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慕容甜怡将目光抛向他。
“我是这位公子的朋友。”司徒风铭摘下面具,一如往常的痞笑。
“噢。”慕容甜怡微点头,将注意力一直投放在越青鸾身上,“公子,你救了我,我,我无以回报……”
接下来是不是该说以身相许了?司徒风铭急忙打断,“我这位朋友就是热心肠,不需要任何回报。”
越青鸾冷冷的望了他一眼,秀拳紧握着。
慕容甜怡话哽塞住,不甘心的开口,“但毕竟两位公子对我都有救命之恩,不如明日二位就到我府上一坐,我父亲肯定会好好招待你们。”
越青鸾刚想说“不必”,二字没出,司徒风铭抢先开口,“那就多谢小姐好意。”邪邪一笑,“我一定会和越公子去拜访。”
越青鸾瞪了他一眼。
“你姓越?”慕容甜怡羞着问。
“我姓司徒。”司徒风铭明亮的笑着,搂过越青鸾的肩,“我和越公子是至交了。”
越青鸾隐忍着怒气爆发,还好有面具作为掩护,否则肯定会看见越青鸾额角已经暴起的青筋。
慕容甜怡对他无兴趣的笑笑,“我叫慕容甜怡,你们是外地来的,所以不知道我也很正常,我是城主的女儿。”
“原来你是城主的女儿啊。”他很惊奇说,“难怪如此漂亮聪慧。”
得到夸奖慕容甜怡眉间染上分得意,“那就说好了,明日午时来城主府,我,等着你。”最后慕容甜怡看了眼越青鸾,笑着跑走。
越青鸾甩掉司徒风铭的手,摘下面具,一双杏眼盛着怒火,“你怎么找到这的。”
“你不是让我去找真正喜欢的人么,我就来找你了。”他浅笑。
“你。”越青鸾被气的说不出后面的话,甩手离开。
他迅速追上去,与她并肩同行,并说着,“这一次,你再也逃不走了。”话音落,他就着袖子的长度,将越青鸾的手握住,藏入自己的袖中,这样外人看来只会以为是他们袖子挨到了。
越青鸾想挣脱,被司徒风铭握的死死的,还被他径直带去放天灯的地方。
“哎,两位公子,只要在天灯上面写下自己的愿望,在放上天空,愿望有可能会实现哦。”老板拿着个点灯极力推荐道。
司徒风铭轻点头,偏过头看她,“我们写同一个吧。”
越青鸾并没有兴趣的别开眼神。
他就当她默认了,付了老板银子,选好天灯,眼神示意着越青鸾,一起写写。
老板也劝着,“这位公子,天灯祈福祈愿很灵的,你有什么愿望尽管写上去,老天爷一定会看到。”
她深吸了口气拿过笔,白了司徒风铭一眼,他淡笑,右手紧紧握着越青鸾,也不妨碍司徒风铭用左手写字。
唰唰在天灯上写下一行字,想去看看越青鸾的,被她瞪了一眼,讪讪一笑。
她提笔停顿了许久落下几个字,目光深沉,良久才写完,杏眼注视上他,一齐松开手。
被放飞的天灯缓缓上升到夜空之中,仿佛和星光同位一体。
“你许了什么愿。”
越青鸾收回视线,反问,“为何不是你先告诉我。”
他扬唇,在她耳边轻语,“我希望,你能快点爱上我。”
越青鸾瞳孔瞬间放大数倍,脸烫了一下。
“鸾姐姐会去哪啊。”越青商挠了挠头。
“说不定郡主已经回到客栈等我们了。”荼灵道。
越青商点点头,“那,那我们快点回客栈吧。”
“好。”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越青鸾不悦。
“到了你就知道了。”司徒风铭说着,一直领着她,走了许久才停下脚步,越青鸾看过去。
是个湖。
“上次在寒湖没能坐船,这一次,算补偿。”他道,正想拉着越青鸾上船,她停在原地未动。
杏眼微抬,“你真的看懂了我信中的意思?”
“嗯?”
越青鸾认为他这是在装傻充愣,没有耐心跟他耗下去,挑明道:“你喜欢的人不是我。”
“你怎么会这么认为。”司徒风铭不解看着她。
“那个小女孩。”越青鸾启齿,目光之中有一丝起伏变化,“你不是一直恋恋不忘么。”
闻言,司徒风铭差点笑出声,多想告诉她,小女孩就是她,越青鸾只是在吃自己的醋,生自己的气。
“你笑什么。”越青鸾认为这是件很严肃的事情,可没想到司徒风铭居然还笑的出来,心底多了分鄙夷,“你放手。”
“好啦,别闹了。”司徒风铭揉揉她的头,“至少现在我喜欢的,只有你啊。”
这话什么意思?就像越青鸾和那个不曾相识的女孩在抢司徒风铭,自己还赢了吗?不待越青鸾思考,他已经扯着她上船。
游船之上,已经有不少人,两人一上去,就成了目光聚焦点。
越青鸾垂下头去,很不适应的埋头瞪了他一眼,而司徒风铭似乎习以为常,领着越青鸾到了游船边,将牵着她的手放到栏杆上,目光抛向远方,一叹,“这湖倒没有寒湖美,不是吗?”他偏头。
她未语,静静的看着湖面,视线注意到湖边有不少人在湖上放花灯,还有不少男女依偎在一起。
七夕。这个节日越青鸾倒从没过过。
看她不说话,司徒风铭故意挑起话题道:“你可知你走了之后,越府有什么变化。”
她垂眼,司徒风铭继续道:“自从你走了,越府黯淡了不少,越伯伯经常去鸾凤院坐一坐,去那思念你。”
“四娘可有担心商儿。”她轻声问。
“四夫人知道商公子和你在一起,没有过多担心。”
闻言,越青鸾安心了不少,又问他,“你为什么要答应慕容甜怡的要求。”
“那如何算是要求,明明是邀请。”他笑道。
越青鸾丢他个白眼,“看得出来,你倒是对慕容甜怡很感兴趣。”
“不是我对她有兴趣,而是她对你有兴趣,知道你不可能和她在一起,但看慕容甜怡对你倾心不已,我就做了个顺水推舟,再言,只是去城主府喝杯茶,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