。

  泠渊突然有些难受,再加上她最近也是十分劳累,所以泠渊一时没有站稳,不小心碰倒了杉源桌上的文件,然后文件散落了一地。泠渊连忙说着对不起然后弯腰去整理地上的文件,杉源看到泠渊有些异常,以为泠渊是最近休息不好,于是也来帮着泠渊整理地面上的文件,一边整理一边说着:“没事的没事的,你还是回房间在休息一下吧,身体要紧啊。”

  泠渊摇了摇头说:“不要紧的,我只是又开小差了,真对不起”,就在整理文件的时候,泠渊注意到了一份文件,那是流篱写的报告,泠渊一眼就看出了流篱漂亮的字体,然后捡起来阅读着,只见这份报告的开头就用很悲观的语气写到:“我们将会在不远的将来,灭亡。”

  泠渊并不知道流篱写过这篇报告,虽然泠渊时常帮助杉源处理文件,但也不是所有报告都有过目的机会。由于这篇报告的开头写的太过引人注意,所以泠渊就认真的读了起来,读完了之后泠渊才认识到,这是之前杉源命令巡司会调查村里最近怪异现象时所写的报告。这时杉源也注意到泠渊正在阅读流篱所写的报告了,然后杉源笑着对泠渊说:“那份报告是流篱之前写的,虽然村里的情况的确不容乐观,不过流篱写的还是有些吓人呢,当时我看完之后手心都变得冰冷了呢。”

  泠渊把这份报告重新整理好,然后对杉源说道:“她就是个这么认真地人呢,而且对于这种事情,她的原则一向是考虑最坏的情况,做最充分的准备。”

  杉源点点头回答道:“你说的没错,多亏了有她在帮助我,要不然我就真的要累死了,而且前段时间流篱说她找到了解开问题的方向,现在正在家里安心研究呢,如果流篱真的能够解决那些疑问,南禺村就能够走出目前的低谷了。”

  “当然泠渊你也是功不可没的。”杉源笑着对泠渊补充说。

  泠渊听后只是微微的笑着,然后在心里默默地说着:“果然,在他的心里,自己终究还是比不过流篱。”

  时间又过去了好几天,在这几天里流篱一直在家里写着报告,杉源在见不到流篱的这几天里,每时每刻都在想念着她。每当杉源趴在办公桌上要入睡的时候,都是希望在自己醒来的时候流篱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然后拿着写好的报告微笑着对自己说:“我找到帮助南禺村的办法了”,但是每次当杉源的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总是冰冷的桌面和堆积如山的文件。

  这一天早上,太阳还未完全升起,杉源在执行完任务之后依旧和往常一样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朦胧之中杉源感觉到有人在帮自己披上了长袍,于是杉源微微睁开了眼睛,终于看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面孔。

  “谢谢你,流篱。”

  帮着杉源披上长袍的正是流篱,看样子流篱像是完成报告来交给杉源一样。杉源慢慢地坐了起来看着面前的流篱,流篱比上次见面的时候更加憔悴了,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了,皮肤变得有些蜡黄,像是贫血的病人一般。杉源慢慢地握住流篱的手,发现就连流篱的手也是冰凉。杉源十分心疼的对流篱说道:“你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就算你想尽快解决问题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

  只见流篱像是若有所思的样子,并没有回答杉源。只见流篱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应该是她所写的报告。而在办公桌上摆放着一个食盒,从样式上来看应该是泠渊的食盒,也就是说泠渊刚才也来过办公室里。

  杉源问流篱说:“泠渊刚才也在这里吗,我睡得有点沉了,什么都不知道?”

  流篱点了点头用沙哑的声音回答道:“对啊,刚才泠渊来给你送早饭来了,她看你还在休息就先离开了。”

  杉源听出了流篱嗓音的变化,关心的问道:“流篱你没事吧,是不是生病了?”

  流篱笑着回答说:“没事的,不用担心我。”

  “可是••••••”

  “没事的,没事的。”流篱微笑着说,但是杉源能够看得出来,流篱的微笑是强挤出来的,此时流篱一定非常疲惫,甚至有可能已经生病很久了,只见杉源紧皱着眉头看着流篱说道:“流篱你不要骗我,你到底怎么了。”

  流篱一边轻声说着我没事,然后一边把早饭从食盒中拿出来放在杉源面前一边说:“来吃点东西吧。”

  这时杉源猛地站了起来,身上披着的长袍也掉落在地上,只见杉源用一种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流篱,把你的手伸过来,再让我看一下。”

  因为杉源的“源”十分强大,所以如果他愿意只通过握手就可以得知那个人的身体状况。流篱看着杉源伸向自己的手,慢慢地摇了摇头然后把手背到了身后,自己也后退了一步。

  “为什么?”杉源不解的看着流篱:“到底出了什么事?”

  只见流篱一直低着头,不去回答杉源,过了很久之后流篱才开口说道:“杉源,你觉得这几天,泠渊照顾的你好吗?”

  “流篱,你在说些什么,你到底出了什么事!”只见杉源有些生气的对流篱说道,因为杉源能够很清楚的感觉到,流篱有事瞒着自己,而且还是非常重大的事情。

  杉源看着面前一边低着头一边不断后退的流篱,他伸出的手臂微微颤抖着,只见杉源紧皱着眉头瞬间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杉源就出现在了流篱的身后,杉源的速度之快让流篱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杉源马上就从身后握住了流篱的手,流篱有些惊恐的连忙回头想要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只见杉源紧紧地的握住了流篱的手,然后开启了自己的“源”来感知流篱的身体,在“源”刚刚开启的一瞬间,杉源就惊恐的松开了握住流篱的手,冷汗顺着杉源的脸颊流下。

  “流篱••••••”杉源浑身颤抖着说着,更多的汗水从杉源的额头上冒出,杉源看着面前一脸不安的流篱不断地摇着头说:“怎么会是这样?”

  在杉源开启的“源”的一瞬间,杉源就用自己巨大的力量强行将两个人的“源”连接起来,在连接完成的时候,杉源看到了令他不敢相信的一幕,流篱体内原本应该纯洁的“源”此刻变成了一团黑雾,黑雾不断地转动着露出了它的真面目,那是一个黑色的天使形状物体。不过用天使来形容它根本就一点也不恰当,因为那完全就是一个天使型的恶魔,虽然它也长着翅膀头顶也有光辉,但从它血红的双眼和恐怖的獠牙就可以知道,那是一个真真切切的恶魔。

  这种恶魔杉源曾经无数次的见过,每天晚上杉源执行抹杀任务的时候,所有即将暴走村民的体内都存在着这样的恶魔,这是他们体内的“源”即将恶化失控的标志,杉源不愿相信的看着流篱,流篱曾经的微笑如同图册般全部出现在了杉源的脑海中,同时那些被杉源抹杀的村民尸体也不断地浮现在杉源的脑中,两种画面在杉源的脑内不断地接近最后螺旋交错在了一起,在那螺旋的尽头是流篱沾满鲜血的尸体。

  这下不断后退的人变成了杉源,杉源此时不光浑身颤抖,就连走路都变的一瘸一拐的,杉源撞上了身后的墙壁,然后慢慢的蹲在了地上双手死死地攥着自己的头发,嘴里不断地大声说着:“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流篱看着面前近似于抓狂的杉源,连忙冲上去按住了杉源的双手,只见杉源的手指间还夹杂着被他抓下来的头发,流篱露出了心疼的神情正要对着杉源发火的时候,流篱和杉源的眼神交汇到了一起,流篱看到了杉源眼神中的那份悲伤和眼角流出的泪水,只见杉源摇着头小声说道:“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想再失去你啊。”

  “我不能在失去你啊。”

  流篱听后身体也开始微微的颤抖,流篱低下头看着自己攥住杉源手腕的双手,因为紧张和用力黑色的血管浮现在了流篱有些惨白的手臂上,流篱像是受到惊吓一样连忙把两只手缩回了袖子中,自己则跪在杉源的面前低着头,流篱原本秀丽的长发也失去了光泽变得粗糙起来,这粗糙的长发挡在两人中间,流篱小声的说道:“对不起。”

  杉源听后依旧颤抖地说道:“我一定会救你的,我不能再失去你,我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虽然杉源嘴上这么说着,但是此时他的身体却颤抖地更加厉害了,其实杉源心里清楚,将要暴走的人根本没有恢复的可能,是一件连奇迹都无法出现的事情,暴走之人的下场只有两种,一种是彻底失控,另一种是被抹杀。

  杉源伸出手臂想要拥抱流篱,但是却被流篱推开了,流篱先是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你不要再这么对我了,你也清楚我现在的状况了吧,根本不可能恢复到以前的样子了,连安慰的必要都没有,我已经没有资格做你之前的流篱了。”

  但是杉源却大声的反驳说:“流篱你在说什么,我不允许你这么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流篱,我一定会把你恢复••••••”

  还没等杉源说完流篱就用手捂住了杉源的嘴,然后把额头贴在杉源的额头上,杉源透过流篱的长发看到了她此刻的样子,眼泪不断地从眼角流出憔悴的脸上布满悲伤,这次流篱带着哭腔说道:“杉源!你是我们的‘特使大人’,要以村子的安危为重,你只要,你只要把我当成是普通的暴走者就好了,到时候你只要把我也抹杀掉就好了,我们都没有选择的不是吗,所以之前的事情都忘掉吧,那些都会变成我们的负担啊,会让你变得迟疑也会让我变得胆怯,不能因为我让村子再次陷入到危险之中。”

  杉源听后用手狠狠地锤了一下墙壁,将墙面打出了一道裂缝,然后杉源就完全的瘫软了下去,脸上挂满了泪痕,流篱看着再次变成这样的杉源,心里忍不住一阵阵的心疼,但还是强忍着站了起来想要离开,但是杉源却拉住了流篱的手,不愿放手。流篱咬着牙甩开了杉源的手,然后看着桌子上泠渊送来的早饭说道:“如果你无法下手的话,那么我就会自己解决,我不会给村子添麻烦的”,说完之后流篱就决绝的离开了杉源的办公室,在流篱走过的地方,一滴泪水滴在了地面上。

  流篱关上门之后,东西被摔碎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流篱像刚才杉源一样靠在了门上,慢慢地蹲了下来把脸埋在臂弯里不停的颤抖着。

  泠渊站在议事厅的门前朝走廊看去,想要叫住刚刚走过的流篱,但是流篱早就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流篱有些反常的行为让泠渊觉得很奇怪,于是就来到了杉源的办公室中,碰巧看到了正在收拾碎片的杉源。看到面前有些尴尬的杉源,泠渊的心中就已经意识到了杉源和流篱之间一定出了什么事情,但是泠渊并没有直接向杉源询问,因为泠渊透过杉源沙哑的声音和强装出微笑,就已经明白了杉源心情,自己若是强行询问的话,说不定会伤害到此时的杉源。于是泠渊就帮着杉源收拾好了地上的碗筷,说了几句保重身体之类的话语就离开了杉源的办公室,在门外泠渊同样靠在了门上,轻声说道:“早就和以前不一样了”,就在泠渊打算离开这里的时候,此时泠渊发现了门外的地面上残留着几滴水滴,泠渊微微皱眉小声的说道:“流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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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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