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郑家的人来说,云纵还真是久违了。
郑父还好,虽然心里对云纵的做法不满意,但毕竟是文化人,表面功夫还是做得不错;但郑母就不同了,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原本都单方面把云纵看作是女婿了,结果在女儿危在旦夕的当口,这个“准女婿”居然直接玩起了消失,不闻不问。试问,天底下哪个丈母娘受得了这个?
再加上安若岳这几天来的表现,更是形成了强烈对比。而安若岳更是时不时地损云纵两句,这使得郑母对云纵的印象越来越差。
现在看到这个家伙出现了,居然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一点都不为郑有容着急,郑母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来这里干什么,我们不欢迎你。”郑母直接冲着云纵喊道:“请你出去!”
郑父觉得这样的口气不太好,轻轻拉了一下郑母。但郑母非但没有收敛,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做好老人!”
安若岳一脸微笑,语气很客套,对云纵说道:“感谢你的关心,不过有容需要安静,要不这样,你先回去休息,等我带她从国外回来之后,专门请你吃饭。”
“去国外干什么,你是嫌她挂得不够快吗?”云纵问道:“这不是吃饱了撑的么,来回折腾,小病都要变大病。”
郑母一下子就爆炸了:这家伙也太过分了吧,不闻不问也就罢了,现在好不容易来一趟,居然还冷嘲热讽的,反对有容去国外接受治疗。
“我最后说一遍,我们全家都不欢迎你,请你立即出去!”郑母气愤地指着云纵,说道:“你再不走,我叫保安了!”
其实根本不用她去叫保安,安若岳在见到云纵的一刻,已经偷偷用手机给院长发了消息了,说有人来捣乱。
说话间,一队保安已经赶到了。而黄院长也不好怠慢,旋即亲自来了。
一看到云纵,黄院长倒是感觉有些眼熟。仔细回忆了一下,貌似就是当初带着个江湖郎中,在医院里牛逼哄哄了一下子的那个年轻人。
当时半根草在医院里下毒又解毒,把一群人玩得团团转,作为医院里的一把手,黄院长的心里也是很不舒服的。所以对于云纵,他的印象并不好。
“先生,这里是特护病房,一般人是不允许进来的。”黄院长对云纵说道:“据患者家属所说,你已经打扰患者的休息了,这很不好。”
保安队的人把云纵围住,想要强行请出去。
云纵嘿嘿一笑,轻轻挥了挥拳头:“信不信我的小拳拳打在你们身上,你们可能会死的。”
这些保安,很多都是经受过上次半根草的“小拳拳”洗礼的,当时那感觉可谓是九死一生。现在被云纵勾起了痛苦的回忆,一个个都心有余悸。
有几个保安眼尖,这时认出云纵来,这小子当时是跟那个江湖郎中一路的。
卧槽,这个小拳拳搞不好真的是要打死人的!
保安们顿时有点心虚了,队长客客气气地说道:“先生,请不要让我们难做。”
“我就不知道你们在这里咋咋呼呼做什么,这才是真正影响病人的休息。”云纵对黄院长说道:“我是来给患者治病的,也算是帮你们的忙,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就你,治病?”黄院长一脸苦笑:“你要是说那天的郎中在,我还相信,但就凭你?”
安若岳淡淡一笑,对云纵问道:“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治病救人是一门科学,掺不得假。你是哪家学校毕业的?以前在哪家医院工作过?有什么证书?拿出来看看。”
云纵双手一摊:“没有。”
“什么都没有,你就口口声声要治病,这不是笑话么?”安若岳一脸地严肃,说道:“说得严重点,你这是在谋财害命!”
郑母一下子炸了:“姓云的,我们家有容哪里对不起你,你非要来害死她?”
郑父轻轻拉了她一下:“别说得这么难听,人家小云也是好意。”
“好意?他要是真能治病,为什么前几天连个影子都看不见,还跑去赌场鬼混。”郑母越说越激动:“我当初也是瞎了眼,还以为他是有容的好归宿。结果没想到这小子是一个白眼狼,把有容吃干抹净转身就走。”
安若岳原本嘴角还带着笑容,但听到这句“把有容吃干抹净”,笑容就凝固住了,心里那个气啊:郑有容这样的极品,居然都被这小子给吃了?
玛德,我到现在,连她的手都没摸过,绝不能轻易绕了这个家伙!
“有容的情况现在不容乐观,我希望你好自为之,不要再纠缠了。”安若岳做出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说道:“有什么不满的,你就冲着我来,无论你想要玩什么,我都接着。”
郑母咬牙切齿地喝道:“就算我求你了行不行,就放过我们家有容吧,难道不把她害死,你就不罢休么?”
黄院长也说道:“先生,现在病人家属强烈要求你离开,请你自重。”
就在这一片喧闹声中,郑有容虚弱的声音突然响起:“都别吵了,让他过来。”
“有容,你……”安若岳刚想说上几句,结果一开口,就被郑有容冷冷地顶回去了:“这里没你的事,你可以走了。”
安若岳一下子显得很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郑母皱着眉头:“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呢,人家小安为你忙前忙后的,还安排你明天去国外治疗,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阿姨,没事的,我理解,有容是身体不适,所以情绪激动了点,没关系的。”安若岳说道:“只要她能好转,哪怕天天骂我,甚至打我都可以。”
这一波表现,在郑母眼中,那是满分啊。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看看安若岳这态度,再看看云纵不闻不问消失了一个星期,现在突然出现,却是瞎胡闹地说要亲自治病……
两相比较,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