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此上了心,现下才得以一眼认出,宁无桑赶忙俯身,将珠钗捡了起来。
随即发现了一道极其隐蔽的痕迹。
那痕迹像是树枝拖行出来了,一直蜿蜒道面前的山洞之中。
宁无桑握紧珠钗,直奔着山洞而去。
山洞中昏暗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宁无桑自怀中摸出一个火折子,颤抖着手,尝试了几番,方才将火点燃,山洞内登时灯火通明。
宁无桑的视线落到在角落瑟瑟发抖的人身上,她手上拿着一块翡翠玉石,闭着眼睛,似乎要将玉石往嘴中放。
“公主!”宁无桑大喝一声,上前将她手中的玉佩夺下。
朱云初吓坏了,面色惨白,战战兢兢的睁开眼睛看着来人,发现是宁无桑之后,隐忍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宁无桑…”朱云初扑在宁无桑怀里,身子颤抖着。
“公主,你方才是在做什么?”宁无桑痛心疾首的大叫道。
她方才的动作,分明是要将这块玉佩吞入腹中,要不是自己及时赶来,只怕她已经吞玉自尽了。
宁无桑自诩天不怕地不怕,即便是在杀人不眨眼的训练场上,他也未曾怕过,但是方才看着朱云初要吞玉自尽的场景,他怕了。
是发自肺腑的畏惧,她害怕再也见不到她,知晓珠儿派了杀手要杀她之后,他还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愤怒。
但是看到她切切实实的在自己眼前要吞玉自尽的时候,他害怕了,他怕再也见不到她,见不到她笑的样子。
朱云初哽咽着:“他们是为了玉佩而来,我断了腿,无处可逃,自知护不住这玉佩,但若是吞了它,那些凶徒即便找到我的尸体,也不会想到它会在我的肚中。”
朱云初慌了神,想都未想,便将玉佩之事告知了眼前人。
宁无桑的注意力却全然不在玉佩之上,听闻她断了腿,登时便慌了神,放开她,紧张的查看起她的伤势。
“那条腿伤了,我看看?”
低头看见朱云初简易包扎之后的左腿,登时,一股浓浓的心疼涌上心头,想来她是怕极了疼的,现下居然自己动手包扎起来。
宁无桑指尖微颤着,抚上朱云初受伤的左腿,轻声道:“一定很疼吧?”
朱云初吸了吸鼻子,想不明白自己方才固定腿骨时都未哭,现下怎么一见到他,便哭起来了。
朱云初心下惊魂未定,加上方才淋了一遍雨,现下见到宁无桑,整个人都松懈下来,终究是没能抗住,晕了过去。
宁无桑将人放在地上,见她周身湿透,想要出去寻些干枝来生火取暖,刚刚站起,却发现自己的手被某人攥的死紧。
她睡得极不安慰,似乎很怕自己离开,没有紧蹙着,手上力道逐渐加重。
宁无桑叹了口气,唯恐吵醒了她,便又重新坐了回去,却又害怕她冷,伸出手,搓着她冰冷的手心。
见她周身湿透,犹豫再三,终是不放心她穿着湿衣服入睡,叹了口气,伸出手,替她解起衣衫来。
解开外衣之后,朱云初白皙的皮肤裸露在外,宁无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强行按下自己心下的躁动,伸手又替她除去里衣。
朱云初姣好的身段尽现眼前,却已是诱人至极,宁无桑面上绯红,忍不住咒骂了自己一声禽兽。
害怕自己压抑不住心中的兽性,宁无桑又飞快的解下自己的披风,披在朱云初的身上。
在原地打坐片刻之后,方才压下心中的饥渴,望着甜睡如孩童的朱云初,宁无桑又忍不住咒骂起自己来。
宁无桑啊宁无桑,你当真是禽兽不如,公主千金之躯,是你一个毛头小子能比得上的嘛?
纵使这不是他第一次看朱云初赤条条的样子了,但是无论看上千回万回,只怕还是会心痒难耐。
宁无桑自诩不是什么黄毛小子了,女人的滋味,他也不是没有尝过,风情万种的,妖娆迷人的,虽不至于阅女无数,但到底是身经百战。
可是如今,却在朱云初这个黄毛丫头身上摔了跟头。
宁无桑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想不到,朱云初那般干瘪的身材,也能叫他失控至此。
宁无桑叹了口气,望着身旁之人的睡颜,朱云初眉头紧锁,修长的睫毛忽闪着,皮肤白嫩,犹如孩童。
失而复得的狂喜充斥着宁无桑心间 他将怀中之人抱的更紧,梦中人突然轻哼一声。
宁无桑这才注意到,自己碰到她受伤的左腿了,赶忙将腿收了回来,宁无桑低声道:“对不起。”
避开她的左腿之后,宁无桑手上力道越发加重,心想着,以后,我绝不会再让你离开我身边半步。
待她终于睡熟,宁无桑方才松开她的手,蹑手蹑脚的站了起来,往山洞之外走去。
捡了几捆树枝回来,生了火之后,安心守在朱云初身旁,等着她醒来。
朱云初也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终有一日,浑浑噩噩的醒了过来。
宁无桑睡得极浅,此时听得声响,赶忙睁开眼睛,看见朱云初睁开眼睛,心下狂喜,赶忙问到:“你醒了?头昏不昏?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腿还疼不疼?”
不料朱云初对着他眨了眨眼睛,撇嘴道:“我饿了。”
宁无桑的话被她堵回嘴里,忍不住笑出声来,宠溺的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柔声道:“好,我去给你找吃的。”
说罢,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酸痛的筋骨,随即往外走去。
朱云初揉了揉酸痛的头,坐了起来,身上的衣物随着她的动作滑落下来,露出底下大片好风光。
朱云初惊呼一声,赶忙将胸口捂住,谨慎的抬头看着前方的宁无桑,索性他一心往前走,并未发现自己的动作。
朱云初松了口气,但是很快,心下便又收紧,不对,她的衣服不会这么轻易的滑落。
朱云初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的往身上看去,发现自己淡粉色的襦裙,不知何时,变成了宁无桑藏青色的袍子。
朱云初又战战兢兢的掀开袍子,看了看自己身下,居然未着寸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