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嫌,徐达住在离鎏庆宫外不远的一处寝宫,远离宫妃寝宫,住的僻静。
徐薏苡一直不安分的扭动着,朱唇朝着宁:无桑凑来,宁无桑险险避开,脚步不由加快。
在徐达厢房外站定,已然腾不出手来敲门。
宁无桑深吸了一口气,出声叫到:“老将军,宁无桑叨扰,还请将军开门。”
不多时,厢房的门被徐达推开,瞧见宁无桑怀里的徐薏苡,徐达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开口道:“这是怎么了?”
宁无桑沉声不语,抱着徐薏苡走到房中,将人放到床上,面色阴沉。
“小姐中了春药,老将军还是备些冷水吧。”宁无桑说完,正欲离开,却被徐薏苡抱住身躯,动弹不得。
宁无桑本想挣开,无奈徐薏苡中了药,力气大的出气,碍于徐达在场,唯恐伤到徐薏苡,使得对方迁怒自己。
宁无桑只得待在原地,不料徐薏苡突然动手解起自己身上衣物来,不消片刻,便露出胸口处大片春光。
宁无桑面上闪过一丝尴尬,慌忙移开视线。
徐薏苡似乎仍不满足,扭动着身躯缠上宁无桑,一双藕臂裸露在外,叫人遐想纷纷。
徐达面色铁青,上前一步,努力攒出一个笑意,出声道:“让宁大人见笑了。”
说罢,将徐薏苡的身躯扯了下来。
徐薏苡发出一声呻吟,似乎在宣泄着不满,当下便又打算缠上宁无桑。
宁无桑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几步,岂料徐薏苡居然缠上了徐达。
宁无桑看着手忙脚乱的徐达,眼底带上了一丝玩味的笑意,今日这光景若是叫旁人看见,只怕徐达一世英名便要毁于一旦了。宁无桑垂下眉眼,同徐达拱手告退。
“老将军,在下先行告退。”
徐达分身乏术,哪里有空搭理宁无桑,当下便朝着他招了招手,示意他离开。
宁无桑将木门合上,转身走了出去。
不知徐达用的什么法子医好了徐薏苡,自此半月,他倒是消停了不少,徐薏苡再没有纠缠于他。
宁无桑得了空闲,便日日往未央宫跑,虽不得朱云初待见,倒也是乐得自在。
清晨。
徐薏苡睁开眼睛,只觉得头疼欲裂,抬眼便瞧见徐达阴沉的眸色。
“爷爷…”徐薏苡试探的叫了一声。
徐达身子一颤,转过身,看见徐薏苡苍白的脸色,面色缓和了些,快步走到她面前,担忧的问到:“薏苡,你现下感觉如何?”
徐薏苡动了动胳膊,只觉胳膊酸痛,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来,抽泣道:“爷爷,我这身子,怎么像不是我自己的一样?”
“太医,太医!”徐达高呼出声。
不多时,等候在殿外的太医便匆匆赶来。
“见过老将军。”
“快给小姐瞧一瞧,这是怎么了?”徐达出声催促。
那太医不敢怠慢,赶忙走到徐薏苡身旁,替她诊脉。
片刻之后,方才松开手,拱手对着徐达回禀道:“老将军无需担忧,小姐体内余热已解,现下已经无事了。”
“可是我怎么觉得哪里都疼啊?”徐薏苡的声音带着哭腔,唯恐自己遭遇不测。
“小姐放心,你现下余热刚散,还需将养着呢。”
徐达放下心来,对着近旁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上前一步,拿出赏银递到那太医手上,将人送了出去。
徐薏苡扶着头,连声叫疼。
徐达眼中带着疼惜,却又无能为力,心下更加憎恨起那下药之人,愤然出声问到:“薏苡,你前日晚上,可曾见过什么人?”
徐薏苡昏昏沉沉,尚不知自己睡了两日,眼中浮现一丝茫然,呆呆道:“前日,前日未曾见过谁啊。”
徐达知晓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话锋一转,又问到:“那这几日可有人给你吃了奇怪的东西?”
徐薏苡下意识的摇了摇头,猛的又想起安成给她的那药丸,心下一紧,眼神也飘忽起来,不敢直视徐达的眼睛。
徐达到底驰骋沙场多年,现下自然能看出徐薏苡的怪异,沉下脸,追问道:“薏苡,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徐薏苡心下胆怯,眼看着就要被徐达逼问出来。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人声。
“外公,我们来看看表姐。”
徐薏苡松了口气,看向来人,安成一席淡粉色襦裙,衬的人肤色白皙,甚是精神。
徐皇后紧跟其后,瞧见徐薏苡的模样,不由叹了口气道:“最近这宫中的孩子,怎的都这般多灾多难啊。”
“姑妈…”徐薏苡作势便要起来同徐皇后行礼,徐皇后赶忙将人拦下,叹息道:“好孩子,本宫知晓你是个孝顺的,现下身子不适,还是躺着罢。”
“哎。”徐薏苡应下,靠着软塌躺了下去。
安成在一旁撒娇道:“外公,母妃,你们在这里,倒叫我与表妹不好说悄悄话了。”
徐皇后闻言笑开,假意嗔怒,开口道:“你们有什么悄悄话,是母妃听不得的?”
徐达看着她们姊妹二人感情深厚,心下只觉欣慰,抚着胡须道:“既然她二人有话要说,那咱们便回避罢。”
说罢,迈步走了出去,徐皇后站起身来,有些不放心,出声叮嘱道。
“莫要与你表妹聊的久了,她现下身子尚未痊愈,只怕受不住呢。”
“母妃放心。”安成应着,站起身来,将徐皇后送了出去,将门窗谨慎关好。
面上的笑意冷了下去。
“表妹,外公她,没有发现破绽罢?”安成冷声开口。
徐薏苡赶忙摇头:“表姐放心,外公什么也不知道。”
“倒是白白浪费了我一枚媚药。”安成看着徐薏苡,眼中带着戾气。
“表姐…”
“表妹,现下外公并不知晓事情如何,不如你告诉外公,便说这药,是宁无桑逼你吃下的。”安成自顾自的出声。
徐薏苡心下一紧,赶忙摇头:“表姐,咱们不是说好,不连累宁大哥的嘛。”
“可是这个宁无桑,似乎比我想象中要棘手啊,那般烈的媚药,软香在怀,都不能拿他如何,还要我拿他如何是好呢?”安成微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