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越青鸾骂了元昭的事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散开,谁也没想到平时那么文雅的人生气起来这么凶。
司徒风铭略显苦恼的叹了口气,单手撑着一边脸颊,幽幽的目光看向她。
越青鸾淡淡的喝下药,挑眉,“怎么。”
“真是没有想到,小鸾儿还有这一面。”他似笑非笑的说。
杏眼瞥向他,带上丝丝慵懒的气息,“要想反悔还来得及,婚礼也不过是三日后,有时间。”
“哪敢。”他痞痞一笑,顺势附上她的手,“我哪敢后悔啊,更是舍不得。”
“贫嘴。”她娇嗔了句,余光瞥见有人进来了,急忙抽出手,看向门口去,“师兄。”
扶匀进来之时,本是面带浅笑,在看到司徒风铭那一刻,脸上的笑意消失殆尽,单手负在身后,嘴角勉强挂着一抹笑,“师妹。”
一声师兄,一声师妹,在司徒风铭面前叫的好不亲热。
“不知北峻王可否让我与师妹单独聊聊。”
司徒风铭一句话哽在嘴边,越青鸾就有了驱他之意。他一撇嘴,不情不愿的起来,“过会荼灵就来接你回去,可别耽误太久。”他酸酸的说完就出去了。
越青鸾忍不住低笑,扶匀看到她的模样,心底多了分深沉。本想他才是和越青鸾青梅竹马的人,可是现在他却连争取的机会都没有了。
“师妹过几日就要嫁人,心情如何。”
“还能如何,自是同寻常姑娘家那般。”她道。
“师妹在我眼里从不是个寻常人。”扶匀莞尔看向她,“师妹可还记得,你拜入剑南山庄那年,和我也是出双入对,师妹还曾半开玩笑的说过……”
他话还没说完,越青鸾就紧忙打断了,“师兄,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师兄也说了,那只是个玩笑。”
扶匀一怔,脸上的表情渐渐淡了下去,“是,是我想太多了。”
沉默了良久,他急匆匆的起身,阴沉下脸,“你嫁人那日,我恐怕不能去了,不是因为你,是山庄还有事情需要我忙,就先回去了。”
“扶匀师兄……”
房间的门被轻轻合上,房内留下越青鸾一人在独自发呆。
铁链落下,碰撞出沉重的声音。
铁牢阴暗潮湿,惨叫声不绝于耳。
清晰的脚步声在牢狱中响起。白皙的皮肤上尽是清晰可见的伤痕,一双满是怨恨的眼睛盯着她们。
“来看笑话?呵呵。”她每走一步,脚上的铁链就会发出碰撞声。
“喂,都成了阶下囚,还敢这么凶?”越青商不满的努嘴,“当初你害得鸾姐姐差点丢了一条命,如今你这等情形,都是你自找的。”
乌拉雅冷笑了几声,转过身去,在冰冷的地上坐下,“我已是烂命一条,早就做好了随时去死的准备,现在,我还需要顾及什么。”
“我只想问你,当初我娘亲,是不是你亲手所杀。”小意问她。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就凭你,还想杀了我不成。”乌拉雅嗤鼻,“你别忘了,耶格也是你的父亲,你身上留的,是我们匈奴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