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
冷御佲难以置信的把她圈出来的地方重新扫视了一遍。
这回轮到他觉得她是白痴了。
这些她觉得“很复杂”的问题,分明就是小儿科啊!
“这些很简单啊!”
看见冷御佲如此不痛不痒的把简单挂在嘴边,苏浅就气得不打一处来。
他口口声声说的“简单”,可是她苦苦钻研了好几个晚上都无解的题啊!
人和人的智商怎么能差这么多?
“既然简单,那你教我啊。”苏浅双手交叉于前胸,一脸的不悦。
闻言,冷御佲放下手里的书,眉一挑,带着故意逗她的意味。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得交学费。”
学费?
苏浅一听,瞪圆了眼:“怎么?你还要让我交钱啊?”
他都那么有钱了,还要榨取她那点微薄的工资。
“不用交钱,给我做饭就行。”
苏浅蹙眉,专注的思考着性价比。
她在这里住,也只是多做一个人的饭而已。
但若是冷御佲教她读书,他是CPA考第一名的大神,她的水平应该会突飞猛进吧。
“成交。”苏浅爽快的答应了。
……
晚上7点多,苏浅已经把厨房里的碗筷都清洗好,放进消毒柜。
冷御佲则是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苏浅洗完碗,又切了几片西瓜,放在玻璃水果盘里。
她把果盘端到茶几上:“吃吧”。
冷御佲看着她,薄唇微勾,很满意她的服务。
他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拿起一块西瓜,轻轻咬下一口。
瞬间,俊逸的脸上流露出赞赏:“这西瓜挺甜的啊,你哪里买的?”
“冰箱里剩的啊,你之前没吃么?只剩半个了啊。”
苏浅也拿了一块,轻咬了一口,西瓜上留下她整齐的齿印,果汁沾湿她的唇,看起来愈发水嫩。
确实很甜。
大概是阿姨买的吧。
冷御佲疑惑的皱眉。
冰箱里的西瓜他之前有吃啊,怎么没觉得这么甜?
这瓜跟蜜一样都甜到他胃里了。
他吃的慢,苏浅却三下五除二,就把西瓜吃完了。
她抽了张纸巾把嘴擦了擦,再把沾着微红色西瓜汁的手纸丢进垃圾桶。
“吃好了么?”
“吃好了就快点进来上课啊。”
她睡的早,现在也没剩几小时她就要睡觉了。
苏浅先进了书房,刚坐下把书翻开,冷御佲也进来了,径直坐在她的旁边。
她照例把一本空白的草稿推到冷御佲前面。
然后笔头敲了敲题号,让冷御佲在纸上给她写出答题思路。
冷御佲一边写,苏浅一边凑过去专注的看。
他的字很好看,飘逸但又不失力度,可以说,字跟脸长的一样好看。
冷御佲刷刷的几下,就把答题步骤写完了。
他已经知道苏浅的水平,所以他每一步都写的详细,没有跳步,就怕她看不懂。
她想破脑袋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的问题,他几分钟就解决了。
苏浅把本子拿回自己面前,清秀的柳眉微皱,清澈的眼珠一转不转的盯着白纸上写着的密密麻麻的答案。
她一步一步,看得出神,习惯性地把左手的食指指腹放到下唇瓣上来回的摩挲,思考着。
冷御佲则是静静的看着暖黄色灯光下,她的侧脸。
她的头微微低垂着,长如碟翼般的睫羽垂下来,在恰似凝脂般的眼帘处落下一片阴影,娇嫩的双唇微微阖动,额前的一绺乌黑的发随意的垂下来,却分毫没有凌乱的违和之感。
她思考的出神,并未注意到他灼灼的目光。
而冷御佲就这么肆无忌惮的看着她,眸中闪烁着略有深意的光芒。
恍惚间,他觉得苏浅像是画中人一般五官精致、恬雅。他也不得不承认,苏浅长了一张很耐看的脸。
他之前,没有察觉她的美。
苏浅全神贯注的参考着他的解答,一会儿,她奋笔疾书起来,跟着冷御佲的思路,重新解一遍。
会了!她会了!
原来是这样做的,那她之前怎么没想出来!
思路如泉涌一般纷纷呈现,苏浅霎那间觉得茅塞顿开。
“会了,我会了!”苏浅转头看冷御佲,眼中满是兴奋、喜悦,眸里的流光一瞬而过,宛若苍穹之中的星辰,耀眼至极。
“快,下一题!”苏浅再次把本子推到冷御佲面前,催促着他继续解答。
冷御佲唇一勾,接过笔继续为她解答下一题。
秉着对知识的渴求,苏浅竟觉得脑袋发热,越读书越兴奋,一丁点睡意都没有。
已经超过她入睡的时间整整一个小时,她还浑然未觉。
还是后来她想去洗手间,才停下来。
“我去一下洗手间啊。”
她本想上一趟厕所,继续埋头苦读的。
但眼神却不经意间瞄到了台灯底下放着的手机,居然快深夜了!
“这么迟了?!”苏浅诧异极了。
“你以为呢?”冷御佲老早就注意到了时间,但看她如此专注,不忍打扰她。
苏浅当即起身:“那今晚就讲到这里吧。我得先去洗澡。”
她澡都还没洗呢。
明天还是周日,白天还可以继续读书。
冷御佲答应。
苏浅去卧室整理了干净的换洗睡衣,带着衣服进了浴室。
她想早点睡,所以没过多久,就洗好了。
她穿好衣服出来。
洗手间的斜对面就是书房。
里面的灯光来亮着,冷御佲还呆在里面没出来。
“我洗好了,你可以过来洗了。”苏浅边说着,边往卧室走。
“好。”冷御佲应允。
书房温暖的暖光倏地的暗了,接着,传来冷御佲的脚步声。
而苏浅,刚洗澡完,一身的凉爽。
她走进卧室,而冷御佲去了洗手间。
过了半小时,冷御佲才重新从浴室出来。
赤裸的上半身,一块长方形的白色浴巾围绕在腰系。
他身上的水珠还没擦干,古铜色挺拔的脊背上沾了些许水珠,看着格外性感。
左肩的伤口恢复的很好,刀口平整,只是还微微发红。
他缓缓步入卧室。
几滴水珠顺着他颀长的身体滴落下来,嘀嗒在了纯黑色的大理石地板上。
他走近卧室时,苏浅已经酣然入睡。