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大哥,只是夜壶吗?”
朱云初听到李大山的回答显得更加诡异了,又继续问了一次,像是要确认的一样。
李大山更加奇怪了,这个夜壶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难道他上次偷得东西是他们家的?
李大山脸色也变得古怪起来了,他安静了一会儿,没有说话,空气中有一种诡异的气氛弥漫开来。
两个人心里都各怀心思,都在沉默,空气也越发尴尬了起来。
陈二柱有些奇怪的看了看两个人,左右摇头看着,一直等着李大山接话,但是还没有等到李大山接话,他就感觉到了空气中诡异的气氛了。
“喂,师傅!初云姑娘跟你说话呢!你倒是说话啊!”
陈二柱伸手在李大山面前晃了晃,像是想把李大山给弄的清醒点,不要走神了。
李大山看见陈二柱的手在自己眼前晃动着,嘴角一抽,抬手就给了陈二柱头上一下。
“小兔崽子!干什么呢!没大没小的。”
“还不是你没说话,我还以为你魂魄出游了呢,才来提醒你一下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陈二柱捂着脑袋,不满的回嘴着。
李大山才回过神来,扭头有些尴尬的看向一旁的朱云初。
朱云初微笑着回望着,也没有出声打扰他们的对话。
“初云姑娘,真是不好意思,你刚刚说的我没有听清,那个能……”
“没关系的,我就是问问而已,就是那个夜壶真是夜壶吗?”
朱云初用手遮住微微笑着的嘴,然后重复了一遍问题,只不过说起这个问题的时候,语气依然是很诡异的。
李大山挠了挠头,然后也语气古怪的说:“初云姑娘,只是个夜壶而已啊,它就是造型和颜色比较的独特而已,怎么了吗?”
李大山说完就看见朱云初脸上的表情更加奇怪了,他突然心底有一些不安,感觉不太好。
“那个……夜壶?也不知道是恩人大叔从哪里找到的?”
朱云初紧接着又语气诡异的问着李大山。
李大山心里感觉更加奇怪的,心里疑心是不是他偷得这个东西是初云姑娘家的?
“这是我在山里打猎的时候,在一个树下找到的,怎么了吗?说起来还是因为我当时在树下歇脚的时候,土里有东西硌着我了,我才发现的,这个东西……有什么不对的吗?初云姑娘。”
李大山尽量让自己保持面上的平静,不让朱云初看出来他紧张的神情,他也给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
“哦,是这样啊?恩人大叔,你捡到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了吗?上面有没有什么漂亮的宝石啊?”
朱云初有些放下疑虑的样子,接着问着李大山,这个夜壶的一些细节。
“这个……是有的,你怎么知道的?”
李大山心底几乎确定了,这个夜壶就是他偷的初云姑娘家的东西了,然后他装作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语气迟疑的回答着。
“恩人大叔可是把‘宝石扣下来卖了?”
朱云初此时倒是没有诡异的语气了,只是带着笑意的拿起碗,小口的喝了一口,然后好笑的又问着李大山。
“对啊,当然卖了啊,这个留下来是就是感觉太丑了,才当了夜壶啊。怎么了吗?”
“也没什么事的,就怕我说出来让大叔伤心罢了。”
朱云初微笑着,看了一眼李大山好一会儿,然后才说道。
“你说吧,我怎么会伤心呢?”
李大山听到朱云初说的话,就感觉心底一凉,虽然直觉告诉他最好不要问,但是理智没有,所以他语调迟疑的问着。
“那我说了,恩人大叔不能后悔的哦。”
朱云初说完,自己就笑了一下,眼睛弯弯的成了月牙型,眼角都在带着笑意,整个人都放出了属于自己的光彩。
但是李大山都不敢去看她,也不敢欣赏什么 因为他更加在意朱云初接下来要说的内容是什么。
“没事的,你李大叔不会那么容易后悔的。你说吧,我听着呢。”
“那好吧,我说了哦,这可是恩人大叔自己让我说的,不能反悔的。”
“嗯嗯,我知道的,初云姑娘你快点说吧。”
陈二柱在一旁看着两人的对话,半句都插不上嘴,有些无奈的摸了摸头,然后不做声的,坐在另一个方向的木凳,静静的听着他们两个人的对话。
“这个夜壶啊,我好像见过一次,那还是在府里的时候,父亲工作的一个朋友来歇息,拿了一个皇室贡品来住一晚上,我那时候淘气,就半夜没有睡觉,一个人在园子里逛着。”
朱云初像是口渴了一样,喝了一口水后,才继续的说着。
“那天晚上我碰巧就去了父亲的书屋旁边,在旁边呆了一会儿觉得无趣,准备离开的时候听到了谈话的声音,就小心的留在那里偷听着。”
朱云初语调不紧不慢的说着,倒是让在一旁听着的李大山急得不得了,心里就像是猫抓的厉害,但又不敢出声打断。
“他们说那个来我家住的叔叔,是一个押送贡品的官员,路上经过我家,正好天色晚了就来我家住上一晚,第二天再起程,然后我父亲就好奇的问了问贡品长什么样子。”
朱云初说着说着又喝了口水,可是把李大山急的不得了,但也不敢有什么动作,只能看着朱云初的动作,等到她又喝了口水,才继续开始说。
“那个人就拿出来给我父亲看了看,我父亲看了就说这也没有什么令人惊奇的啊,贡品也就这样吧,十分的不以为然,但是那个叔叔对我父亲说了这个贡品的独特之处。”
“然后我听着听着,结果一不小心露出声响了,就被我父亲发现了,给提了进去,那时候我年纪小,那个叔叔也没计较什么,但我父亲罚我闭门思过一个月,我记得就很清楚了。”
李大山听到这里倒是没怎么听懂了,就问道“那这跟这个夜壶有什么关系?”
“是啊,是啊,初云姑娘,我也没听明白。”
陈二柱在一旁附和着李大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