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你看那个姑娘那么可怜,天色这么晚了怎么好把一个姑娘家的留在荒山野岭的地方啊,你说是不是啊,婶子。”
陈二柱听到李大山拖他下了水,立刻跳起来辩解着。
夏婶子看着他激动的样子,手里用力动了动鸡毛掸子。
“恩,我知道了,你跪好了,在好好说话。”
“是。”
陈二柱跟打蔫了的青菜一样,怏的一下有跪在了地上。
“行吧,这姑娘看着应该没多大问题,你们做好事我就不罚你们了,起来吧。”
夏大婶想了一会儿,有一下没一下的用鸡毛掸子轻拍着自己的腿,才说着话。
李大山和陈二柱一听这话神色立刻就开心了起来,他们的世界都好像发出了七彩的阳光。
夏大婶瞥了他们两个人一眼,他们两个都没有发现,然后夏大婶神色有些不对劲,她想,自己有那么吓人吗?
“但是!你们两个人要是在初云姑娘住的这段时间,闹什么幺蛾子,然后让初云姑娘知道了你们的底细,小心恩人变仇人了,那你们就仔细的了你们的皮啊!”
夏大婶说完看到李大山和陈二柱的脸瞬间就垮下来了,感觉很是绝望的样子,才觉得心里舒服了许多。
“我出去做饭了,你们两个收拾一下再出去啊,让初云姑娘看到了,像什么样子?”
她说完就转身走出了里屋,留着两个人在里面暗自苦恼。
夏大婶出去后看到朱云初喝着水,好像用碗喝不太习惯的样子,但是看到她后就放下了碗,隐蔽的擦拭着身上领口的水珠,不想让夏大婶看见的样子,就像是害怕麻烦了夏大婶。
夏大婶看见了,不由得感觉这个小姑娘很是懂事了,这么懂事却遇到这样的事情,也是不幸了,倒是可怜。
夏大婶这样想着,心底不免柔软了几分,便慢慢走了上去。
“姑娘,叫初云是吧?那我就叫你初云姑娘了。”
“随便婶子怎么叫了,不过是个名字罢了,咳咳……”
朱云初虚弱的说着,咳嗽的让语气都有气无力的,让人担忧她的身体,她说出的话更让夏婶子心疼她,她感觉经历了事情多的人,才会小心的活着,懂事的活着。
“初云姑娘,你坐着就好了。”
朱云初看到夏婶子走过来的时候,就站了起来,夏婶子连忙让她坐着,预防她虚弱的身体出现什么意外。
“咳咳,我没事的婶子,您也坐下吧。”
“哎,我也坐下。”
夏婶子就怕朱云初看见她不坐下来,自己也不去坐,就在她旁边慢慢坐在了另一个木凳上。
等到夏婶子自己也坐上了后,夏婶子开始和朱云初攀谈着,友好的交流着。
“初云姑娘,我姓夏,夏天的夏,别人都叫我夏婶子,你叫我婶子也行,叫我夏婶子也行,都可以叫。”
“嗯嗯,我就叫您婶子吧,咳咳。”
“恩,随你,你要不要在喝点水啊?”
夏婶子说完就起身要倒水给朱云初喝,她看着朱云初不停的咳嗽着,实在是担心,就想着让她喝点水,压压。
朱云初连忙制止了她,她想着,简直在开玩笑嘛,他们三个在里屋的时候,自己已经喝了不少水了,真的快喝不下了,现在只是感觉肚子有点饿,但不空了。
“不用了,不用了,婶子,我自己喝水自己倒就是了。”
“好吧,你有什么事都可以跟婶子说的。”
“嗯嗯,知道了的,婶子。”
“婶子要去做晚饭了,姑娘有没有什么忌口的东西?直说就是,还有想吃什么婶子都可以给你做的。”
“不用了婶子,我没有什么忌口的,婶子按照平时的来就好了。”
朱云初听见夏婶子说的话,连连摇头,示意按照她的来就好了,自己不挑食的。
夏婶子闻言看着她很是心疼的样子,哪有大户人家的小姐不挑食的呢?唉,真是个让人心疼的孩子啊。
朱云初总感觉夏婶子看着她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但是是哪里不对劲倒是一时说不出来了。
“那好吧,姑娘就坐着休息会儿吧,我去做饭了,很快就可以吃了,别急啊。”
说完夏婶子就走了出去,手还不停的在围裙上擦拭着。
朱云初乖乖的坐在那里,眼睛不停的在房子里打转,观察着这个房子的样式和新旧程度。
朱云初看着看着,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是哪儿不对劲呢?她歪着脑袋想了还一会儿,突然脑袋里一下子茅塞顿开了。
她知道这个房子是哪儿不对劲了。
这个房子看起来破旧,但从墙上的颜色和灰尘,都可以看出是一栋新房子,而且这个房子的整个家具,看起来很破烂,很老旧,但是有一些不起眼的小玩意,都是很值钱的东西。
比如摆在墙角里的像夜壶的东西,上面表层上坑坑洼洼的样子,丑陋不堪,但是实际上这个夜壶是用一整块上好的黑玉做成的,上面坑坑洼洼的地方,她想应该是上面镶嵌宝石的地方,然后被挖了。
这样想想,朱云初觉得这个地方还挺有意思的。她不由得轻声笑了一下,正巧就让神色灰暗的李大山和陈二柱看见了。
陈二柱的脸刷的一下就红透了,就像是树上的红苹果。
李大山看到了不免有些奇怪,他不知道是什么让一路上都不笑一下的朱云初笑了。
他觉得有些怪异,便走上去装作随意的问了问。
李大山走到桌边上,做到另一边的木凳上,随手拿了一个碗然后倒了水喝了口后,才问着朱云初。
“初云姑娘,你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东西了吗?怎么这么开心,你应该多笑笑的,多好看啊,你一路上都不笑,我还挺担心你的呢。”
朱云初看了一眼李大山,表情有些微妙,她想要看到李大山知道那个夜壶是什么东西做的后,是什么样的表情,应该不会让她失望的吧。
朱云初装作很是纯良的样子,指着墙角的夜壶,语气古怪的问着李大山。
“恩人大哥,那个墙角的东西是什么啊?怎么放在那里啊?”
“哦,你问那个啊,那是夜壶啊。很奇怪吗?”
李大山看到朱云初指的东西,心里有点不以为然,回答夜壶的时候说的还有些尴尬,但是想起朱云初诡异的语气,倒是让他又多问了一句话。
“恩人大哥,只是夜壶吗?”
朱云初听到李大山的回答显得更加诡异了,又继续问了一次,像是要确认的一样。
李大山更加奇怪了,这个夜壶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难道他上次偷得东西是他们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